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云上夕阳 海枯石烂(第2/2页)斗灭天命
死了!”
纱水宫主芳心大乱,东西都顾不得收拾了,当即反手搂着米斗,往天际飞回去。
滂滂大风吹过,树木白云化作匆匆流影,纱水宫主被凉风吹着,心绪渐渐镇定了下来,米斗还是软乎乎的,没有僵直发冷啊?她疑惑的回首一看,正看到米斗偷笑的表情。
“救命……啊!”
一道惨叫从千丈高空上掉下去,却是纱水宫主一撒手,米斗就摇手踢腿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纱水宫主叉起小蛮腰,满脸气呼呼的,又恢复了平时的刁蛮魔女本色,害得人家为你担惊受怕,太可恶了!看着惨叫拉出长长的尾巴,擦着滚滚大风往地面坠下去。
不敢啦!救命啊!大风灌进嘴巴来,救命都差点喊不出来,纱水宫主飞了下去,手上一抄,把往下跌的米斗搂进怀里,米斗卷缩在软玉怀里索索发抖,“要吓死我啦!”
纱水宫主拍拍米斗的脸蛋,眸中无穷的坏水流过,“唷唷!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这么快吓死呢。”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刁蛮的小白杨,挥动青葱的爪子,悲惨的大半天过去了。
米斗又累又饿,迈着发软的双腿,喘气高喊道,“宝贝不差,就是离心肝远了点!”
纱水宫主坐在树梢上,晃荡着小腿,一边抓来一片片的树叶,扔到米斗的头上,“小宝贝儿,加油!加油!距离太川门还有三十公里。”
“啊,啊,啊,我不活了……”米斗喘气拨开遮人的野草,下边一条河流,连滚带爬的跳了下去,扎进水里没了力气,浮不起来。
纱水宫主伸手一扬,整河的流水都凭空浮了起来,卷着米斗像船儿般摇荡。
米斗喝了两口河水,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纱水宫主娇笑道,“还敢骗我不!”
“不……不敢了……”
米斗又呛了一口水,喊出了第一百次认输,被纱水宫主的无穷坏水折磨了大半天,米斗早已经打白旗投降,只可惜纱水宫主玩出了兴头,坚决不接受可恶小骗子的投降!
纱水宫主满意的一点头,满河流水掉了下去,全身湿透的米斗飞上去,热浪一滚,地狱变天堂,全身干透的被纱水宫主搂进怀里,“呵!小心肝儿,姐姐带你去看晚霞。”
话音刚落,米斗觉得胸口一窒,急速的寒风灌进喉咙,衣衫如带着千斤力道要把人拉住,米斗呼吸都艰难了,眼皮更是重的张不开,脑里昏乎乎的嗡嗡做响,却是纱水宫主搂着米斗呼啸而起冲上九重天。
山峰渐渐变小,大地越来越广阔,终于呼啸的寒风再也不刺耳,米斗的呼吸才恢复舒畅,这可怜的娃直吓得手脚并用地紧紧盘着纱水宫主的小蛮腰。
“小宝贝儿,你要抓破我的衣衫啦!”
高空的大风如有实质,把纱水宫主的话吹的支离破碎。
“不要,我松手你又会把我摔下去。”
白衣飘飘,大蓬大蓬的青丝随风飞扬,夕阳暖暖的照到纱水宫主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脸蛋上梨涡浅浅,美不可言,艳色无双,米斗仰着头倚在她的怀里,一时看呆了。
“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余冬儿就会飞上来看这夕阳,”风寒在瞳水里流过,倾国倾城的美人远眺脚底滚滚云层,“余冬儿会把伤心的说给乌云,让它替余冬儿落泪,你说她坏不坏?”
“坏。”米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精致美丽的脸,感受着那软软香香的体温,一股暖流蓦地从心底涌出,要把他整个人都化掉,一种道不明的感动幽幽地在胸口回荡。
“余冬儿把烦恼的都说给这大风,让它帮余冬儿吹走,你说她狡诈么?”白衣如柳条迎风舞动,纱水宫主闭目淡笑,无穷的烦恼像是都让风吹飞。
“狡诈。”
“余冬儿把害怕的都说给夕阳,让它在黑暗来临前陪伴余冬儿,你说她软弱吗?”倾国倾城一低螓首,柔软清香的发丝拍打米斗的脸蛋。
“软弱。”
“余冬儿把愤怒的都说给大地,谁叫它整日沉默不语的,烦死它才好呢,你说她幼稚吧?”国色天香里几分娇蛮跳动,如凉夜水色里划过的调皮流星。
“幼稚。”
“那你说,余冬儿会把开心的告诉给谁啦?”纱水宫主抱紧米斗,夕阳把两人拉出最柔和的身影。
“谁呢?”
纱水宫主抬起青葱般的手指,指住水蓝天方上浅浅的星星,“余冬儿只会告诉它们,它们不会把余冬儿的开心事流掉吹掉扔掉。”
……
红日西坠,暮色苍苍,晚风习习掠过,纱水宫主观赏着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又化作更美丽的风景落入米斗的眼里,烙印成天长地久一辈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