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棋转子动(第2/3页)蒲心渡

给我一句准话,要怎样你们才肯对我们重开港口?我们出比裘家高双倍的价钱?要不行三倍?五倍?或者你说多少都可以。还有我再从蒲西找最好的郎中,到贵府照顾你叔父。还有今后你们白家的……”

    “卢少爷,卢少爷……您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家中父亲犹在,哪里轮得到我做主?”白乔煊适时地打断了卢敬武。

    “白公子这是谦虚了,你是家中长子,又帮你父亲料理了几年公务,这些年令尊什么事不要找你商量?”卢敬武呵呵一笑。

    “既然您知道乔煊在家中的地位,当然也能猜到断绝和你卢家的关系,乔煊是支持父亲的。”白乔煊说这话时直视着卢敬武,仿佛丝毫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卢敬武眼中风云几变,但脸上的笑容未变,“白公子年少气盛,看问题总是那么草率,再好好想想,态度是可以转变的嘛……”

    白乔煊仍然盯着卢敬武,眼神丝毫未移,斩钉截铁地说出三个字,“不可以。”

    卢敬武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缓缓站起了身,白乔煊也随他站了起来,两人彼此注视,谁的视线都没有游移。

    僵局还是由卢敬武打破:“既然如此,那……”

    白乔煊那仿佛凝住的视线突然向卢敬武的右后方转去,这让卢敬武本能地警醒,拔出腰侧的手枪向右后方指去,却发现除了在四周巡视的天军什么都没有。须臾之间,他感觉小腿处倏的一下,这才明白自己中了白乔煊的计,不过此时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白乔煊在他转身的瞬间已经拔出了他藏在靴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他。

    周围的天军见状连忙围了过来,纷纷枪指白乔煊,空气冷凝到了极点。慢慢地,卢敬武转过身,眯着眼睛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白乔煊,忽而仰天大笑:“小子,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过也对,能够怂恿自己父亲倒向裘氏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不过你以为凭你,就能杀得了我卢敬武?还是你以为像现在这样,以我为质,今晚就能逃过一死?”

    “他什么都没以为,卢敬武!”一个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却覆盖了整片荒地。

    卢敬武被这声音惊了一下,不过片刻就恢复镇静:“裘泽远?”

    “是我,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卢敬武,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今夜你放了乔煊,我放你回你的蒲西,绝不在路上为难你;第二条,你不放乔煊,我们在此决一死战。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之后再无声响,只余秋风打落叶的声音,格外荒凉。

    卢敬武只觉心惊肉跳,裘泽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他显然对自己的到来早有准备,就算听到他的声音也无法判断他人身处何处。派出去的探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也无法得知裘泽远带来了多少人马。还有既然连自己的行踪裘泽远都了如指掌,那三弟敬鹏很可能也被他发现了。他如今的处境如何……

    片刻之后卢敬武明白,自己如今已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我放白乔煊,只是我弟敬鹏现在还……”

    “不急,再等等,他们快到了。乔煊,去替我尝尝蒲西的酒如何?跟我们蒲东的比味道如何?”

    白乔煊哑然一笑,老爷子还真有闲情逸致。不过既然是未来岳父大人的吩咐,他还是要遵从的,于是他举起刚刚在桌上他动也未动过的杯子,饮尽了杯中酒。

    “回督军大人的话,这酒是好酒,香浓醇冽,不过这酒杯似金非金,似铜非铜,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就算是琼浆玉液盛在这酒杯里,都会跟着变成凡品。”

    白乔煊此言何意裘泽远和卢敬武心里都清楚,只是如今一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人心急如焚,谁也没有再说其他。这反倒让白乔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自己方才的答话是否合裘泽远的心意。不过没等他思忖多久,卢敬鹏就到了,只不过是用一个麻袋装着,被人扔到了卢敬武旁边。

    卢敬武既惊又怒,奈何此时实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与远军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随卢敬武一同前来的副将壮着胆子上前解开麻绳,将卢敬鹏放了出来。

    如众人所料,卢敬鹏脸上的颜色甚是好看,被拿掉嘴里塞着的破布后骂骂咧咧地没让人听清楚一句话,不过大意还是可以领会的,是在骂裘童两家奸诈。这令在场的远军将士忍俊不禁,也令在场的天军将士连大气都不敢出。

    “滚吧!卢敬武,天就快亮了,你最好快点儿,天亮时要让我发现你还在我蒲东境内,兵戎相见,就不是我的过错了。”裘泽远的声音又回响起来。

    天亮之前?怎么可能?他们一行人乔装打扮从金都到邺津一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卢敬武冷静地想了想,乔装打扮行路的时间要比逃命的时间多上太多,如果没有路障,而且只是离开蒲东境内,五天时间应该就可以。可除去今晚仅剩的时间,他们这五十人还要抵御远军五天四夜,只怕就算平安回到蒲西,这五十精锐也会损失殆尽。卢敬武狠狠地咬了咬牙,下令立即撤退。

    待卢敬武的人走远之后,白乔煊被一名军官请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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