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人(第1/1页)我当血奴的那些年
撇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被一只狗牵着脑袋走。
不过也奇怪,这头红色的斗牛犬是血头最喜欢的一条狗,血头在哪,这条狗基本上是如影随形,它应该和血头在县城,怎么就落单了?
我觉得事情有蹊跷,下意识的放缓步子,这狗似乎后面长了眼睛,拧过头来,血色眼睛对着我,我一个激灵,立刻跟上前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喷薄而出的红日已经把阳光洒下天地。
东方的太阳给后山拉了暗如深黑的影子,加上后山阴暗的树林,我走向后山,就像走进深渊。
因为那天掩埋尸体时候,烙印在我脑海当中深深的恐惧,让我清楚的记得我把那个疯女人埋在何处。
如我想的一样,这狗径直奔向那棵槐树,当时我把尸体埋在此处。
那凸起来的土堆果然遭到了破坏,上面还有钩状利爪的痕迹,抓痕交错,应该是这条烈狗所为。
这只狗趴在尸体旁边哽咽的看着我,应该是想恳求我快点拨开土堆,要吃里面的尸体。
有件事情很诡异,都听说这狗只爱吃活食,怎么迷恋上死尸了,不过想想也能想的通,这个村子有五六百血奴,每过几天都往后山仍死尸,这狗大概是吃惯口。
因为这狗咬断了尸体的手掌,黑红的血液顺着脉搏流出来,把这土地殷染的格外吓人。血腥味引来了不少的苍蝇,盘绕这血液嗡嗡的叫着。
我那天挖坑的树根还在旁边,我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拿着树根,走上前去,要把这尸体挖出来。
泥土被血水浸染的很松软,我挖的很快,原本只露出一小部分胳膊,随着泥土的挖开,当整根胳膊完整的露出来的时候,我心脏一缩,打了个寒颤,手里的树根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那条胳膊无论从长度,和粗壮来讲根本不是女人的?这怎么可能,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挖坑填尸的每一个动作,因为坑太小,装不下,我踹了女尸几下还历历在目。
或许是因为埋的时间久,尸体膨胀了!我不是医生,不懂人体,但是此刻我只能用这种想法来搪塞我自己。
我为了证明我那毫无根据的推断,也为了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顾不得捂着鼻孔,像是疯狗一样捡起树根刨开泥土。
一层厚土被剥离,尸体上面只覆盖着薄薄的土从。
此刻,我感觉有一只手在紧紧的攥着的心脏,我从来不是鬼神论者,但是此刻我也不得不动摇。
疯女人的胸前就像是挂着两颗肉球,但这具备薄土覆盖的尸体胸前确实很平整。
我双腿麻木战栗,差点跪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掩埋尸体的时候,土堆后面的那双眼睛,我当时就感觉那是秃子的眼睛。
一个荒诞不羁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形成。
或许,那天晚上,秃子一直躲在旁边看着我,我做完事后,这个老色鬼把尸体给挖出来,然后又糟蹋了一遍,在他想把那尸体重新淹埋的时候,那尸体整天眼睛,把秃子给推下土坑。
想到这里,我身上的冷汗直流,神经紧张异常,神经反射一般的转脸看身后,我怕那女人也在我后面看着我,也要把我推进坑去。
我拍了拍胸口,幸好只是有一只狗。
到底是不是秃子,还需要证实,我找到头部的位置,轻轻的把那薄土给拨开。
先是鼻子,鼻子凸挺而具有骨感,的确是男人的鼻子。
然后是嘴巴,看到这张嘴,我差点吐出来,这嘴巴鼓鼓涨涨,被塞进一嘴的蛆虫,嘴巴还被密密麻麻的阵线给封起来,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还有三五个蛆虫,顺着针缝间微小的空间往外面钻。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拨开尸体的眼睛。
一个鼻子不熟悉,加上被虐待到变形的嘴也认不出来,在组合上那双眼睛,一个人的相貌在我面前浮现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不应该是秃子??怎么会是他,血头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