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头女人的追悼会(第2/3页)阴间托梦

把手。可是,这孩子命真苦,前几年妈和孩子意外死了。这招谁惹谁了,大前天她媳妇坐车回娘家,就在隧道那儿,从对面冲出个大吊车,好好的大活人,脑袋眨眼就被抹没了……”

    大娘在美妙的香烟下,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出殡这家男主人叫高林,今年三十二岁。他爸没的早,跟母亲刘桂芬相依为命过来的。几年前娶了媳妇成了家,转眼家里多了个小公主,他有孩子了。

    哪知孩子生下来眼睛有问题,看不清东西,也看不清爸爸妈妈。他和媳妇王芳带着女儿跑遍各大医院,得来的结论是先天性视网膜脱落外加其他眼部疾病。治疗的话,必须等到五岁以后。

    有了结论,高林和媳妇就拼命赚钱,等孩子五岁后去医院治病。

    谁知,死神突然降临在这家人头上。

    四年前的那个夏天,盲童高小馨两岁。奶奶刘桂芬把她放在幼儿车上推去买菜。回家的路上她们走到平时常去玩的景观河畔。刘桂芬把幼儿车支在斜坡的草地,一阵风吹来把小馨帽子吹跑了。

    她跑去追,幼儿车却被另一阵风带动,向草坡下的河道滑去。小馨和幼儿车一起落水,孩子在两米深的水里挣扎喊叫,刘桂芬为救孩子跑回来也跳下去。

    就那么巧,周围没一个路人,祖孙二人就在痛苦的挣扎中沉入河底。

    大娘说到这里不住的叹气,我问大娘,刘桂芬人怎么样。她说刘桂芬就是个普通家庭妇女,也就脾气冲点,说话直,其他都挺好。老天爷眼瞎,把好人早早带走了。

    而今天出殡的,是刘桂芬的儿媳妇,王芳。这女孩子嫁到高家,对老公好,对婆婆更好,把婆婆当成亲妈照顾。刘桂芬也喜欢她,婆婆和儿媳妇处的就像母女。

    刘桂芬不像别的婆婆那样叫儿媳妇,而是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女儿叫王芳。

    而王芳这样一个好女孩,前天坐在客车上,脑袋活活被吊车臂给抹没了。一家四口人,三人惨死,现在只剩下高林自己,让孤零零的他怎么活?

    听到这儿,我明白了。老鬼刘桂芬只有儿子高林和儿媳王芳,她那天附在刘欣身上站在隧道入口悲痛的喊女儿,其实是在喊王芳。

    “看,出来了。那个就是高林!”大娘突然抬手指着三单元。

    我和郭哥向那边看去,一个右臂带黑纱,面色悲伤的男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走出楼门,上了楼前的一辆黑色轿车。

    同时一辆轻型小卡从那边驶来,停在三单元门口。从车后跳下两个人,迅速把那十几个写有挽联的花圈放上小卡后面,跟着高林的轿车驶出小区。

    他们去了火葬场!

    我们市里只有一个火葬场,追悼厅也是火葬场的一部分。家属在厅里开完追悼会,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吹着送灵曲,抬着棺材到火化厅,电钮一按,不管你生前多么富有,半小时后,你都会变成一盒骨灰,被双眼红通的家属取走。

    我之所以对火葬场的流程门清,那还是上月由我全程操办了李峰的葬礼的缘故。

    “郭哥,咱们在这儿等,还是去火葬场?”我问他。

    “在这儿等到猴年马月啊,走,跟上!”

    “好嘞!”

    告别两位大娘,我俩赶紧跑去开车。踩上油门,跟在高林的黑色轿车后面。又是半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上月我送走李峰的火葬场。车子刚进停车场,就从远远的火化厅那边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妈呀,我的妈呀,爸走了,您也走了。以后我就是没爹娘的人了……”

    “儿子,你为什么要跳楼。你的人生刚开始,你让爷爷奶奶,爸妈怎么活……”

    叽哩哇啦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我们瞅准了高林的背影,在他们这伙人身后紧紧的跟随。在去追悼厅的路上,郭哥买了两支白花。他说一会儿进到王芳的厅,咱们瞻仰下仪容,鞠躬献花,找机会跟高林说上话。

    我点点头,这对我来说轻车熟路般简单。

    我边走边想,王芳的脑袋没有了,一会儿开追悼会的时候,家属亲人要鞠躬献花围着棺材绕圈瞻仰遗容的。可她没了脑袋,难不成要用木头雕个假头放在脖子上?

    想想这不太可能,那得多吓人。估计一会儿所有人谁也看不到车祸后无头的王芳,我敢打赌,摆放在花丛中王芳的棺材,肯定不是水晶棺,而是盖上盖子的实木棺。

    王芳没有脑袋的遗体,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数千平米的追悼大楼。王芳的追悼厅在四厅,厅门口的电子屏幕上循环滚动着提示:王芳女士的追悼会将在上午十一点准时举行。请参加追悼会的友人关闭手机铃声,按秩序入厅。

    在四号厅的旁边,一至十号厅里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听的我浑身发冷,很不自在。现在刚十点,距离王芳追悼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拉着郭哥走到室外透气,我看出来了,不单是我,就连他也被连绵不绝的哭喊声烦的肝颤。

    等待的时间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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