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该你们下来了(第1/2页)他是白无常
夜空的流星,像少女情动的眼睛。rg
唯美,无双。
白天的流星,其实更难遇见,却没人愿意去歌颂。
因为,青天撞流星,总是不祥之兆。
茅棚里有一位青天流星,年过半百,老而弥辣。
混江飞鱼呼喝一声抢人,他下手不留情,对柳春佳洒下数寒星。
江湖人除了谈兄弟情,也谈男女情。
青天流星早已看出柳春佳对梅燕有情,而梅燕实则更爱柳春佳。
这样一来,柳春佳竟成了梅燕快剑的死穴。
流星携着冷风,扑向柳春佳的盈盈素面,梅燕大喝一声:“好不要脸!”
手腕旋动时,梅燕将快剑舞成一扇屏风,替春佳挡去了所有寒星。
只这一分神的功夫,混江飞鱼已经将白衣人抢到了自己身边,动作快得没人能看得清楚。
已经抢回了故人之子,三位老人不再进招。
梅燕将柳春佳紧紧的护在身后。
双方再次陷入对峙。
敌方四个人,我方两个人,利势落入人手。
柳春佳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相助师兄,只得轻劝梅燕:“师兄,青山常在,绿水常流。”
仇人就在眼前,梅燕苦练快剑十几年,怎肯就此罢手?
他将快剑抖做一束冰寒,遥指白衣人,恨恨有声:“你不是山林礁人的儿子,我才是!”
三位老人早已看出,梅燕的双目中,透着不能肩负的血海深仇。
他终于自报家门,是山林礁人的儿子,无论从样貌还是气势,似乎他更像一些。
混江飞鱼的大手搭在白衣人的大椎穴上,看似是护着他,其实是想听他要怎么圆梅燕的对质。
“你是,你当然是,谁也没你不是。”白衣人笑看梅燕,不急不徐,淡淡有词:“只不过,我刚刚过了,你是闹世乞儿替山林礁人养的义子。”
他答得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似乎煞有其事。
未能手刃杀父仇人,却被旁人抢先顶了身份,梅燕气撞颅顶,连持剑的手也颤抖。
柳春佳根不信白衣人的胡言乱语,婷婷侧步,灵音凿凿:“这位大哥,休再笑谈了,我与师兄一同长大,从未听师父提过此事,你……”
“你师父对你们提过所有的事吗?”听到柳春佳这样,白衣人两声长笑,扬眉反问:“在此刻之前,我若不,你可知道你师父是闹世乞儿?”
问声落地时,柳春佳登时无声,梅燕屏息不语。
他们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昨夜还在客栈里杀完三个,还剩四个。
他们只以为梅燕的亲生父亲山林礁人,是被其他七个弟兄共同害死的。
而这七个弟兄中便有闹世乞儿,她也是仇人之列。
直到方才白衣人的醉言下,才能得知,闹世乞儿竟然就是柳春佳的师父,梅燕的亲生母亲。
一问触动两人的心底,这还不算完,白衣人接着再问:“柳春佳,既然你叫梅燕的母亲为师父,她为什么不教你武功?”
这个问题,柳春佳与梅燕同样不能答。
师父逼幼年的梅燕练功,冬练三九,卧冰而睡,夏练三伏,抱阳入眠。
功夫必须每日进境,稍有停顿,鞭打棍教。
梅燕是在骂声与痛揍中长大的,如今,一身伤痕。
这已不是严厉,而是严酷。
梅燕在不经事前,的确怀疑过,她对我这么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娘?
而师父绝对不许柳春佳练半功夫,只教她琴棋书画,针绣女工。
偶尔被师父瞧见柳春佳缠着梅燕教她功夫,师父会鞭打燕,禁足春佳,让她几日不许出屋。
若不是柳春佳天生一双慧眼,天赐一副灵耳,恐怕没法看清庄家洗牌的手法,也没法听出牌九的数。
就连这次随师兄寻父仇,也是偷跑出来的。
如果再回师门,还不知道要挨师父什么样的教训。
白衣人问过了两个问题,都让少年红妆无言以对。
他似乎更得意,接连又问出了三个问题:“你们不知道养大你们的师父是闹世乞儿,我为什么知道?如果我没听谁提过,为什么一见面就能叫出你们的名字?如果我不是有杀父之仇要报,为什么要进这间闭门切磋的赌场?”
无论他问出多少问题,梅燕与柳春佳都答不出来,但若要凭他的三言两语就推翻自己的身世,却也万万不能!
白衣人的得意,三位老人的眉头锁得深。
仇恨能泯灭人性,若一切真相如他所,难道二十年前的风华少女,已经变成了阴险诡道的孤婆子?
看着白衣人的笑,梅燕的剑再次颤抖,额间已经滑过冷汗。
难道,自己竟然枉过了二十年仇恨的生活?
“你敢不敢随我们去找师父对质?”柳春佳问向白衣人。
她实在心疼师兄在狐疑中挣扎,轻轻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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