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藩王之哀(第2/3页)崛起在大明

“如果这些分封的藩王贤德,呵护封地内的百姓,知道黎民的艰辛与疾苦,知道报效朝廷,分封也就分封,倒也罢了。可是,不妨看看,几十个藩王有多少心忧百姓?又有多少报效朝廷?不是沉迷于享乐,就是为祸百姓,收刮民脂民膏,占据了朝廷财政支出的一半。”

    此刻,谈及天下大势,帝制的利弊,直指当朝的尖锐问题,气氛多少有一些凝重。即便是张扬如张若采,也收敛了许多,李自成却笑了,语气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顾公子,我不知道诸多藩王的品性如何?生活怎样的糜烂?又怎样的骄奢淫逸,像吸血虫一般,吸取民脂民膏?但是,我很想问一句,这么多的藩王,难道就没有一个想要做一代贤王的吗?”

    语气一顿,李自成的笑容更加炽盛了,空气里的气氛却是为之一凝,充满一样的气息。

    除了徐霞客,在场的以陈贞慧的年龄最大,相对而言,阅历要丰富一些,看待事物更加通透。李自成的话音刚落,低头沉吟,片刻之后,在他人还在回味那刚刚一连串的反问之时,却深沉的道:“历朝历代以来,不管是贤明之君,还是碌碌无为的帝王,他们最大的缺就是拥有一颗猜忌之心,最为防备与忌惮的就是他们的那些兄弟。”

    言虽尽,而意无穷。

    陈贞慧的这句话虽短,却犹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许多。

    是啊,古代帝王最为忌惮和害怕的就是有人谋夺他们的地位,其中重的防患对象叔伯子侄兄弟。远的不,永乐大帝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起兵造反,抢了侄儿的皇位,或杀或软禁朱允炆的子嗣,还有那些官员也未能幸免。即位之初,灭了人家十族

    思维犹如溃堤的江水,冲开了传统观念的束缚,众人想到了更多、更深层次的意思,脸上尽是浓浓的沉重之色。

    藩王,与皇帝同一个祖宗,或许父亲、祖父不同,但都是太祖朱元璋的后代,是皇帝皇位的最大威胁者。别的不,当朝而言,就有三个皇帝不是父亡子继继承的大统。

    如果藩王过于贤明,受到属地百姓的拥戴,那他想干什么?即便是没有造反之心,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纯纯粹是为黎民百姓着想,但金銮殿上的皇帝会这样想吗?会认可他们为民的所作所为吗?

    因此,最为与皇上同祖同宗的藩王,要想保住王位传承,更严重的,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明哲保身,只能骄奢淫逸,贪图享乐,这样帝王才会放心,才能睡得着,不用担心有人谋夺他的皇位。

    所以,藩王生于帝王之家,要么登临天下为帝为皇,要么馄饨一生,不可以胸怀大志。

    一时间,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静的有一些沉重,沉重的有一些压抑,让人感觉心里堵得慌,众人还能什么?

    短暂的寂静过后,似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又或者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有十七岁的顾炎武眉头微皱,声音低沉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吗?”

    无人回应,却都在纷纷摇头,露出无奈之色,顾炎武有一些不甘心,不禁问道:“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自太祖朱元璋时期开始,之所以分封那么多的藩王,并将这种制度沿袭下去,就是因为,他不相信异姓之人,想要自己的子孙镇守天下各地,与各地的官员、将军相互掣肘,彼此监视,从而达到稳固江山、维护朱家天下的目的。”黄宗羲的心情不太好,话更加的直白。

    这时,出身于官宦世家,父亲是当朝大官的陈贞慧面露薄怒之色,似警告,像提醒,声音略带低沉的道:“黄兄,请注意你的言辞,身为臣子、子民、读书人,议论施政,谈及古今帝制,无可厚非,这些都可以。但是,谈及太祖名讳之时,怎么可以直呼其名?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有杀头、甚至满门抄斩的危险,那可是大罪!”

    然而,顾炎武的反应却很平淡,显得不以为然,颇有藐视一切权威的架势。张若采头颅微侧,下巴微微上扬,呈现四十五度角,斜乜着眼睛,望向陈贞慧:“陈大公子,至于吗?这只是私人聚会,私下谈论,至于这样又是警告,又是威胁吗?而且,名字就是用来叫得,难道只能供奉?”

    被轻视,被言语挤兑,陈贞慧的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这纯粹就是一场政论,别无他意。虽对太祖有一些不敬,但自己完可以忽略,当作没看见,没必要将氛围搞得这么僵。

    想到这里,陈贞慧心里就有一丝悔意,然张若采并没有停止,言词更加的咄咄逼人,强势非常。

    “当然,陈大公子,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讨论方式,一心维护已经死去两百多年的帝王,可以离开,没有人非要你留下。再,少了一个人,难不成剩下的人还谈论不下去了?!天下之大,少了谁都没什么?装什么大盘蒜?在这里逞什么能?你以为是谁啊?能够主宰人生死的帝王?还是权倾朝野的首抚?”

    那一丝悔意被愤怒掩盖,陈贞慧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铁青,就在这个时候,,顾炎武适时地道:“张兄,何必如此?陈公子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好心提醒,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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