第二百二十八章 清露如珠(第1/2页)他是白无常

    山顶月更美,夜风熏人醉。uukla

    这是洛玉清与白无常合的。

    洛玉清踏风凌峰,白无常携酒相随。

    星月之下,二人独明。

    婷婷一转身,美胜万朵花。

    “白无常。”玉清轻轻,怕打扰了明月自傲:“我姐妹明明是妖,为何仙,莫非你看不起妖?”

    语音温柔,语意却冷。

    醉笑过后,再提坛饮酒,不怕酒浓湿了衣襟:“我是鬼,你看得起鬼吗?”

    是鬼,而且是峰顶的一只醉鬼。

    玉清仰观星,淡淡一笑:“妖鬼同道,你又何必问这……”

    “肖每言能看得起鬼和妖吗?”

    他明明一身酒气,问出的话,却不是醉话,问难了回话之人。

    “你是怕……”

    他借着酒势,又打断了玉清的话:“且不肖每言看不看得起鬼和妖,他的女儿死于毒牙之下,而你们又都是毒物幻化,怕不怕他余恨未了?”

    这,洛玉清从未想过,也不能答。

    “每言视玉珠为掌心珠宝,若是知道玉珠骗了他,以后和玉珠的日子,他会不会心有隔阂?”

    骗了他又怎样?

    玉珠爱他,拼死为他生了孩子。

    为救女儿,又损了几乎部妖灵。

    他终年试毒,若不是有玉珠妙手回春,早已死过八百回了。

    他还敢对玉珠心有隔阂?

    想起师妹近年的苦难,玉清心底动容,险些垂泪。

    冰冷一声回他:“他敢负玉珠,我杀他不留尸!”

    “你能替玉珠做主吗?你又有什么权利做玉珠的主?”

    轻轻两句问,玉清无言,抢过白无常手中的酒坛,豪饮一口。

    “或许,是我卑鄙,瞧了肖每言。”白无常低眉长叹:“不过,最难测,莫过人心,几句不要钱的慌言,就无需担忧,何乐而不为呢?”

    院中的慌话,看似随口而的,却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心思缜密。

    “可是,一入正南妖界,慌话早晚会被识破。”

    玉清低眉听风,几分犹豫。

    顺手牵过她手中的酒坛,白无常轻饮半口,醉笑连连:“他已是妖,又得一家三口团聚,舍得离开吗?”

    醉笑过后,又胡言:“不管他舍不得舍得离开,那已经是你们正南家事了,做大姨姐的教训教训妹夫,总不为过。”

    轻轻两句话,散尽玉清心头的乌云。

    “为什么约定不许肖每言再试毒?”

    他醉得被山风摇晃,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却不肯停酒:“他要是试毒试死了,你们姐妹又得向我地府追魂魄,正南妖祖驾临地府,这件事,想想就头疼。”

    他满脸愁容,逗笑玉清。

    这又是他的胡话,不许肖每言再试毒,一定是不愿玉珠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玉清婷婷,走近酒坛,纤手接过,扬眉一笑:“正南妖界,有欠必还,我想听听白君要找我算的账。”

    “简简单单一件衣。”白无常醉得脸红,戏账头:“为救肖每言还阳,我搭进去一件新袍子。”

    如此大的情义,他却只成了一件衣裳。

    “你要我怎么还?”

    “酒量未分高低,咱俩拼到天亮!”

    夜风飘酒香,朝霞红霓裳。

    低眉问残酒,醉人几思乡?

    日渐清晨,玉清迷迷蒙蒙,听到白无常醉笑自语:“洛玉清,洛玉如,洛玉珠,究竟是清什么如珠呢?”

    玉清粉面红透,半睡间,听他自问自答:“清淡如珠?清风如珠?清雅如珠?我猜是清露如珠。”

    又听酒坛响,他竟然逗笑了自己:“因为洛玉淡,洛玉风,洛玉雅,总没有洛玉露好听。”

    “也许是清雾如珠,清泪如珠呢?”玉清未睁星眸,与他轻轻捣乱。

    “洛玉雾,洛玉泪,似乎与洛玉露一样好听。”他喃喃念过,突然哀求:“娘子,好歹做了一场假夫妻,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若想做成真夫妻,就来正南提亲吧,我自会给你答案的。

    这句话,连玉清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了吗?

    清风罗衫佳人醉,梦里相思不可追。

    再醒来时,只有空空酒坛相随。

    地府白君无常?

    玉清轻抚醉脸,淡淡的笑了。

    在回地府的路上,白无常足足抽了自己八百七十个耳光。

    抽红了脸,也抽醒了酒。

    该!就你这张破嘴会?

    她是正南妖祖大师姐,也是你该胡乱笑的吗?

    你以为你帮了正南妖界的大忙,若是被朱雀知道玉清有过这种心思,不屠了正南才怪。

    唉,真不如与爷同路的日子,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总轮不到我的头上。

    丰都城,大敞四开。

    门司果然忌惮孟女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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