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菩提、榆木(第2/3页)剑半浮生

   那老汉背过身去说道:“你下山之后往北面走,慢则三天快则一天,你会看到一座庵庙叫‘无云庵’,庵中有位比丘尼,法号玄月,你去找她,由她之手,三日之内便可解毒。如果她不愿意,就提我的名字——白澜光。”

    穆无涯一听当场震住,“您就是几十年前在峨眉山顶只身战群雄的‘混元仙翁’白澜光,白老前辈?”

    “都是虚名,不提也罢。”白澜光摆摆手,“现在也已入夜,你先歇上一晚,明早天一亮就出发吧。你的那位侄儿就交给我好了,我会照料好他的。”

    穆无涯又向老前辈弯腰道谢,抬头之时,白澜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无涯心道:“大难不死,又与老前辈相遇,莫非真是上天注定?”他穿过后院回到屋里歇息,坐在床沿上低叹道:“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来我修行尚浅呀。”

    次日清晨,穆无涯下山直往北行,因为本身中了剧毒,功力被限制在三成左右,无奈之下,穆无涯租了匹马,直至第二天太阳升起才找到那座“无云庵”。

    庵前有两颗古榆树,随着入秋,榆树叶也荡着秋风飘落,有位比丘尼在那扫着落叶,穆无涯将马搁置一旁,上前恭敬问道:“请问玄月师太,可在此庵?”

    那比丘尼没有讲话,继续扫着落叶,穆无涯又说道:“晚辈穆无涯来找玄月师太有事相求,还烦小师父通报一声。”

    看那尼姑依然扫着落叶,没有丝毫去通报的意思,穆无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可这方圆五里只有这一座庵,而且庵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三个字“无云庵”,难道玄月师太知道自己来,拒之不见?要真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就转身准备离去,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榆木落叶人未醒,来者有意去无情。菩提树下禅入定,不枉须臾此生行。”

    穆无涯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小师父。这位比丘尼虽然貌美如花,但那双眼却透出饱经风霜的沧桑,难不成这位就是玄月师太?

    只见那比丘尼放下手中扫帚,双手合十,“穆施主,贫尼已恭候多时。”

    “您就是玄月前辈?”穆无涯道。

    “贫尼法号玄月,庵中仅我一人。穆施主的来意,贫尼已经知道了,请施主随我来吧。”

    穆无涯屈身施礼,便跟着玄月师太进了庵中。

    庵中极为荒凉,本以为会是一座挺大的庙宇,进了大门却只见一座草房子,玄月领着穆无涯进了草房,穆无涯环顾一下才发现,这座庵里没有一尊佛像,这让穆无涯很是不解。却听那玄月道:“佛在心中,不在庵中。”

    穆无涯一惊,刚才只是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来,莫非这玄月师太有读心之术?

    玄月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然后又道:“施主口中不语,心声却很大。”

    穆无涯立即下跪叩头,“还请师太救我一命。”

    玄月扶住他:“施主快快请起,我佛慈悲,怎会见死不救?施主先坐下。”

    穆无涯与玄月对面而坐,玄月右手抵住穆无涯的天灵盖,嘴上念念有词。穆无涯闭上眼睛,只感觉从天灵盖逐渐发热,随之而来的是有如岩浆般的热流席卷全身,这便是玄月师太的五阳真气,真气游走了穆无涯整身经脉。大约三柱香过后,穆无涯又感到从天灵盖处涌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清泉,那清凉瞬间让刚才还浑身发烫的血脉冷却下来,而这是玄月师太的三阴真气。

    又过了三柱香时间,玄月缓缓收起右手:“穆施主,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穆无涯微微睁开眼,站了起来,开始运动真气,果然,自己的功力都回来了,而且感觉比之前功力更高了一点,现在应该有十几年前九成功力了。

    穆无涯有又跪拜下来,“谢师太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多礼,贫尼刚才耗费太多真气,烦请施主将贫尼扶起来。”

    穆无涯一抬头,看到玄月脸色苍白,神色黯然,与刚才判若两人,虚弱至极,立刻把玄月扶到椅子上坐着。“师太对我恩重如山,无涯终身难忘。”

    “穆施主,还劳烦你去庵外把客人接待进来。”

    “客人?”穆无涯问道。

    玄月点了点头,穆无涯走出庵外却没发现任何人,心生奇怪。这时,屋中玄月喊起:“白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庵中一坐?”

    忽得一束白影落在穆无涯跟前,此人正是白澜光,身着一身白袍,银发披在两肩,胡须垂至上腹。

    穆无涯看到立即上去拜见,“前辈。”

    白澜光叹叹气,“随我进去。”

    白澜光见到坐在椅子上的玄月不禁伤心起来,“君儿。”

    玄月努力端坐着,“白施主,贫尼已入佛门,法号玄月。”

    只见白澜光两边苍老的眼角滑下泪来:“君儿,是我不好,当年......”

    “施主,世间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穆无涯一看,原来两个老前辈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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