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唠唠叨叨话往事(第2/4页)末世幻想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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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也许的家庭想来是不怎么如意的。

    作为他父亲的那个男人的面容与声音,老实说他已经不怎么回忆的起来,毕竟已经整整十四年没有见过了。

    唯一还留有印象的,或者说,是刻骨铭心地烙印在脑海里的,只有六岁的那年,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嚎以及房间里隐隐传来的家具破裂与摔打的声音。

    年幼的孙也许尚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到母亲的痛苦与无助,他像疯了一样捶打着被反锁上的门窗,哭喊着想将母亲救出来。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根本什么也做不到,即便嗓子喊得嘶哑,手心拍得通红,但那门窗却依旧纹丝不动地阻隔在他面前,小小的稚童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弱小,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随后孙也许就被闻讯而来的爷爷奶奶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无视了苦苦哀求着的他把他强行拖开了。

    骗子

    都是骗子

    孙也许才发现,一直以来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变得是那么面目可憎,难道他们都聋了,都听不见母亲的哭嚎吗?!

    在那之后没多久,小小稚童又亲眼目睹了母亲被父亲压在地上殴打的场景,有生以来第一次,少年明白了什么叫做杀意,什么叫做憎恨。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转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沉甸甸的一串钥匙,条件反射地就朝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令人作呕的面孔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额头。

    很可惜,尽管那串金属钥匙有着足以将人砸得头破血流的硬度和分量,但年仅六岁的孙也许能将它扔出十数步远正中目标已经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了。

    男人的额头上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而已,但他看着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自己的孩童——终究还是停下了自己的拳头,揉了揉额头嘟囔着走开了。

    那天以后,母亲就从家里消失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孙也许才听说他们终究是离婚了,而母亲也带着他离开了风闲区,来到魔都的市区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下去,一晃就是十四年。

    从离开以后孙也许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地方,而那个男人也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十四年来他从没给孙也许打过一个电话,抚养费更是一分钱都没出过。

    很多年以后孙也许才听亲戚说起,在那之后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又再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但这和孙也许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那素未谋面的妹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吧。

    孙也许的母亲终究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不愿为了些钱再和那家人有什么瓜葛,虽然艰辛但还是独自带着孩子一路走了过来。

    好在几个亲戚看着他们母子生活不易,也都是尽可能的帮一点是一点,生活最困苦的那两年孙也许颠沛流离的轮流寄住在各个亲戚家中,而他母亲则是留在市区艰辛的打拼着。

    比起同龄无忧无虑成长着的孩子们,孙也许的童年是不易的。

    他曾陪着母亲一同挤在整改前的苏州河边上,破旧的待拆迁仓库里。

    每到夏季满是垃圾与死鱼的苏州河总是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即便将窗户紧紧关上都阻挡不了那无孔不入的异味。

    那一带的河边上尽是一排排低矮的水泥平房,破旧而又脏乱,和光鲜亮丽的国际大城市魔都格格不入。

    住在这种地方的基本都是来魔都闯荡打拼的外地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生活的疲惫与对未来的迷茫,行色匆匆早出晚归。

    即便是双休日这里也总是冷冷清清鲜有人声,休假对于这儿的人们来说太过奢侈了。

    独自看家的孙也许则总是和邻居的一对姐弟混在一起四处探险,虽然那一带现在早已被鳞次栉比的楼盘和四通八达的道路所占据,但在孙也许的孩提时代宏巧区最不缺的就是荒地,废屋和树丛。

    三个孩子就像野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地出没于各种人烟罕至的地带。

    他们曾在荒地上用捡来的砖块和芭蕉叶搭起了一个小小的棚屋,把收集来的各种垃圾当作宝贝一般珍藏起来,他们也曾在倒塌的破屋间行走,结果被木板上突出的铁钉刺破脚底疼得眼泪直流。

    但没过多久,那一带就为了建设新城区而被强制拆迁了,所有寄居在里面的人们也只能各奔东西再次寻觅新的住所。

    对于魔都这头乘风破浪不断前行的巨兽而言,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真的仿佛依附其上的蝼蚁一般,被它行动间的些许震颤就颠得头昏脑胀四处飘零,但又不甘离去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随波逐流着。

    从那以后孙也许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姐弟,虽然相处短暂但他却总是想起她们,这或许也是他活得最轻松,最自由的一段日子吧。

    跟着母亲尝尽了人情冷暖的孙也许无疑是早熟而又沉默的,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带上一副虚伪的面具,用疏远而又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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