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女人(第1/2页)我当血奴的那些年
有时候想一下,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
大学毕业两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妈给我打电话,手机铃声响了三四十秒,挨不住的我还是颤抖的按下接听键。
还是千篇一律的老话,我妈要我挣钱不要在给家里打了,她自己一人怎么过都凑活,我也一直跟她重复,说自己是做办公室的,每个月都有好几千。
每次听到办公室三字,我妈的语气说不出的自豪,一个劲的夸我有能耐,特给自己涨面子。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在一边,躺在床上,我此刻身在地狱!
从小到大,我得到奖状无数,老师见我就夸我,但是她们绝对没有想到,她们最看好的学生,现在却干着最下贱的工作——血奴!
所谓血奴就是指非法卖血者,已出卖自己血液为生的人。
普通人抽血最多半年抽一次,而干我们这行,每个月都要抽血十次到十五次。
我的胳膊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针孔,现在的我虚弱的一桶水都提不动。
八平米的出租屋里面住着四个人,充满了腐烂的味道。
血头为了方便管教,平时没事不让出去,宿舍里的其余三个人,有坐着的,有躺着的,但是他们都和我一样,眼神空洞,像是行尸走肉。
这个时候,楼下不知谁喊了一声洗澡了。
立刻,楼梯间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声音拖沓而无力,等待卖血的日子,洗澡就我们这群人唯一的盼头。
洗澡的目的很单纯,血头把我们当猪养,我们这群猪要是倒下了,他口袋里的钱就少挣了。
我们住在三楼,澡堂在二楼,跟我一起洗澡的人叫小猫,和我一个寝室,江西人,原本成绩也还不错,但高考四次都失败了,之后又不想在家种田,打工半年受不了辛苦在老乡的带领下当了血奴。
他那老乡因为不守规矩得罪血头,人间蒸发了,最后才跟了我。
二楼的最里面是厕所,厕所就是澡堂,设施很简答,便池壁上砸一大洞,大洞里塞着一大黑皮管子,管子连接一水泵。
水泵引出来的水是湖水,不是很干净,听小猫说,他曾经在湖里面看到爬满蛆虫的死人。
人群嘈杂,乱成一锅粥,拼命地朝着潮喷的管子里靠,包括我。
突然,厕所门口出现一个胖子,胖子留着一头长发,光着膀子,膀子上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
这个胖子正是我们的血头,随着他的到来,厕所里一片安静,安静里蕴含着兴奋。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血奴部落,有不下十个血头,血奴是血头的财富,别的血头手下只有十几个血奴,我们血头手里却有二三十个,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手里面有一个疯女人。
血头大喊了一声出来,疯女人便施施然出现在厕所里,她的眼睛空洞,没有丝毫感情,身上的衣物遮不住丰满的身体,还在争着洗澡水的血奴们一拥而上。
只有我和小猫没有动手,我没有上是因为这个女人我感觉很熟悉。
小猫没有上,是因为他的肾因为自渎已经坏透了,他经常悔恨的告诉我,如果戒掉性瘾,自己还真能考上大学。
每次他说这个时候我都想笑,要是有如果,我也混不到这种田地。
人都去干那事去了,潮喷的水管只供我一人,我拼命的把身体往水管最里面凑,我希望这强烈的水压,能冲洗我身上的肮脏。
这个时候,正干着兽行的人群里突然炸开锅。
原本呼哧呼哧兴奋的喘气声,变成啊的尖叫,等到我把脸转过去的时候,原本像公狗叠罗汉的人群散成一个包围圈,身上沾满黏糊粘液的疯女人,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水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死一般的寂静,蛆虫在粪池里翻滚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瞅着空荡钻进去,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疯女人死了!
血奴部落,肮脏不堪。
在这里我也见过不少死人,但从来没有见过死相那么可怕的,那女人嘴巴张大到极限,嘴角都裂出血缝,眼睛睁开,不似平时的痴痴傻傻,倒是多了一抹怨毒。
来这里当血奴的,不是懒汉,就是怂包,之前干的欢实,人死了吓的屁都不敢放,这个时候,人墙被推开。
凶神恶煞的血头出现在人群之中,他脸上杀气腾腾,手中的钢棍使劲往地上一杵,力道之大水泥地都裂开了缝。
“谁干的?”他的声音冰冷,我被吓的一哆嗦。
小猫老乡人间蒸发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语气,他的眼睛扫视过来,眼神暴戾,让我不敢直视。
这里谁都有份,就我没有,我有心把自己摘出去,嘴巴就像被针线缝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血头爆起,像农村杀猪一样,猛的砸向一个秃头,那铁棒碗口粗,肉体承受不住,瞬间倒下。
铁棒又挥起,砸向站在人圈前面的哑巴,哑巴也轰然倒地。我吓得思维混乱,脑袋有有点不清楚,秃头和哑巴和我住在一起,接下来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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