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卫冉“入仕”,子若为奴(第2/3页)重生之再许芳华

了口,后来的事他不甚了了,旖景反而更为清楚。

    但旖景依然不懂卫冉何故说起旧事,不知如何也不好加以评价,只孤疑的缄默着。

    卫冉暗暗一叹,目光仍在远远的郊野。

    他是想暗示她,失去有的人与事,也许一时会让你悲痛欲绝,但时长日久,总有平复的一天。

    没有时间不能治愈的伤口,所以,就算悲痛,也不要把自己逼向绝境。

    就像他在多年之前,甚至不能回忆当年江南烟柳下,那个仗剑而舞的女子,但事隔多年后,忽闻她的死讯,确定她是自绝,却没有想像当中的悲痛,唯有为她遗憾而已。

    但他的暗示显然失败了,因为卫冉忽然觉得关键的话停滞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所以他只是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谢谢王妃,把杨妃最后的话带给了我,让我知道,原来她后悔过。”

    他侧身时,看见王妃仍旧疑惑的神色,又像不愿多问,就那么接受了他的解释,颔首,一福,转身推开舱门。

    想到刚才虞沨的嘱托,卫冉重重蹙眉。

    真愿是杞人忧天,他有预感,他无法完成那个使命。

    舱内的烛照要比外头更加明亮一些,旖景轻易就看清了斜靠卧榻的男子轻轻拢起的眉心,并未仰卧,却阖着眼,当她放得轻微的步伐将将接近,却又立即察觉,他睁眼看来,苍白面色衬得瞳仁深漆,渗出的又是一片柔和。

    他抬手,向她摊开掌心。

    烛火照得他的掌纹隽长清晰。

    她的手掌放了过去,立即就被他屈指扣紧。

    他移身向里,让出她倚坐的地方,然后把她的手,轻轻绕向腰后。

    “我好多了。”虞沨看向妻子眉心的忧色,静静的用目光将她的眉心抚平。

    她不知不觉便将面孔埋进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平和宁静,隔着衣衫有浅浅的温度,渐渐就踏实下来。

    她胆小得不愿去落实猜疑,不愿去碰触造成不安的揣测。

    亲吻隔着衣衫落在他的胸口,久久不舍离去。

    ——

    渐近京都,天气越发寒冷,不过虞沨的身子当真慢慢有了起色,虽然旖景坚决不许他去甲板赏景,就连依着窗口小坐也不赞同,但眼看着他的脸上有了血色,有时虽不免轻咳,总不似那般急促,胃口也有了好转,再不受眩症困扰,能在舱内稳稳站住,甚至有了精力对弈,悬了多日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王爷却对这回真正意义上首回与妻子远游,却不能同赏沿途景致表示十分郁怀。

    而归程当中,子若姑娘也病了一场,但这件事情,王妃当然没有拿来烦扰王爷。

    子若姑娘自然是顺利回京了,但她的确费了一番脑筋。

    到底是才女,被秦相视为争权夺势振兴家族的一大主力,秦姑娘不可能用昏招,诸如直接找王爷求情,暗示王妃有心排挤这类上不得台面的计策她当然不会采用。

    她直接找王妃求情。

    声称虽被家族所弃,但她的母亲秦夫人一直对她甚是牵挂,倘若不是母亲出面,恳求王府收容,她只能落得漂泊无依的下场,是以,子若姑娘痛哭流涕地表示了一番对母亲的牵挂之情,希望王妃体恤,捎带着她回京与秦夫人见上一面。

    “子若对王爷虽怀倾慕,也是当时以为王妃遭遇不测……万幸王妃平安归来,子若也知道王爷曾有重誓,一生只当王妃为妻,实不敢再怀他意,虽王爷与王妃心怀仁善,见子若孤苦无依好心收留,子若却不愿白受恩情,无以为报,今后唯为奴为婢,不求能侍候王爷与王妃,但愿服侍好老王妃,也算报答两位收容之恩。”

    秦姑娘说这番话时,磊落坦荡,当然是在与王妃打马虎眼,横竖她能笃定苏氏平安归来,天子势必不肯再让楚王赴藩,今后一定是要留在锦阳,那么她自请留京,声称决不干扰虞沨夫妇的正常生活,表面上自觉避嫌,当真冰清玉洁言出必行,王妃也没理由拒绝,坚持要把她放在楚州。

    如果苏氏果真如此,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有心刁难,有违王爷“礼待”之意,总会惹闲言碎语滋生。

    秦子若是认为苏氏也是聪慧之人,明知是个陷井,势必要绕开。

    最好是真把她放在老王妃跟前,老王妃那么个糊涂人,秦子若当然有把握“拉拢”。

    就算不成,也不要紧,只要能回锦阳就算达到目的。

    旖景自然不会“不近人情”,顺口答允。

    秦子若心花怒放,原本以为会与楚王夫妇同船,当日在澜江渡登船之时,她已经准备紧随其后。

    却被春暮阻止,让人把秦姑娘请去后头得脸的管事们所乘之船。

    秦子若大感委屈,特意扬高了声儿,说是要先对王妃表达谢意。

    旖景与虞沨人在前头,自然是听见了。

    于是王妃交待秋霜带话:“姑娘不用放在心上,王妃当知姑娘决意,虽觉姑娘为婢甚是委屈,但王爷说了,姑娘一意自食其力,王妃倘若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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