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酷吏(第1/2页)浮云纪之丞相别怂

    刑部大牢的里间阴风阵阵,与外头的火热截然不同。凌阖命令侍卫打开,带了两个人进去。

    里头人很多,却都在看到他的时候噤声不语。

    凌阖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牢房,右拐而去。

    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件牢房,还点了油灯。

    任宕被粗陋的布条蒙了双眼,坐在凳子上,一听到有了人的声音便急急忙叫出声:“凌司寇明鉴,小人并没有伤及丞相!”

    凌阖不语,缓缓走到任宕面前,扯下了他眼上的束缚,直勾勾望着任宕,问道:“知道本官为何单独把你留下来吗?”

    “不知道。”

    “呵。”凌阖扫了一眼任宕,轻蔑道,“自然是你有话没有交待完。”

    “凌司寇指的是?”

    凌阖走到刑审台上坐着,淡淡问道:“是谁让你给丞相列十大罪?”

    说着,凌阖从一旁桌案上的绸布血书拿在手里,眼神却盯着任宕的方向,鹰隼一般锐利地锁着他的一举一动。

    “草民不懂凌司寇的意思。丞相作恶多端,人人愤恨,草民听众人心声才列了这罪状。”

    “那我换个问题。”凌阖放下绸布,拿起一旁的文书来念着,“任宕,临城人氏,今年正月来到京城,多次出入云水间与人密谈,还以求学之名进入太学。参与科举未得功名,与朝中多为大臣有来往,尾随丞相数月,半月前因与陆祎发生争执被贺兰权抓住,随后便放回,其余学子却被扣押了三日。近日来多次在街头带头举行时政议论……”

    “你们!”

    “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凌阖看着任宕心虚沉默的模样,扬了扬手中的文书:“还是不肯说啊,看来,你是想知道刑部为何姓‘刑’了。”

    凌阖话音刚落,便有手下搬来了火炉、夹子、铁鞭、尖刀等各式各样的刑具。

    烧得火红正旺炭呲了呲火苗,灰白的煤灰味儿浮散在空中。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任宕身体剧烈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的束缚。

    “本司寇这里什么邢都有,就是没有‘私刑’。”

    任宕仍旧嘴硬,鞭子就要朝他招呼去了。

    凌阖却抬起手示意停下,走到任宕面前道:“我听刑部里有经验的史官说,人的头发若是被一根一根扯下来,整个人的神识也随着消逝,头发拔完了,那人就傻掉了。鞭子火钳什么的,都太没意思了,任先生,你说是吧?”

    接着就有人来按住任宕的双肩,另一个人在身后,开始一根一根扯断他的头发。

    连皮带肉被撕裂的感觉让任宕感到惊心疼痛,面目很快充满戾气和痛苦,混杂着眼泪鼻涕,显得狰狞可怖,又滑稽可笑。

    “先拔一半吧。”

    凌阖幽幽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留任宕在里头嚎叫痛苦。

    回到衙门里,凌阖拿出折子翻阅,问着侍郎道:“丞相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大的动静,倒是有一事。”

    “讲。”

    “今早上丞相派人到郊外找了个书生,好像叫曾时暮。”

    凌阖回忆了下案子中涉及到的所有人,会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人退下。

    “看来,丞相自己也可以解决麻烦,本司寇的插手是不是显得多余了。”

    相府,曾时暮刚被扶狄带过来。

    叶芾洗漱出来,扎了块方巾显得年轻精神。

    “坐吧。”

    曾时暮恭敬行了礼,然后入座。

    叶芾主动给曾时暮倒了茶,带着笑说道:“前日里的事,我做的不对,现在跟曾先生道歉,还请见谅。”

    曾时暮目光微黯,心下已是了然。

    “曾某理解。”

    叶芾扬了笑,邀请曾时暮在院子里闲逛,看看花逗逗鸟,顺道赏开得正盛的荷花。

    到迫暮时,叶芾走到门口送曾时暮。

    “若曾先生不嫌弃,可来我府上做客,定奉若上宾。”

    叶芾抛出了橄榄枝。

    而曾时暮拱手,笑着接受:“恭敬不如从命。”

    能够做相府的幕僚,也算是人的好去处。

    曾时暮不悲不喜,看着叶芾:“那曾某就多言一句了。”

    “先生请讲。”

    “府上的贺兰公子,还请相爷妥善处理。”

    要说“余武陵”真有什么不光彩的,除了贺兰浔还真没有了。

    龙阳之好无所谓,只是贺兰浔父亲一事,牵涉甚广,含糊不清,容易让人好拿捏造事。

    叶芾明了,点头示意。

    “我知晓了。先生有空就搬到相府别院居住吧,若是觉得闲着无事,可去太学里逛逛。”

    “遵命。”

    叶芾目送曾时暮离开。

    晚间就让惊蛰清理这段时间落下的事务,顺道理了理当下局势。

    北境猛虎被除了,小虎贺兰浔却还在,不知是谁出了力气,保了贺兰浔周全,连带着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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