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当时年少青衫薄(第3/4页)大唐不良人

    “我大唐中原之地,自然是没那么多,可咱们大唐乃宗主之国,普天之下,莫非唐土,天下之大,皆为大唐藩属,加起来,也就差不多有数亿吧。”

    “阿舅,你这说的贤儿更迷糊了,就算把吐蕃、辽东、突厥和西域人口都加起来,也没有六亿之多啊。”

    “贤儿你又错了,普天之下,难道只有人才能算生灵吗?”

    苏大为一脸语重心长,淳淳教诲:“万物有灵,难道那些动物都不算生灵?加起来,约莫六亿也是有的。”

    听了苏大为的解释,李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觉得,阿舅在诳我。

    好吧,暂且当做是阿舅在诗中夸大,不可如此纠结。

    李贤揉了揉额角道:“那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此句又是何意?若说用典,贤儿之前并未看到过有类似的出处。”

    “红雨么,出自一首诗,其中有句桃花乱落如红雨。”

    “这是何诗?”

    “将进酒。”

    “愿闻其详。”李贤继续追问。

    苏大为只好随口道:“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他说完,才突然想起,这首将进酒乃是后来诗鬼李贺所作。

    而现在,李贺还未出生。

    得了,又抄了一把。

    听完苏大为的诗,李贤整个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惊得跳起来:“这诗也是阿舅所作?”

    “呃,不是。”

    “可我博览群书,却从未听过此诗。”

    “其实这诗,是我幼年一个从家门口过的云游道士所留。”

    苏大为一脸真挚,向李贤道:“当时他从我家过,因而上门化缘,我给了他一碗炖牛肉”

    听了苏大为的解释,李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阿舅,道士尊李老君,一般忌食牛肉,你这”

    “牛肉穿肠过,道君心中留。”

    苏大为起身拍拍李贤的肩膀:“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看阿舅这真挚的眼神。”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李贤很努力的看向苏大为的双眼,想从中找出一份真诚。

    但他努力看了半天,只觉得阿舅的眼里,写满了“忽悠傻子”几个字。

    “阿舅你莫不是诳我?”

    “瞧你说的,你是我阿姊的孩子,阿舅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骗你呢。”

    苏大为将李贤拉着坐下。

    以茶代酒道:“贤儿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诗词?诗歌小道耳,你贵为皇子,以后是有大用的,古语有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且不可沉迷于诗词歌赋,而疏于实务。”

    这番话,让李贤的背脊下意识挺立起来。

    仿佛对面的不是苏大为,而是李治和武媚娘在考校自己的功课。

    “阿舅说得是,贤儿一定谨记在心。”

    说完,他那双暗含跳跃与期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我是听人说,诗如其人,阿舅诗里好大的气魄,六亿神州尽舜尧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记得太宗皇帝时,曾说过,水能载舟,民为水,民为贵,我想,太宗皇帝或许也认为,人民才是最伟大的,只有人民里,才会诞生尧舜。”

    李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我在读经史时,曾看孔子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人人皆成尧舜,岂非与孔子的话相违背了。”

    “阿贤,这句话你念错了。”

    苏大为一脸正色:“应该这么念: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汉语博大精深,一断句,顿时有了不同的意义。

    李贤说的,乃是人民可以利用,但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

    这一点,乃是后世阿美利奸惯用的招数。

    也就是“fkenes”,假消息。

    舆论操控。

    世会心理学操控。

    而苏大为所说的是,不要把人当傻子。

    百姓若愿意做,就可以顺势而为。

    老百姓不愿意做的,可以使他们知情,知道这么做的好处和意义,那么百姓自然会做对的选择。

    两者的目的和手段、意义完全不同。

    这也是以人为本,或是以资本利益为本的区别。

    李贤一直在苦苦思索此事,经苏大为一点,顿时一个激灵,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他失态的站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苏大为的手,颇为激动的道:“阿舅的话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贤儿知道了!果然,果然阿舅和太子阿兄说的一样,乃真国士也!”

    “贤儿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一家之言,做个参照吧。”

    苏大为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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