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绝食(第1/2页)夫君珠中养
魏子恒一说,小男孩也才反应过来,他惊讶道:“还真是啊,本公子问她话,她一个字也没回,她不会是哑巴吧?”
俩人都看向卢阳,卢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表情分明在说:“这都被你们发现了,你们好聪明啊。”真是两个傻子。
一个小傻子,一个大傻子。
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
不过她喜欢。
她本就发愁没有地方落脚,这小笨蛋非要带她回家去。
多有意思。
许是卢阳的表情太过于开心,让魏子恒心生不满,他曲指一个爆栗弹在卢阳额头,“还笑得出来。”
他的手劲很大,下手一点也没留情,疼得卢阳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也要弹脑门。”小男孩不甘人后,跳起脚来要打卢阳。
卢阳这回可算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魏子恒果然听话的弯下了腰,等小男孩也在卢阳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一下,他才站起身来,一点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都没有。
小男孩高兴极了,连本公子的自称都忘了,看卢阳疼得眼泪汪汪的,他还在一边不停的冲卢阳扮鬼脸,“让你戏弄我,等回去以后我也要把你锁起来,看你还调不调皮。”
狐假虎威!你这种人注定没有朋友!卢阳在心中愤怒的咆哮,还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这两人嫌弃了,不带她回去。
别看魏子恒长得高大威猛,壮硕如牛,轻身功夫却着实不赖,只手抱着卢阳,登树攀屋,穿街过巷,巡夜的役吏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行踪。
连看着很不靠谱的小男孩也十分警觉,对于如何避开衙役竟似很有经验的样子。
三人在如薄纱笼罩的月光下,悄悄潜行了好一阵,许是快到地方了,魏子恒和小男孩均放缓了脚步。
魏子恒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小男孩道:“公子可有想过,要如何向老太爷说明,毕竟我们……不是太方便。”他冲小男孩打了个眼色。
可惜小男孩一心沉浸在要怎么教训卢阳,以报十天之前的一撞之仇中,根本就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本公子不过是想管教管教她,难道他还会反对?”小男孩扬着下巴道:“本公子才不怕他,他若不同意,本公子就——绝食!”最后两个字的音量瞬间就提高了两分。
卢阳看他话中吐露的意思,心中不禁猜测着,他平日里定然没少以绝食为手段威胁别人,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家中的规矩应该很严,他说的话八成不太管用。
那自己能不能在他家暂住个十天左右呢?
卢阳有些担心。
魏子恒见小男孩铁了心,也不再多说。
他到底只是一个侍卫而已,管得太多,难免会让主子不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魏子恒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一路抱着卢阳,跟在小男孩的身后,进了一处挂着付府匾额的普通宅院,便将卢阳放了下来。
才刚刚走到穿堂,便被守在这里的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住。
有人飞一般的进后院禀报。
仿佛卢阳的出现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有人劝小男孩,先把卢阳放在这里,等老太爷看过之后再做定论,没有老太爷的允许,谁也无权放卢阳进后院。
小男孩不肯,一手拽着铁链,死活要把卢阳一同带进去。
魏子恒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谁也没劝,像根廊柱子一样杵在那里闭口不言,一动不动。
穿堂内持续着小男孩的怒斥声,小厮们为难的劝阻声。
卢阳听得头都大了,颈项上的铁链还时不时的被激动的小男孩拽上一拽,好几次都差点把她拽倒。
最后还是一个蓄着长须,看起来有六旬左右的花甲老者走了出来,穿堂内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才止住。
老者穿着一件茶色鹿纹交领宽袖的暗花缎道袍,头戴纶巾,脚穿便鞋。
他对外宣称是小男孩的曾祖父,也即是付府的老太爷付洪渊,而其实他的真名应该叫范宏才对。
他体形瘦削,干瘪的脸上遍布着岁月的痕迹,一对细小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他的真实年龄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这么苍老,只是他整日里殚精竭力,才会硬生生把一头黑发操心成了白发,倒是和被他冒名顶替的、真正的付洪渊极其相似。
“延松,你又在闹什么?”
他的语气寡淡,声音苍老厚重,微有刺耳的质感,声线很怪,就像用手指划过玻璃的摩擦声,让人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被唤为延松的小男孩,扫了一眼拦着不让卢阳进去的几个小厮,语气不善道:“这些狗奴才,分明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本公子要治他们的罪。”
顶着付洪渊名头的范宏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到一旁,方才和小男孩付延松耳语道:“公子啊,老夫教你的你都忘了?要谨言慎行,切不可为了争一时之气,而动辄要治他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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