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临朝监政,死仇重逢(第2/3页)重生之再许芳华

大市坊。

    秦相被革,太皇太后要临朝监政,这天,怕是又要变色!

    这一夜,城中禁军加严巡防,五城兵马司更是彻夜不休。

    一时间,大皇子突遭不测竟然无人议论,关于楚王妃原来并未被掳之事当然更非重点,让诸多贵族震惊的皆为朝堂这番震动,眼看着天子就不能做主朝政,明日早朝,会多一个太皇太后垂帘在上!

    秦相因为“避嫌”,并未参与濯缨园中这场好戏,不过显然,他是知情人,也不过显然,未料及一败涂地,正等着胜报,哪知噩耗忽然当头!

    长媳折了进去,秦家难逃谋杀皇嗣、陷害宗室的罪名,闹得灰头土脸不说,便是他的相位也没保住,更关键的是,太皇太后竟然破釜沉舟,搬出了先帝手诏,明正言顺要临朝监政!

    高楼广厦、多年筹谋,好不容易垒起的富贵荣华,竟在一昼之间就成了危楼欲坠。

    原本是有望更上一层,哪知被人轻而易举就直捣根基!

    好在,还有皇后在位,好在嫡长子没被牵连,仍居中书。

    这时的秦相,压根无睱顾及另一个孙女儿秦子若没为宫奴的凄惨命运,他自己咬了好一番牙,吸了不少长气,好歹才冷静了怒血冲头,没有立即中风偏瘫。

    还有翻身的机会,必须竭力辅佐天子,除掉慈安宫!

    虽然,胜算不多。

    却也聊胜于无。

    而子若姑娘在押赴回宫之前,十分巧合地路遇楚王府车與正要启行,远远便见,苏妃正与谢氏妯娌说话,楚王候于與前,负手仰望天边一日之间正值炫丽的霞色,侧面在温和的天光里,尤其清俊,虽未含笑,可那闲适舒展直逼人心。

    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就是旁观了一场与己无扰的闹剧,才有闲情逸致,观赏这郊苑晚景。

    这一个认知,让秦子若大感悲愤。

    她急急往过迈步,把紧跟身后的内侍甩开些微距离,七、八步时,眼见要被内侍上前扭扣,扬声喊出:“楚王殿下,我有话问。”

    眼下切切实实地成了宫婢,这姑娘倒不会用谦称了。

    楚王殿下对这个突然的滋扰甚觉不耐,但更不情愿的是秦子若的纠缠引来越多恻目,便微一扬手:“有劳公公,容这宫婢有话快说。”

    很文雅的没有直称“有屁快放”的粗话。

    不过这暗示已经让两个本来焦急的内侍咳了出来。

    秦子若扑身上前,但鉴于有王府亲卫虎视眈眈,而虞沨又完全没有“私话”的示意,她只好驻足于三两步外,话未出口,眼中幽怨倾泻而出,尽化珠泪。

    虞沨毫不掩饰地蹙了蹙眉,忽觉两道远远的注视,迎向,隔得实在太远,不知怎么的,却清晰感觉到他家王妃眼中的戏谑。

    王爷心里这才愉悦一些。

    却听不速之客总算质问出声:“殿下何故食言?我对你是一片真情实意,从无加害之意,而我以为,殿下至少应守君子之道,不该利用于我。”

    原来,这时秦姑娘也醒悟过来,她是被人利用了。

    “我如果致歉,会否让七娘好受一些?”虞沨淡淡撇过一眼:“本来不愿多说,但为了不让你好受,少不得略费唇舌。”

    他那样不以为意,偏偏还是风度不减,说出的却是锥心之辞!

    秦子若摇摇欲坠。

    “食言说不上吧,我本不曾答应你说什么,你我之间,最多可算主仆,有所要求本就是你痴心妄想,至于利用,我倒也承认,本不愿利用女子,谁让你不依不饶?你也许是不想加害我,其实你若真要害我,倒也无妨,可你对王妃却有加害之意,这是我决不能容忍,利用,轻了。”

    虞沨移开目光,瞧见王妃似乎是与三姐话别,连忙长话短说:“君子之道,应在君子之间,七娘可是自诩为君子?若是如此,那么便当我是小人也罢,对于死敌,我从不手软。”

    说完,见旖景已往这边走来,虞沨干脆挥一挥手:“带走吧。”

    从西郊别宫到京都皇城,秦子若来往也不下十回,可没有一次,这一段路如此屈辱与漫长,早前虞沨之言对她的人生无疑是彻底摧毁,所有期望,一切美好,尽数沦为烟尘,最可悲的其实不是因爱成恨,可悲的是无论你之爱恨,于人皆为一笑,这是她从未设想的可能,而在这日,本是胸有成竹原应扬眉吐气的一日,真实却残酷地摆在眼前。

    不应当,她也是名门千金才貌双全,不输苏氏,即使因为命运略后一步,也不应当被他完全不放眼中视为蝼蚁,她甚至比苏氏付出更多,为他声名狼藉,为他忍辱吞声。

    可是他说什么?真要害他倒也无妨,之所以报复是因为对苏氏有加害之心!

    曾经那人身上,诸多优良,眼下却都成为刺穿秦子若生命的死光,再不让她津津乐道含情脉脉。

    她是真恨自己愚蠢呀,明明大好前程,就此葬送。

    倘若有一线机会,也必须还诸于身,让他知道身败名裂、万念俱灰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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