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陪葬(第1/2页)他是白无常

    扬州边野,密林险要处。uukla

    光天化日时,凭空有人自报家门,是索命的无常。

    押着六口棺材的白衣人淡淡苦笑。

    阴曹一共两个无常,一个被困北冥雪山,一个八方瞎忙。

    这位无常,又是哪位呢?

    听过了字号,白衣人毫不畏惧,神色更加清淡,提坛饮酒时,再进几分潇洒。

    狞笑声过后,又打了一声响哨。

    无声无息间,林子里突然现出七个身影。

    七个人,走路没有声音,这是上等的轻功。

    能练就一身上等的轻功,除了要吃过常人不能吃得苦,还要有先天的资质。

    如果一个人,先天骨骼粗重,他再怎么吃苦,也练不成上等的轻功。

    有一身上等的轻功,也不足以令人惊讶。

    武林中,有名气的人,哪个不会呢?

    这七个人却令人惊讶,不是因为他们都有一身上等的轻功,而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完一致,步伐完一致。

    每走一步,都像是一个人在走一样。

    就连七胞胎也做不到这,何况,这世间又哪有七胞胎呢?

    “所以,你们七个,都是索命的无常?”

    白衣人依旧不放下酒坛。

    难道他已经醉得不知道害怕了?

    他们拔出了剑,七把剑,一个声音。

    “留下棺材。”

    七个人同时话,好像只听见一个人在。

    “棺材也抢?”

    白衣人有些不可置信,看来他不知道,昨天在扬州城里大分金子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绿林。

    “留下棺材。”

    七个声音捋成一条线,了第二次一模一样的话。

    通常,绿林的人,不会跟你第三次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一定要,只会用手中的剑和你。

    “能不能等我把酒卸下来?”

    这是白衣人的请求,他似乎已经认命了。

    七个人不再话,目光冰寒,看着白衣人慢慢卸酒。

    一坛接一坛,一共八坛酒,整整齐齐的码在树下。

    白衣人坐在酒坛上,轻摇羽扇,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已任由这七个人去牵马车,提坛饮酒时,醉醉一声:“七个人,只有六口棺材,该怎么分呢?”

    七个人同时冷笑,笑白衣人的离间计,根不值一提。

    冷剑回鞘,七个人跃向马车。

    凌到半空中时,七个人同时出一声惨呼,重重的跌到地上。

    他们死了,死得同样整齐,死得同样糊涂。

    每人咽喉上一个细的伤口,甚至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

    唉——

    白衣人重重一叹,酒坛轻斜,为七个人祭上一口送行酒。

    “你们以为我七个人分六口棺材,是指分棺材里的金子?”白衣人饮过酒,摇了摇头,轻笑之余,淡淡一声:“我是,七个人,该怎么躺六口棺材呢?”

    “朋友好耳力!”

    凭空一声赞,飘飘落下一个大汉。

    他体魄巨大,不该有一身绝世轻功,可他偏偏就有。

    常人练到他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踏浪而歌,如妖如仙了。

    大汉空空素手,一部好钢须。

    任何宽衣大袍,穿在他的身上,都遮不住他如铁塔般的身躯,如山丘般的肌肉。

    “我耳力好有什么用?”白衣人满脸无奈:“可惜他们七个人的耳力不济,否则,我边饮酒,边能看到一场好戏。”

    “从头到尾就没有好戏。”大汉狂笑:“他们七个,在我手底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

    “如果他们的剑不还鞘,也许还有出剑的机会。”

    “没有也许。”大汉赢了,所以他得一切都是真理。

    唉——

    又一声叹息过,白衣人豪饮一口:“无论如何,你该尊重你的对手,否则,杀七个脓包,你也没什么可光彩的。”

    大汉似乎善谈,也不急着去抢棺材,笑得更加得意:“他们七个,在我眼里,就是脓包,可在江湖中,也有响当当的名号。”

    “哦?”白衣人轻轻一笑:“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者不罪,若这七个人真有些来头,该再敬一壶酒,送他们好好上路。”

    话间,白衣人将手中酒坛里的残酒,倒在了树下。

    又开了一坛新酒,香浓四溢。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个人是七情无常。”既然白衣人不懂江湖,大汉也有好耐性,竟然为他介绍起来:“江湖有两个无常,一个是七情无常,一个是六欲无常。”

    “七情无常?喜无常,怒无常?”白衣人了头,喃喃一句:“其实,唯有哀无常的名号,此时才真正应景。”

    打了个酒嗝,白衣人继续自灌:“可惜,可惜,如果今天来的是六欲无常,棺材就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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