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决意出战(第3/4页)大魏王侯

上还是比我们强的多。”

    “是,君侯。”

    相关的文武官吏,一并抱拳应诺着。

    ……

    “我等决意出战。”

    田恒等人手中按刀,脸上杀气充盈,眼前若不是更凶更狠的刘益,怕是一般的主将都要被这群少年牙将出身的武官给压下去。

    “先给老子行礼,再坐下说话。”刘益脸上的刀疤跳动了几下,看了一眼田恒等人,脸上却是恬淡从容,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

    “我们真的要出战。”田恒等人被刘益的气势慑服,开始的气势降下去好几分,行礼之后,十来个军官哗啦啦的坐下,身上铁甲甲衣发出有力的铿锵之声。

    这些都是舰上的弩炮战兵组的武官,最少都是都头级别,有好多个和田恒一样,都是营统制或副统制级。

    水师分甲板组和战兵组,一边是水手,一边是战兵,战兵分先登战兵,那是纯粹的肉搏为主的兵种,每遇战,持长兵在舷边与敌接舷战,或是跳帮至敌舰,击败和杀光敌舰上的所有敢抵抗的敌人,抢夺敌舰,这是海战的最终极的战法。

    甲板组负责航行,维护,冲角战时操控战舰。

    弩机组则负责那些床弩,八牛弩,还有那些投石机。

    在没有火炮的时代,大体上舰船与敌交战的手段便就是这些了。

    经过半年以上的磨合,训练,水营将士也曾多次与甲板组配合出海,基本上是掌握了在海上交战的种种技能。

    舰船上的最高指挥是舰长,二十艘战舰的舰长基本上是营统制兼任,考虑到水营武官多半是半途出家的外行,副舰长一般是用老水手来担任。

    南安水师只有四艘三百吨带八牛弩的大舰,其余战舰多半是二百吨到一百吨左右的小型战舰,冲角和尾楼,床弩或八牛弩都有,舰上人员从百多人到二三百人不等。

    四艘大舰以州名为舰名,福州号,漳州号,泉州号,建州号,这是四艘大舰的舰名,这些战舰经过长时间的修复重整,从勉强能在近海行船,到现在可以远渡重洋,费的钱财和精力也是相当的不少。

    甲板组的水手和战兵组的人也是不断的在磨合,彼此配合,熟悉彼此的工作流程,在修复战舰的同时,也曾多次出海,战兵们从对水手的轻视到尊重,水手们也是逐渐接受了为战兵打下手,战时为从,平时为主的角色定位。

    舰上的生态圈其实相当复杂,舰长,副舰,大副,二副,还有帆索长,甲板长等五长五官,从熟悉到融合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田恒虽然是漳州人,从小只上过小渔船,在近海晃悠过,他上了大舰之后,光是克服无时不在的眩晕,能够站立,说话,进食,这就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先是吃了再吐,吐了再吃,到晃荡着也能进食,这真的需要时间和毅力。

    其实没有哪个海边的人上船就直接不晕,都是从晕眩呕吐这一关熬过来的,没有什么密技,就是一个熬字而已。

    熬过晕船这一关,再到能在舰上训练,交战,跳帮,战兵们娴熟的使用兵器杀敌的训练,也是令水手们眼前一亮。

    而战兵们对水手们的辛苦也有所了解,不停的在暴雨和大风中与风雨搏斗,爬上主桅砍断帆索,稍有不慎就会掉落到狂暴的大海中,没有生还的可能。

    水手们在满是海水的甲板上滑动,象是一条条跳动的鱼。

    他们分为几组,航行时轮流睡觉,每个吊床每人拥有四个时辰,到时间后换班,别人上来继续睡觉。

    “我们已经配合训练超过半年,如果贼众攻岛,我等不趁隙而出,围我澎湖的水师都撤走了,可见战事紧张,我等再不出击,且待何时。”田恒铁青着脸,看都不看坐在正中的水师都统制任忠,尽管对方在名义上还是水师的都统制,但众所周知,南安侯留用任忠,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任家有不少杰出的子弟,这些年水师破败,任家的人都不怎么在水师任职了,留下任忠之后,这几个月来陆续有不少任家子弟到南洋水师来投军任职,在田恒等人看来,任忠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如此了。

    刘益眯着眼,看着众人道:“我也知道水师已经象个样子了,不过君侯叫我们不要轻出,以保全舰船为最为要紧之事。舰船在,我们就立下大功,将来林家等各家会在年前陆续交付十来艘船,明年东藩能造舰,最多两年到三年,百艘战舰也不是难事,你们现在要出去和敌人拼,损兵折将怎办,折损战船怎办?若得军令,全军战殁也没得话说,未得军令,擅自出战,一旦失败,后果你们想过吗?”

    “后果无非是一死。”田恒盯着刘益道:“我等身受君侯大恩,家人都受照顾,等若再造。若战而失利,军法处置,绝无怨言。若真的出战大不利,以致失败,我腰间有倭人的小刀,到时候我以锋锐刺颈,向君侯谢罪,向水师将士谢罪,不必刘都统制出头交代。”

    随田恒进来的诸将多是青年,有多人还未满二十,越是年轻的将领,便越是悍不畏死,他们从十六七随徐子先,先训练,后成军,多次与敌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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