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狱卒(第1/2页)他是白无常

    星月之下,男人对饮,应是一副豪迈之情。rg

    白衣人与梅潇焉对饮,却处处透着玄机。

    “你猜,我为什么要请城的人看万秋露唱戏?”

    白衣人明明要告诉梅潇焉一个秘密,他却率先问起了问题。

    “为了你那无聊的面子。”

    梅潇焉与白衣人碰壶饮酒,看似和气,嘴中却丝毫不客气。

    “有的时候,要面子,并不是一件无聊的事。”白衣人将酒喝的有滋有味儿:“今夜不谈面子,我先告诉你明天要发生的事。”

    明日,万秋露会唱完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出戏。

    谢幕时,天相大变,会降下滚滚震雷。

    震雷落尽时,就是万秋露告别人间时。

    白衣人谈着别人的生死,好像吃下酒菜那么容易。

    “我不管你是谁,你若敢动万秋露一根寒毛,我会调皇家刺客追杀你!”梅潇焉的咬牙切齿:“我向你保证,我有这个能力。”

    梅潇焉狠狠的威胁,却逗笑了白衣人。

    “你以为告别人间就是死去?”白衣人无奈的摇头,不断的做笑:“只因为你忘了你是谁。”

    之前,梅潇焉对白衣人打了江湖切口,白衣人他听不懂。

    此刻,白衣人对梅潇焉出这样的话,换做梅潇焉不懂。

    还好,白衣人没有让梅潇焉继续猜,直接清意思:“人人都有前世今生,今夜,我想告诉你,你的前生是谁?”

    白衣人的话实在离谱,梅潇焉想笑,但想了想,他之前能起死回生,又能隔空摄物,便收起唇边的讥讽,任他继续下去。

    你的前生,是地府的判官。

    一双判官文武笔,判尽天下生与死。

    你之所以无师自通书画,提笔妙绝丹青,皆因为是旧故难弃。

    你之所以身轻如燕,武功俊秀,皆因为是前生的印记。

    简简单单几句话,清了梅潇焉的前世今生。

    白衣人饮酒时,梅潇焉破声大笑,似乎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究竟是算命的,还是书的?”

    梅潇焉这样问,分明是他不肯相信。

    “这件事,太过奇异,我就没指望你能信。”白衣人与梅潇焉轻轻碰了酒瓶,继续饮酒自话:“在你知道我是谁后,也许你会相信。”

    “你是个有钱的疯子。”

    出这样诡异的话,却毫不脸红,他不是疯子,又该是什么?

    “我是白无常。”

    听到这个答案,梅潇焉笑出了眼泪。

    “如此,你今夜来寻我饮酒,因为同僚的情谊?”

    “鬼使与判官,司职各不相同。”白衣人淡淡有笑:“你在接任判官时,我还没到地府任职,何来同僚情谊?”

    “既然你我没有旧故,你何必来寻我的麻烦?”

    梅潇焉痛饮一口酒,厉声质问。

    “谁,我是为你而来?”白无常似乎笑他自作多情:“我是地府第四代白无常,而万秋露的前身,是地府第三代白无常。”

    “万秋露是我的引路人,我与他,才有真正的同僚情谊。”

    白衣人离谱,梅潇焉一个字也不会信。

    事情涉及秋美,怎叫焉知不担忧?

    梅潇焉冷冷逼问:“既然你与他有情意,又何必故意来戏弄?”

    “只因判官与白无常,有不清又道不明的缘分。”

    地府阴冷,人人无情。

    自顾贪财,谁管他人?

    在无情地,偏偏有一对有情人。

    第三代白无常是个女身,冷艳高傲,貌美如花。

    时任判官,是个翩翩佳公子,满腹才情,书画双绝。

    佳人碧偶,应是天作之合,奈何却犯了阎罗王的忌讳。

    阎王贪吃好色,多年来,垂涎于孟女的美貌风情,却无缘染指半分。

    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谈情爱,怎能让他不羞怒?

    阎王卑鄙,用了下三滥的计策。

    阎王给了马面阎王令,让他去判官那里调来一卷生死簿。

    见到了阎王令,判官自然将生死簿交与了马面。

    在马面携着生死簿离开之后,阎王转头就来到了判官府,偏偏要查看刚才那一被马面带走的生死簿。

    判官拿不出生死簿,却拿出了阎王令,以证自己是按令做事,并未玩忽职守。

    谁曾想,阎王能无赖到这种程度,一把夺过阎王令,将它捏得粉碎。

    “弄丢了生死簿,你还有话吗?”

    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判官低眉轻笑,不再争辩。

    借着判官弄丢了生死簿这一罪名,阎王将判官贬成了狱卒,命他去看守最肮脏的饿死鬼牢笼。

    以为,就此可以拆散高傲的白无常与肮脏的狱卒。

    谁知道,白无常对他人依然高傲,唯独对判官不改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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