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生(第2/4页)凰劫
害,毕竟素虹作为上古神兵,曾随上届斩灵君沉欢四方征战,它所含的煞气是那四只战鬼不能比拟的,于素虹,长安尚可将它作衣作床,不惧煞气,又何俱战鬼?
素虹飒飒,可长安依旧悠闲的执了一枚棋子落在四方纵横的棋盘上,然后笑说:“重邪,你输了。”
她望着他说,重邪,你输了。
重邪也笑,眸中的混沌散尽。
长安面容沉静,她唇角的微笑也分外怡人,可是,她身后素虹扬起风声,杀气震荡。
——那是神兵的震怒。
可压住它的,是离别都与斩灵桥君主的威严。
重邪见沈长安八方不动,正经威严,可他观棋局时,却见那棋盘之上缺了他黑子、只余白子纵横的某一角,然后瞬间明了是在刚才,由于他挑眉,长安顺势一趴,以臂作掩,盗了他几枚棋子,以扭转自己的劣势。
重邪含笑,却并不点破,只觉得她的那一趴竟未将别的棋子打乱,除那一角外,黑白的棋子能分布分明,也算是个人才。重邪将手中捏着的棋子随手放入棋盒中,重新将身子歪了下去,并不问他这举动给那围观的几人的冲击有多大,竟也默认他输了棋局。
见了重邪动作,若卿他们的脸上全是大写的惊异,毕竟在这冥府,摆渡人重邪的棋艺少说也能排前十甲的――这冥府中阴司,多的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在漫漫时间长河中,极无聊时发展一两兴趣爱好,并修炼成圣并不很难,而下棋静心,无疑为最好选择,所以冥府下棋高手颇多,重邪又为一众高手中的佼佼者,可如今,斩灵君竟赢了。
不过,他们只见了这结果,却没有见到长安作弊。
重邪无视众人脸上表情,只淡定的装隐形人,可在偶一转眸间却见若卿呈送的、被长安随手置于案头上的君戒后,眸光一闪,他将它拿在手中把玩,手指触到戒指内侧的一些刻痕后脸上笑意更深。
长生君竟将自己的君戒放心的交予她,若这事传出去,重邪可以预见这冥界要掀多大的风浪了。
——排名前三的君主或逝或隐,长生君现为冥界最大主君,整个冥界皆以长生君令为正,要知道,如今的冥界,只凭一长生君君戒便句号令二十四桥的。
那四只战鬼,见长安身上气息微弱,即使她有君戒在手,也并不计较他们四人的僭越,于是,为首的那只战鬼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重邪虽看似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却在不动声色间将那四人的神色皆收于眼底,然后,他的唇亦扯上一抹冷笑来。
就初见至今日,重邪与长安相处的虽然不多,只有短短几天,但他自然明白长安这与长生君极为相像的个性的,她向来不是什么任别人随意欺辱的主,连长生君的作弄她都敢变着花样的还回去,他就不信长安会忍着这四人的过失。不过,话虽如此,重邪觉得,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不过,君威不正,不足以使一桥于冥界立身。
这君威,长安不好立,那便由他立好了。
重邪心念一动,准备出手教训一二,将这黑锅自己背了,可就在他将要动手时,便见若卿与沈缺掌心凝起风声。重邪唇角含起笑,悄无声息的散了掩在袖中的那只手的掌心凝了的雷霆。
根本用不着他动手嘛,刚才他竟忘了护短这是冥府所有阴司的通病。
铁锁撞击声铿锵似环佩空鸣,乌色的锁魂链自沈缺与若卿袖中似灵蛇般钻出,不待旁人反应过来,四根粗大锁链直刺入那四只战鬼的琵琶骨,让那四只原本能力强悍的战鬼失了行动力,教他们动弹不得。
若卿向长安告了罪,然后静待处罚——对那四只战鬼的,也对他的,毕竟那四只战鬼由他带入斩灵道,由他将他们送到了长安面前。
“冥府的规矩虽不如天界的天规来得严厉,但是最起码的一些东西还是要守的。”沈缺以为他家君主尚未阅完君典,而自己身为无常,且专掌司法,觉得有必要先暂时出头顶一下:“规矩不能破,尊卑不能逾,君令不能违。长生君调汝至斩灵桥,是为司守护之职,但尔等惘顾君令,其为罪一;二十四桥君者为尊,汝等越礼僭越,以卑犯尊,其为罪二。二罪并犯,当先交由第一桥押禁,待我斩灵桥三官审理之后,再行处罚。”
长安望看平时逗逼的沈缺难得的正经,只觉现在的他如沈辞那面瘫一样,霸气冷傲,一身锋芒毕盛无人敢撩,但是,由于相处了多日,导致她对沈缺逗逼的本质太过了解熟悉,所以,此刻她只想对他竖个指头,道一句他装了一个好逼。
重邪对于沈辞和沈缺向来是傻傻分不清的,他见沈缺这种凌厉的姿态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异,只是他在听见沈缺的决断之后,虽明知这是按律行事,不会落人口实,明面上并无不妥,可依旧微微皱了皱眉。
这若是在斩灵殿以前那君王缺位、各桥阴司争相打压的的局面下,如此处理为上上之策,可如今斩灵殿再如以前般一味作低伏小,保持低调便不妥了。
像这四只战鬼这以卑犯尊的行为,若不计较就什么事都没有,若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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