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松动不查(第2/3页)盛歌

的力度渐渐的放轻。她不知道慕容芷什么时候动的手,但是就从血液凝固的速度和她刚刚拔刀时候牵出来的血来讲,应该有一个时辰了。现在是酉时(晚上五点到七点),那就该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的事情。和前一次比的话,时间是减少了些许,但是能再一次逼到她选择自伤,实在是有些过了。

    慕容芷痛苦不知经年,连看窗外的时间都没有,听到云霜说傍晚了,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嘲讽的弧度很明显,她手上的指甲修剪得很短,一是进宫了没用,二是云霜实在害怕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慕容芷有的时候很令人担心,因为她忍不了的时候极端。

    “我……不想吃。”慕容芷张开嘴巴呼吸,好不容易平息了气息,开口都是疼痛。她觉得自己的喉管要烧起来了,每说一个字都是火烫一样。

    “主子,你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云霜抱着她的身子,汗涔涔的样子我见犹怜。只是她不能说什么,因了慕容芷从来不会在身体的痛苦上面听从哪怕一个字。进宫的日子慢慢的往前在走,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只有慕容芷清楚,就是云霜,也很少问及。

    最好的关怀不是事事都问清楚掌控明白,彼此心知肚明的状态也能够贴近最深处的距离。

    “云霜,湖月那边……让他回来吧。”身上的血液和痛苦被时间带走,慕容芷松了死死握紧的手,青筋一点点的消下去,还是一样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但她的声音也好歹带了些许力气。

    她支走湖月,布置中元节宴餐,故意铤而走险的用那个药,现在痛得死去活来,不管是哪一节,她都不想他知道。湖月有的时候比楚昭南还要聒噪,楚昭南那种家人的关心她知道,但是湖月那种和楚昭南一样的焦灼一出现,慕容芷就觉得头疼。

    她和湖月的关系,并没有湖月想象的那么好。

    “好。我马上传令下去。”感受到手上加重的力道,云霜一边皱着眉把她的大部分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扶她起来,一边沉静应答。湖月不是傻子,能够拖到现在不回来,云霜倒是对他的忍耐有了另一步的认识。

    京郊一座宅子。

    “好了么?”湖月一身汗的坐在正厅里,手上抓了一条颜色清淡的锦绸,鬓发湿透,像是胶一样的黏在他脸旁,面如冠玉,黑色太显眼。他的气息异常不稳,胸前起起伏伏,像是刚刚喷发过的火山。面前站了一个夜行衣打扮的男人。

    “那边的人已经退下,咱们可以回去了。”男子的声音里隐隐含了怒气,湖月只是抬起桃花眼瞟过去,然后垂下头默默的摸一摸锦绸。他心上的伤口,隐隐又裂开了。

    千机阁和琉璃庄,永远都是欠债人和债主的关系。

    很久以前。当琉璃庄里还有“千机”这么一个分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仰仗它提供情报和线路,但是不知道哪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叛变让顾淮慌了阵脚,但也只是转瞬间。铁血一样的手腕下,“千机”销声匿迹,但因为毕竟是内部的机关,并不存在什么外扬的事情。叛逃者仍旧光明正大的用着“千机”的名号,顾淮也因了别的事情放下千机,慢慢的也就变成了这样。

    湖月本来还是稚龄,但也终究是慢慢的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作为一个柔软的医者,他心里还是有那个疙瘩。琉璃庄虽然还是像表面一样的繁盛,但是湖月能够看到的,那个少庄主,因了千机的事情被整个庄里的人怨怼。时间不长,但是那个少庄主折磨了自己将近一个月。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啊,明明,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啊……

    “那就回吧。”回去吧。自己曾经启下的誓还在耳边响着,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还一点眉目都没有。湖月虽然吊儿郎当,可是他也情意真挚。

    “庄主怎么样了?”楚昭南不能随意进宫,就是想看慕容芷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每天的例行一问他保持得很好。慕容芷这两天传过来的都是既无风雨也无晴,这样的常态让他还是很放心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伙会喜欢上写写画画,老是窝在书房里不出来。

    得到手下肯定的回答。楚昭南哦了一声,慢慢的回到自己的暗室里。如果慕容芷的身体条件允许,那就可以在得到千楼之鼎之后的不久全部痊愈。那个时候自己跟她求娶,必然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好好谋划下到底自己想给她什么样子的婚礼。

    他很少跟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心迹。琉璃庄的大家就算是他不说他们也都明白,其余的人却只是简单的没必要。很多时候都能够明白,明白的人和一般的人,永远不可能相提并论。

    “皇嫂!”慕容芷刚刚被云霜搀扶起来,洗净了身子,才坐正了椅子包扎了伤口,就迎来了一声惊呼。

    卿睿扬本来今天刚刚从临安城里弄完事情赶过来,心里下意识的想见见慕容芷。早前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被拦在门外,房间里尖利的瓷器破裂声让他觉得心上不好,这会子总算是得了允许进来,却也都是华灯初上了。

    “王爷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么?”慕容芷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长广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脸上总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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