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鼎香楼(上)(第2/3页)风起大宋
长期任事、精通律令的老吏。而不是那些刚刚放下圣贤书,连新谷和陈稻都分不清楚的书生,甚至很多时候就连翰林学士起草的诏书也要经孔目吏审读无误后才能安心颁下。可以,如果有明君名臣拘束,他们自然也会成为王朝法令贯彻的各个触手,而一旦有昏君庸官,他们也会窃权揽政,甚至是和贪官狼狈为奸。
姜德和王明走进县衙,王明是三家村的村长,其实准确的叫法应该是保正,在王安石变法后,实行了保甲法,以十家为一保,选主户有斡力者一人为保长;五十家为一大保,选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选为众所服者为都保正,又以一人为之副,当然,在实际中往往不可能真的那么巧的有五百户,所以往往是虚指,像三家村,其实总共也不过两三百户,但王明也是保正。这使得姜德的户籍落户简单了很多,宋代户籍分为“坊郭户”与“乡村户”,几乎相当于后世的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而各户中又按照财富多寡划分等级,无论是缴税还是服役,都是按照这个等级来处理的。
“王保正,稀客啊!这是来做什么呢?”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走了过来,对王明拱拱手,看向姜德奇道“好俊的少年郎,莫非是你的子侄?只是这头发难道是出过家?”
王明一看那人,哈哈笑道“原来是张主薄,子书兄这段时间别来无恙啊,此乃姜郎君,名唤姜德!他父母都不在人间了,我便来带他落个户,你放心,规矩我懂,这例钱我来出。”
张子书看上去年纪不大,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高,偏瘦的身材配上山羊须,显得有些清瘦了。
张子书看了看姜德,叹道“却也是个可怜儿,罢了,我来为你登记吧。也不要你例钱了。”
张子书带着姜德和王明一起到一间房中,姜德看到里面都是书账簿,王明道“这些都是我们内黄的户籍账册,对了,子书兄,马上就要大考了,今年你去不去?”
张子书一边给姜德写,一边叹气道“不去了,去了两次了,这两年我也看开了,也许我真的只有举人命,不是进士的料吧,好了!”着,张子书又拿出一个印章,盖了几下。
王明连忙劝道“子书兄你苦读二十余年,这不去岂不是荒废了,难不成你真的甘心当一辈子主薄啊?”
张子书把账簿放好后递给王明一个册子道“这又怎样?平时看看书,写写字,也是快活,走走,今日不如我们喝一杯如何?”
王明接过后道“也好啊,我刚好和你介绍一个隐士,那可是昔日京师御拳馆教师第一授教!”
张子书眼睛一亮问道“莫非是那周同?铁胳膊周同?”
王明拍手道“正是此人!”
张子书连忙道“你也知道我日常也喜拳脚,周教师来了,我可不能错过,快带我去。”
王明在前面引路,和张子书、姜德一起往外走去了。
来到外面,看到周同,张子书老远就拱手道“面前莫非是那周老教师?末学张问行见礼了!”
周同一听,也拱手道“老夫正是周同,张兄是?”
王明这才道“这位是我们内黄县的主薄,名唤张问行,字子书,是我们内黄县有名的才子,差一点就得了进士功名。”
姜德这才知道这张子书是叫张问行,子书是他的字。
张问行哈哈一笑,挥手道“没那进士及第的命就是没有,王保正不要在意,周教师,不知你为何来我们内黄啊?可否会多盘桓一段日子?子对拳脚很有兴趣,还想讨教一二。”
周同笑着摸了摸胡子道“老夫已经隐居在三家村了,收了几个顽童做弟子,如张主薄有意,随时欢迎。”
张问行哦了一声道“原来教师在县收了弟子,这倒是县的荣幸了,谁不知道教师身手之高明,恐怕日后不久,我们县就要出几个高手了。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幸运!”
王明道“是我们的劣子和姜郎君。”
张问行这才重新打量起姜德,他突然发现,王明的言语中对姜德似乎极为尊敬,这样的语调似乎不是对待一个子侄应该有的,他也没有问,而是继续和周同闲聊了几句后道“今日如此高兴,不如由我做东,请诸位到那鼎香楼吃上一顿!”
张达拍手道“好哇,我们来就有这个打算!”
姜德在后面拉住王明问道“王员外,这张问行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王明对姜德道“这个张问行,也是一个可怜人,家中无父无母,是由附近庙里的大师傅捡到养大的,也因为此,他很就开始学读书写字,一开始那师傅也是为了让他能抄抄佛经,结果发现他很有天赋,就请人来教他,他也争气,一路考到了开封,可惜没被点中,第二次又去,又没中,运气稍微差了一些啊,这第二次回来才知道,他那师傅已经走了,当时的县君知道他的事情,晓得他没有营生,便招他做主薄,一当就三四年过去了,就到了现在了。也因为寺庙生活,使得他对拳脚也极有兴趣。”
姜德又奇道“那你是怎么和他结识的?”
王明笑道“来也是巧,三四年前,我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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