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争锋相对(第1/2页)嫡门策
杨幼禾微微笑叹一声:“这早春的天气,必要病上一回的。”
宋嘉言闻言轻轻摇头,笑着睇上她一眼:“是谁说他们平日里难免欺压百姓,要教训一番?”
“朝廷百废俱兴,国库空虚,他们尚有余钱商量去哪里小聚吃酒,不是搜刮来的钱,又是哪里来的?”杨幼禾摇摇头回应他,笑着看了看角落里被灵鹫和洬流钳制的蔚无央,此刻他酒醒了七八分,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众人。
“你倒来得及时。”
洬流闻言冷哼一声,用手指了指灵鹫:“一个小毛孩子,我怎放心将宋兄置于险境”?
灵鹫却是恍若未闻,轻轻偏了头不理会他。
“这是,这是——”蔚无央眉头轻跳,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几人间诡异的气氛和对话。
一行四人的眼睛便齐刷刷的盯在蔚无央的身上,那蔚无央被盯得有些发毛,张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面前的男子虽然笑的亲和,眼神却幽幽般让他有些不安,更不必说禁锢他的两个人了,一个内力如海深不可测,一个果断冷绝不可小觑,虽然尚且还是孩子,却让他实实在在受到了压力。
他的眼睛便望向了那名言笑宴宴的女子。
“请问几位这是——”
杨幼禾微微眯了眼,此人酒醒之后倒是与方才疯癫狂妄的样子很是不同。
“呀,蔚公子,你醒了?”杨幼禾仿若才察觉到蔚无央醒来,立刻面向禁锢他的两人开口:“还不快松开蔚公子。”
蔚无央便觉得抵在自己后背的力道骤然一松,面前的女子面有愧色:“实在失礼,还请蔚公子不要计较。”
蔚无央虽是神色微微一变,这几人知道自己身份。
却还是抿唇没有开口,他记得自己平日里酒量甚好,这样年份的酒喝七八壶都没有大问题,今日怎么才饮几口就醉的不省人事,况且看这几人的气度穿着,想来定是非富即贵,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杨幼禾微微沉吟,转瞬间便笑着看向宋嘉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宋嘉言神色不变,见状只是无奈般轻轻摇头,有些宠溺般挑了挑眉尾,看着蔚无央道:“蔚兄今日酒后失态,恰巧是我们就你脱困。”见他神色依旧谨慎警惕,垂下头来一声:“我听闻蔚家后人皆是爽利果敢之人,蔚兄何必如此畏缩,果然听闻大多做不得真。”
蔚无央闻言,即便他再如何大度沉稳,也被他的这番话激出怒气来,既然这几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也收起了推诿糊弄的意思,冷然般开口:“公子所言何意?”
“所言即是字面上的意思。”宋嘉言一脸淡然,温和如水的面容噙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若说戏谑,偏偏又带着认真,若说逗弄,实在和他这样的姿态不相匹配。
蔚无央闻言,眸子中渐渐染上了冷色,他向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此人多次出言不逊,他也没必要再忍耐退让,冷笑道:“我与公子无冤无仇,公子为何多次出言讽刺,若是曾与公子有何过节,只管说出来便是,何必折辱至此?”
宋嘉言闻言轻轻一笑,即便是早春的阳光也及不上他眼中的神采。
他复而轻轻拍了拍左腿,叹笑着开口:“曾听先祖说过蔚家当年盛景,蔚珩将军是敢提刀入敌城的猛士,尚有着变化莫测的掌军之才,十二岁随军作战,十六岁封候入相,十八岁以咲阴之战轰动天下,自此为太祖皇帝谋得江山稳固,我本以为这样的世家后辈皆以复兴家族荣光作为己任,有着破时局观天下的雄才伟略,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只敢借着酒疯在大街上发泄邑邑之言,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蔚无央显然一愣,似乎并没有想到面前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默默垂下头颅,片刻又冷笑着抬起头来:“元国上位之人皆是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几位的身份来历我也能猜出几分,若是劝我再做棋子,任人摆布,供你们这些当枪使,随后又弃如敝履,那我劝几位还是省省吧,我宁可死在乡间田头——”
“那你就愿意让蔚家消失在这历史长河,像陨落之星一样再无崛起之日,黯淡无声,百年后还有谁会记得曾经的蔚家人才辈出,谋略兵法皆为人上?”
宋嘉言双眼漆黑,他不再挂着温和的笑意,这时候的眸子染了果敢肃然的凌冽气势,一字一句望着蔚无央的眼睛开口道:“蔚家沦落至此,若非后辈泛泛无为,又岂会落得个曲终人散的下场,自古以来,君王天定,各有性情特点,有的昏庸无为,贪图权利,有的仁爱宽厚,推己及人,岂可一棒子打死,你这种行为,该让郁郁而终的蔚家先辈有多伤心无奈,与其在田头吟诵曲高和寡,不如拿你这无所畏惧的性命拼上一拼。”
蔚无央听至此时,几乎等着铜铃般的眼睛,面前男子所言他几乎闻所未闻,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几乎让他生出羞愧之感。
“况且你有一身抱负谋略,既无家世牵绊,又无俗物乱心,这样的奇才,乃我大元之福泽,乃大元百姓之福泽。”
杨幼禾不由赞叹起他的手段来,先抑后扬,即便是她,也要被这一番振聋发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