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玄天崖顶(第1/2页)他是白无常

    女为悦己者容。rg

    浓妆淡抹,只为君赏。

    清水妆,为读书郎。

    思春妆,为思情伤。

    风流妆,为风流账。

    可是,谁愿画半面彩妆?

    白衣人抹了一嘴蜜,笑自己被涂了半面彩妆。

    话音还悬在半空时,梅燕的剑已经上了养蜂人的咽喉。

    半面彩妆,是他的最后一个仇人了。

    燕不甘心,他不甘心身负二十载血海深仇,剑上却沾不到一个仇人的血。

    剑锋冰冷,寒住了养蜂人的颈项,只要再递近一步,必将血溅当场。

    养蜂人不急不徐,虽有白纱遮面,依然能听出她的笑语如珠:“少年人,你回头看看,跟在你身后的妹子,现在甜不甜?”

    江湖诡诈?

    她是想趁我回头分心之际,施计逃脱。

    梅燕冷笑,不为所动。

    白衣人一声苦叹:“甜,不但甜,甚至比蜜还甜,否则她身上怎么会爬满了带刺的蜂儿?”

    春佳!

    有白衣人的一声叹,燕猛回头。

    春佳依然婷婷,只是已被蜜蜂覆裹了身。

    青丝,云额,俏鼻,红唇,皆被黄蜂遮蔽,只余一双如星的眼睛,关爱的看着燕。

    “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燕的眼睛里不但有恨,还有泪,面目已经狰狞。

    “你把剑给我放下!”

    养蜂人娇喝一声,轻轻扬手,再有数不清的蜜蜂飞向春佳。

    “这些蜂儿未必听话,难保哪一只发了疯,在这姑娘的漂亮脸蛋儿上刺两下。”养蜂人仍然笑音:“你不放下剑试试看,看是我死得难看,还是这姑娘死得难看?”

    燕的手已颤抖,剑风变得软弱无力。

    春佳徒望燕的背影,比秋景还索愁。

    不顾被乱蜂蜇死,春佳强怜音:“师兄,如果报仇能解开你的心结,我愿你天天快乐。”

    “的好!”眼前一副危情,白衣人却不以为意,大嚼蜂巢,仍然嬉笑:“你师妹的意思是,她要和半面彩妆同归于尽。”

    走近两步,看了看燕,眼底有恨,脸上也有泪痕,明明是在苦楚里挣扎。

    “梅燕,你师妹已经选好了她的命运。”长叹一声,白衣人直视:“你怎么选你的命运,凭你自己。”

    他得容易,梅燕当然想救师妹,可是,大仇就在眼前,他怎肯轻易放下剑?

    “梅燕?你姓梅!”养蜂人似乎惊诧,切切关问:“你认识山林礁人梅柴烧吗?”

    “你不配我爹的名字!”剑风再次凌厉,恨声破天:“二十年前,你们将我爹砍成肉泥,今日,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是谁你爹被砍成肉泥的!”养蜂人丝毫不让,踏前一步。

    她难道不知道剑锋就在颈项?

    血流了出来,养蜂人似乎不知痛,再恨一声:“是谁是我们砍的!”

    恨声未了,她再踏前一步,逼近燕。

    “玄天崖顶的债,我们已经还了二十年了,我们不欠你梅家的!”养蜂人仍然逼近,不怕厉剑割碎了喉咙。

    梅燕不得不微缩剑锋,春佳生死一线,他不敢作赌。

    “是不是柳无银向你编了谎话!”养蜂人不依不饶,她的声音已经颤抖,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知她现在是哭是气。

    “你也不配我娘的名字!”

    山林礁人叫梅柴烧,闹世乞儿叫柳无银,这些名字,真是天作之合。

    “那,我们想听听半面彩妆的真话。”白衣人几乎快啃光了一整块蜂巢,对梅燕轻笑:“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听真话。”

    梅燕凝声不语,养蜂人一声冷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白衣人吃了个无聊,耸了耸,轻叹:“那,我来二十年前的玄天崖顶,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朝廷昏庸,江山沦陷,奸臣当道。

    百姓苦,苦不堪言。

    若不是生命只有一次,恨不能立即就死,再也不受这份活罪。

    天下纷乱,年景作祟。

    大雨一下就是两个月。

    广西九江十八沟洪水泛烂,若不是尸首被洪水冲跑了,恐怕死人早就堆积如山了。

    数封血书上表朝廷,昏君终于从牙缝里拨下了救灾款。

    大灾之际,骨肉死离,该受千刀万剐的奸相高贼,居然还要大摆寿宴。

    各省府地市的大官员,都得准备寿礼,再一次搜刮民脂民膏。

    有为官正直的,上书朝廷告发奸相借寿敛财,结果反被下了大狱,问他个诬告之罪。

    好,朝廷管不了这种狗官对不对?

    江湖来管!

    乱世出英雄,多少豪杰汇聚京都,要夜刺奸贼。

    狗官狡猾,怕是知道了风云暗涌,闻到了死亡的味儿,竟然躲得销声匿迹。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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