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青苔痕(第3/5页)不思慕
抬头望着的艳阳天出神的时候,一个过路的好心鬼走过来拍拍小小的阿九的脑袋,说,喂小子,醒醒。
最可怕的是,阿九贴切深刻的感受到了拍在肩膀上的力度和身上的痛楚。阿九迷茫的睁开眼睛来,便见得迎音你在床头拍着阿九的脑袋又重复了一句,“主子,醒醒。”
阿九反应过来,原来是思考的太认真导致睡着了……
“主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望着出神的阿九,迎音忍不住又道了一句。
阿九手中紧紧的握着通讯工具,同时躲避着迎音的鹰眼,不加理会。见阿九魂不守舍的依旧盯着讯息发呆,迎音急中生智的给阿九发了个信息。
阿九听到震动,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迎音消息没看到,率先看到了门主昨夜发来的消息。
阿九倔强的将嘴抿着,抬头传过去一个委屈的眼神。良久,哑着嗓音道。“门主不要我了。”
阿九抬起通讯工具,其中一条信息写道。“最近离我远点。”确认再三,发件人,门主。
阿九快哭出来了,阿九睡了一觉想了又想刚觉得同往常一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时候结果发现门主又改变主意了。
一旁的迎叶见两鬼的脸色不对,探过脑袋看完字条,火上浇油的又把最近听来的消息噼里啪啦的同土豆子一样吐了出来。“主子,我是真的觉得你没戏了,那姑娘长得真的是漂亮的没话说,最重要的是门主对那姑娘的好谙熟情场一看就是情人的行为,让我感觉门主对主子的好就像是对小狗的怜悯,门主将姑娘光明正大的带回浮生殿带的时候,公开声明他们是一对,那眼睛里的柔情似水简直要揉碎了一池的浮藻……”
阿九的脑袋冒着火山,双眼怒瞪着小丫头,这丫头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没看到主子的心情糟糕怎又来个火上浇油,阿九把眼一垂,“我不听。”
一对这个词很泛好不好,黑白是一对,老和幼是一对,男和女是一对,猪和狗也是一对……
今后阿九不想理门主了,亏自己还心心念念想着,门主却毫不理会阿九,想不在意门主对自己的伤害坚持自欺欺人都不可能了。头都没起好就被掐死在摇篮中。
泪眼迷蒙中,阿九突然想起了门主也曾在阿九犯了错自责不已的时候反复说的一些话来。“一切是能够被原谅的,就算我们不原谅,时间也会,我们能做的是弥补错误重新开始,待得余晖燃尽,韶光会告诉走到最后结局是什么。”
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步,阿九心里还是好想原谅门主。这是骨子里的贱,还是骨子里的犯贱?
可是,再继续的飞蛾扑火还要多久才能守得云开。
纯蓝剔透的天空下泛着若有似无蒸腾的热气,似待一场凉风,一阵秋雨。
阿九现在可以自由的在黄泉里活动,没家长管反而心里又觉得空空。
疏散地散落在各地的思绪在空旷寂静一望无垠的忘川突然就显得渺小起来。
阿九独自坐在忘川的岸上,安静地望着忘川的河面。好想安静哦,可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前来安慰的老相识,可就算阿九捂着耳朵,也能感觉到又有步伐在缓缓靠近。
阿九强行的谴责自己,不是有鬼在动,是自己心在动。
是个算命的老头。
老头认真的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摆正,在阿九身旁慢慢地盘腿坐下,生意不好老头很久没来摆摊了,所以阿九很久没有看见过老头了。
“没想到你小子是个痴情种。”老头一脸得瑟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当初到把你看错了。”
阿九脸转过来,望着老头一脸愤恨,“冲你这嘴,生意肯定就不好。”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老头大言不惭,事实上,老头并没有赚过几个钱。
“你以前不是说想说书吗,你以前同我讲的那个故事写完了吗?”阿九问。
“和你有关系吗,你莫又要想打什么鬼主意?”老头又警惕的道,“我是不会把你的故事写到我的书上去的!”
“可是你戏本的主角是占用我的名字!”阿九委屈。
阿九恍惚的很久以前,老头子同他讲起那个故事的时候,正叼着嘴壶皱着眉头,为书中的主角起名犯了难,恰好阿九的眼神笑嘻嘻的望来,老头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定案,就这个名了。
“我同你讲个故事。”阿九眼神凄凉的将老头望着。
老头的一个不字在舌尖打圈,在望向阿九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硬生生的吞了进去,算了,他一个老头跟一个小子计较什么?权就听一场故事,做一回看客罢了。哪怕已经猜到了故事可能会很重口味。
反正他写的书已经涂涂写写着宣纸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着大半辈子的心血将就着要完成了。
阿九看着老头子抖了抖胡子帽子又歪了,破涕为笑,将折扇一拍。
戏里春秋,皆为戏言
有道是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情为兴致外来客,不知所起难预所终。
那年烟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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