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静无为(第2/3页)三国之魏武元勋

随即来到前厅,只见那两个道人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不过这个场面,却让高夜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别扭,只是这种别扭,高夜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不过这不妨碍高夜的场面话出口,二位道士也是起身寒暄。寒暄过后,高夜这才知道,来的两个道士,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了。那一个三十上下,眇一目的道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左慈。而那个十四五岁的道士,便是大名鼎鼎的葛玄了。当然,他们的鼎鼎大名在如今,恐怕也只有高夜这样觉得。毕竟,一个从后世来的人,怎么能不知道掷杯戏曹操的左元放呢。而葛玄,在未来终将成为道教的灵宝派祖师,自称为太极仙翁。如果未来的道教,还会有张道陵、许逊和萨守坚的话,或许他们四个还会被道教奉为四大天师吧。只是他二人现在,还远远谈不上什么名气,只是普通的道士罢了。

    寒暄已毕,高夜便询问起了二人的来意。毕竟自己和道家的人从无交集,忽然被找上门来,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左慈则是哈哈一笑,好像不大笑几声,就无以表达出他的善意。笑过之后,则从葛玄手上接过来一个包裹递给了高夜,道:“我是带着徒儿游历天下,伯喈公自前年到吴会,常与老道交谈,他知我欲行,便托我将这些东西带来。”

    高夜闻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太平道的人来拉拢自己入伙,幸甚幸甚!不过这一包袱,大不大,不,高夜恭恭敬敬的收下之后,便先放在一旁,毕竟当面打开,是一种极其失礼的行为。

    “伯喈公来要我拜会你的老师,他曾多次向我称赞,你的恩师乃是天下大才,还过你,亦是人中龙凤,可未曾想我进门时才听闻,你的恩师已经仙逝,悲哉。然死者,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此亦乐哉。”

    左慈这话的,着实让高夜有点心塞。前半句悲哉,倒还像是人话,后半句乐哉,高夜实在是有点难以苟同。毕竟高夜前半辈子生活的时代,孝道绝对是一个民族都认可的价值观,谁家有人过世办白事,你敢这是好事,不得把他家都得罪个死死的?而且这话的还引经据典,还好高夜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还读过庄子,况且《庄子·至乐》这一篇很是又名,因此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给庄子托梦的骷髅呢?

    高夜又不禁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以及关心呵护。自己不过中人之姿,师父对自己却是疼爱有加,自己不过是后世流水线上的一个普通学生,却从师父这里习得了无数的智慧,这样的师父故去了,就算死后是南面王乐不能过,可你让我怎么能替他开心?

    “家师仙去,在下实是痛心不以,一恨不能尽学家师胸中沟壑,二恨不能尽孝家师膝下座前,三恨不能尽报家师养育之恩,纵家师行乐于天地之间,我亦悲之伤之。况《庄子》亦云:‘察其始而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此不与骷髅之,自相矛盾吗?我闻乌角先生您自幼修道,道法精深,又有何解?”高夜淡淡笑道,这段话也是出自《庄子·至乐》,讲的是庄子妻子故去之后,惠子前来拜祭,发现庄子在兴高采烈的唱歌,而后才有了这样一番的对话。

    只是高夜出这段话,却没有一丝不快。虽然这话乍一听自己不喜,但也知道,左慈的这后半句话,其目的更多的是为自己宽心。逝者得到大自在,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开心,这在后世,倒也是经常出现的桥段么?只是在往年的学习中,自己的师父每每话,都是引经据典的,绝大多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学他一样引经据典,结果发现自己知道的典故大都还没发生。这种尴尬持续了这么多年之后,高夜对于每一个跟他话引经据典的人,都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故而抛出了这个问题,打算难为难为这位道家高人。

    话完,左慈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但一旁的葛玄却是眉头紧皱。《庄子》自己也是读过的,每每读完,似有所悟,但却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怪哉,这处前后矛盾,为何我就未曾发现?

    左慈轻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明曦你亦知《庄子》,不错,此二语皆庄子所言,然与惠子之,意在指明死亡者之归宿,是无形无气,以至于生,而后乃死,亦是无形无气,此道者,自然之理也。与骷髅言,不过是要告诉世人,生未必乐,死未必苦也,何来矛盾之?”

    “哈哈,生未必乐,死未必苦,果然大有道理。”高夜淡淡一笑。“不过我尝闻,道家之人,多讲究清静无为,顺其自然,然五斗米的张鲁,太平道的张角,皆广收信众,以为己用,不知乌角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高夜之所以对左慈问到张角和张鲁,只是因为忽然想到,未来张角造反,是不是也有道家的影子在里面。毕竟独尊儒术以前,大汉一直是以道家治国,推行黄老之术,如今被儒家独占鳌头,恐怕道家心里也不舒服吧?张鲁如今在四川大力推行五斗米道,信众甚多,统治多以宗教名义进行,这也无怪刘焉入川之后,如此排斥张鲁,甚至把他赶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