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套马(第2/3页)他是白无常

满眼无可奈何,戏言再问:“爷,你猜,咱们凭一粒金子问路,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打出来?”

    蒙古之妖,归正北妖祖管辖。

    妖行万里,四处闹世,从妖祖嘴里问路,也许真是个办法。

    但懒酒鬼与朱雀情定终身,为什么不问问北方星宿之主,玄武圣祖呢?

    暗思至此,黑无常疑声轻问:“不如去问神兽圣祖。”

    “谁?玄武龟和玄武蛇?”

    听过黑无常的建议,顿时大摇其头,白无常无奈的一叹:“在东海边,爷没听朱雀过吗?玄武蛇想讨她欢心,可以将自己系几万个疙瘩。”

    依稀记得朱雀过这话,那时她收了南星公主,要擒回红菩萨。

    还以为只是她一时得意,信口狂言,懒酒鬼再提此节,难道玄武蛇对朱雀心有爱慕?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爷若是将我的人头送给玄武蛇,我保证他翻天覆地也要帮爷把北冥雪山挖出来。”

    果真如此,可怜玄武蛇有圣祖之功,也难免为情所困。

    听过他的戏言,黑无常嘴角扬起冷笑:“若你不能找到北冥雪山,这也许是个办法。”

    “啊?”吓的面目皆非,单手护住头面,满脸维诺:“爷,我随口的。”

    看过他的做作,黑无常轻举臂,吹了吹铁索,响起龙啸灵音,再冷哼一声:“你若再拖拖拉拉,我就随手做做。”

    心知黑无常顺势与自己笑,一趟人间转过,爷不但甘心招魂引魄,竟然也懂玩笑了。

    虽然依旧满目阴寒,实则冰心渐软。

    堪堪苦笑,白无常软语求饶:“爷莫打,咱们立即去见苍狼与白鹿。”

    正北妖祖,苍狼白鹿。

    早已被传颂成蒙古牧人的祖先。

    自从大漠长出草原,山川长出林木,苍狼与白鹿就一直守护着牧民。

    世世代代,千秋万世,从不曾背弃。

    仙界,极乐,都曾多次力邀苍狼白鹿回归仙位,却始终不得他们心意。

    牧人离歌多苦愁,冷月寒风渡春秋。

    马头丝琴唱不尽,只有敖包懂残酒。

    若不能将蒙古草原护佑成一个多彩的富饶世界,恐怕苍狼白鹿永远不会登仙。

    妖魔若有菩提心,好叫神仙难为情。

    自从苍狼白鹿被正北妖族奉为妖祖后,荡魔仙从没来过。

    有他们守护,正北妖族不以人命做血食。

    妖不吃血食,还能练神通吗?

    练不了神通,却能练人性。

    正北妖族扎根北方大漠,与普通牧民一样,逐水草而牧,眠敖包毡房。

    妖不做妖,只把自己当人,起初招来八方笑话,受其他妖界羞辱,只有默默承受。

    经年一晃而过,扮人的苦日子过久了,居然真的去除了妖性,换来了真正的人身。

    一时间,成就了十几个纯阳体。

    再有勤学苦修者,早已化仙。

    正北妖族偶然间另辟修仙奚径,笑话变成了神通。

    虽然苦日子难挨,登仙的诱惑还是招引来了大量妖族。

    不多久,正北妖族逐渐壮大,是九大妖界中法力最弱,却人气最旺的妖族。

    蒙古包,像朵朵白云,洒落草原。

    毡布为顶,皮绳穿固,木杆做骨,羊皮铺就。

    进入蒙古包,穹顶圆壁,别有一番乐趣。

    的尖顶敖包内,缠绵过多少情爱,孕育过多少牧人。

    今日的毡房,喜气洋洋。

    牧人们一派祥和,正在歌颂长生天的功德。

    毡房旁有锅灶,水已煮开,新鲜的羊肉带骨下锅。

    壮硕的牧男正在洗刷羊内脏,十几个美丽的牧女正在锅灶旁紧忙。

    老远就闻到几丝羊油飘香,白无常却满面愁容,苦看黑无常一眼,哀声连连:“看这副阵势,他们今天有佳人成亲,来能赶上一顿好口福,却奈何我的舌头不灵了。”

    不理他的抱怨,黑无常轻问:“这十几座毡房,就是苍狼白鹿的道场?”

    歌声悠扬,在草原间回荡,牧民们唱起了优美的长调,催人心肠。

    遥遥见到一架彩车停在蒙古包旁,白无常随声感慨:“不管是不是苍狼白鹿的道场,我们观了这场婚礼,总能沾喜气。”

    正在谈间,远处迎来一群马队。

    骑马的人儿,个个精神健硕,不愧是牧民的好儿郎。

    马队簇拥着一个少年,腰扎彩带,身背硬弓,腰挂箭壶。

    头戴圆顶红缨帽,缨再红,红不过他得意的脸。

    足踏高筒亮皮靴,靴再亮,亮不过他笑意的眼。

    天下的新郎倌都没有耐性,少年也是如此。

    毡房就在眼前,伙子策马扬鞭。

    催得马儿四蹄翻飞,杂草乱溅。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少年已闯到了毡房丛中。

    看到少年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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