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愿达成,一变突生(第2/3页)重生之再许芳华

袖手旁观,把自己当作外人了。

    大君的恼怒便消散了几分,先关切旖景的伤势,得到一句“皮肉伤”的轻描淡写,大君冷冷一哼:“纵使如此,也不能轻饶这些侍婢,我竟不知所谓白衣原本这等跋扈。”

    事情闹得这样轰烈,旖景也免了诉苦,大君自然不愿再让白衣们“服侍”旖景,但他到底还顾及薛国相的颜面,不过将人“打包”退还,让薛国相好生调教而已。

    倒霉的是“罪魁”新厥,这位因为“良医正”下手太重,伤了筋骨,再不能舞刀弄枪,丧失了白衣侍女的资格,被退回本家,她的家族原先就被庆氏打压得够呛,虽说庆氏倒了,不过也没有立即翻身的可能,这回听说新厥居然得罪了大君,整个家族都如丧考妣,新厥婚配宗室的愿景自然落空,最终难逃一死。

    但旖景显然没有关注新厥的闲情。

    闹出这一场风波后,她需要的是安静下来,不让大君因而生疑,自然对大君自择侍婢的表示敬谢不敏,旖景也没有人选,所以这事便由大君府内管事全权负责,提拔了一批温顺恭良的婢女。

    不过白衣们退出大君府邸的舞台,旖景就没了教官,她自己并不在意,反而是大君念念不忘,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降临至猝不及防的薛东昌肩头。

    薛大统领险些没吐血:“殿下,属下哪有那本事,求您了殿下,要不委托小五……”

    孔奚临很淡定:“殿下,要不就让微臣试试吧。”

    但大君非常不踏实,否决了孔奚临的毛遂自荐。

    最终,薛东昌还是愁眉苦脸的领命上任。

    旖景对这样的结果表示云淡风清。

    所以她的骑射并没有多少长进,但却诓骗得薛东昌指点了一番当年七妹妹的丫鬟鲛珠所授的近博术,旖景暗暗操练,准备时机来临之时有助脱身。

    六月,两盟之争被西梁知悉。

    因为此事有关与大隆的邦交,西梁王的态度当然不会好比那时东郑呈耶之乱一般采取放任,这一回,他显然十分关注。

    金元公主对这桩突生的变故大是惊疑——楚王辞别之前,说他自有安排,势必不会让自己受疑,她便料到楚王会有所动伤,难道两盟之争就是楚王的安排之一?

    虞沨这人不好惹,金元公主有了更进一步的体会——疯了,都疯了!——金元无疑将楚王与大君之间划上等号——为了爱慕,感情这两人把江山大业真当成了一盘棋局?

    而另一个惊疑者自然就是大君。

    他十分笃定,大隆众多属国,决不可能为了区区一盟的兴衰征兵,但是,当属国被侵,大隆为了显示国威,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回两盟之争,实际上是要逼着西梁出面调解。

    但对西梁是有益无害。

    倘若挑衅大隆属邦的部盟不服,西梁便有了名义将之攻占,倘若属邦臣服,西梁与大隆之谊也更进一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大隆出使西梁之人是楚王虞沨。

    大君决不相信这是偶然。

    虞沨行动了,如果他血洗东明余孽是前奏,那么这回出使西梁,就是正式宣战。

    并非国与国,而是针对他虞灏西个人。

    虞沨是要带旖景回去。

    大君当然要严阵以待!

    禁于深宅的旖景,并不知虞沨这阵东风已经刮了过来,直到某日,忽然遭至五雷轰顶。

    这时,已经是七月,因为两盟之争,大隆使臣即将来访,西梁立储之议延后,而大君姻缘一事自然也处于停滞阶段。

    不过大君府的仆妇并没得到示意,盘儿依然为此忙碌不停,夏柯照旧心不在焉准备女红针凿,旖景每日朝早,按例会去演武场折磨薛大统领,有时会遇见孔奚临前来“观战”,一个冷若冰霜,一个视若不察。

    可是霓衣绣坊精心绣制的嫁衣送入时,肖蔓并没有如同往常般得准来见。

    旖景便知虞灏西已经断绝了她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说明虞沨的计划正在按步就班,并且进行到了关键时候。

    但是这时,旖景已经不需要与外界接触了。

    所以,她很淡定。

    也暗暗兴奋。

    没有察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她忘记了关注为何肖蔓没有亲自送入嫁衣。

    这让草木皆兵的大君感觉到了蹊跷之处。

    他开始怀疑肖蔓。

    于是大君主动与沿氏家主来往,打听得肖蔓竟然并非西梁国民!

    来自大隆……

    孔奚临早察得肖蔓的夫主姓王——为何不是姓金?那是因为金七当年担心被家族连累,从经商之时,就改名换姓,这也是起初迷惑了大君一方的原因。

    而虞沨明知大君识得金七,为稳妥起见,自从肖蔓渗入大君府后,就让金七暂留楚州。

    这也导致了大君虽然对肖蔓的身份产生孤疑,但追究起来,察明真相也并不那么容易。

    大君干脆釜底抽薪,防范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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