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梅花胎记(第2/2页)我当血奴的那些年
不会是那疯女人变成鬼,把秃子给拽走了”
小猫在我面前总是像个小孩子,我安慰他道“人死了要能变成鬼来报复,咱们的血头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再说了,就算是变成鬼你怕啥,你不是连干都没干过吗,怕什么”
我的话起了作用,小猫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一点,但眉角间还是有忧虑,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赶紧睡去吧,明天也许秃子就回来了”
安慰完小猫之后,我自己也是心神不宁,我越想土堆后面的那双眼睛越像是秃子的,到处都找不到,难道是跟我进后山了!
一想起这个画面我就觉得可怕,我再前面拖着尸体,秃子在后面奄奄一息的爬着。
人之所以会恐惧,是因为脑子里会不断对虚头巴脑的事情进行联想,我扇了自己几巴掌,把这无稽之想抛出脑海。
秃子用一个字形容就是闷骚,我不敢靠近他的床边,被单上的精斑与腥臭味,即使在这脏乱的小屋里都感到恶心。
从哑巴的伤势看的出来,血头殴打秃头绝对没有伤筋动骨,说不定此时正在某个女人身上泻火。
我累坏了,身上也被汗水浸透,身体的疲劳超过嗡嗡叫的蚊子带来的瘙痒,躺在床上,鞋都没脱,昏睡过去。
从当血奴的第一天开始,我最喜欢的东西只要两样,一是睡觉,而是酒精,只有醉生梦死才能让我忘记自己的肮脏与恶心。
最不喜欢的就是半睡半醒,现实与梦境交织,会让我陷入无穷的痛苦当中。
噩梦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我躺在床上,眼是睁着的,身体被不能动,黑暗无边无际,湮灭一切,我能看到的只有一双眼睛,人的眼睛,那人坐在我的床头就这样看着我。
我害怕了,尽管身子不能动,但是嘴还能说话,我问他是谁,半天没有说话。
在梦里,我的眼睛闭不上,只能看着他,那眼神很复杂,有恨意,有狰狞,有疯狂还有悲哀,恐惧蔓延,让我几乎崩溃,我再一次问他是谁,我感觉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哭腔。
终于得到了回应,那双眼睛靠过来,我知道他的头伸过来了,这么黑,就算是脸贴脸也看不到,我这么想着。
突然这时,外面炸裂一道白色闪电,闪电的惨白涂抹在他的脸上,我感觉到裆部有一股热流,心脏就都要炸裂了,无论是谁,我都没想到是他,那个哑巴。
我刚想问,怎么是你,那哑巴咧嘴一笑,满口的血牙显得格外的恶心。
噩梦把我唤醒,醒来之后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此时已是夏天,我拿着手机看了下时间,六点半,。
本来就是一大堆的烦心事,一旦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
在这魔窟里,有一件宝贝我永远舍不得扔,那是我的宝贝,黑色的卡带机,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
机子里有的卡带是黄家驹的,听过一首大地,后面是灰色轨迹,也是我最喜欢听的歌,黄家驹开始唱,酒一再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突然黄家俊的歌声,变成一阵古怪凄惨的叫声。
“啊!啊!”
我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我清楚的记得这盒卡带我听了无数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声音变得熟悉无比。
“哇啊!哇啊!”
这是哑巴的声音,一股寒意笼罩我的身体,难道不是梦,哑巴真的坐在我的床头,还容不得我细想,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刚才痴傻疯癫的叫声变的清晰可闻。
四个字,让我陷入冰窟!
“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