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龙井蛙(第3/4页)分隋

鼎的东洋刀的祖宗。东洋刀以双手刀法驰名,招式简单直接,大开大阖,靠气势取胜,横刀的用法大体应该差不多,看起来很适合他。

    把这些都想通了,安霖便不再多言,也不管孙通来势如何,只管双手举刀过顶,急冲几步一跃而起,使出吃奶的劲一刀劈下。

    孙通既闻安霖大名,知是劲敌,自然不敢怠慢,一直对他保持着警惕。不过看这家伙始终就没有一副武人的样子,什么气势法度完无从起,还以为是他的慢敌之计,就更是不敢懈怠。陡见这货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蹦三尺高,直愣愣的举刀劈下,身体的躯干要害几乎是破绽,于是想也不想能的单刀直进,疾刺安霖下腹。

    须知习武之人,最忌身体随意腾空。像安霖这般一上来就漫天乱蹦、身体必然失去支撑,即便招式可变,身体的重心也无法变化,对手很容易发现并牵引其重心,从而轻易得手。更何况安霖从无对敌经验,早早的把刀举得老高,身上下的要害之处如同*的少女般暴露无遗,如今只怕他刀还未劈下,就被刺得肠穿肚烂了。

    按孙通的算计,他一刀刺出,安霖身在空中躲无可躲,只能回刀招架,重心必乱,自己就可以趁势抢攻,占得上风。谁知这个姓安的夯货跟缺心眼似的,对他这一刀无反应,身体仍是一往无前的前冲,刀已举过最高点,正在力劈下,把孙通吓了一大跳。想他一介寒门子弟,年及弱冠便官居校尉,在家乡堪称是寒门第一人,他们老孙家更把他看得跟命根子似的,虽然他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擒下安霖,可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谁愿意以命换命?孙通毕竟经久战阵,百忙之中向安霖一瞥,一时间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怪不得这货对自己这一刀无反应,人家眼睛闭得死死的,压根就看不着!

    他哪里知道,安霖死都不怕,就怕这一刀不心把孙通一劈两半,估计到时候他能把苦胆都吐出来,做上十年噩梦。他可没想到自己即将被一刀穿腹,只盼着孙通能赶紧架住这一刀,至于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

    孙通很无奈。高手对决,大部分时间斗的不是武技,而是心理。在他看来,无论是安霖还是自己的这一招,目的都不是取了对手性命,而是在以搏命之势跟对手玩心理,逼对手弃攻就守占得上风。自己的这一手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有对手无赖……这货眼睛都闭上了,摆明了耍赖到底不肯相让。于是乎,孙通憋着一口恶气,撤刀上架。

    “当”的一声脆响,两刀相击,火星四溅。双手刀,凌空劈,其力道何等之大,孙通匆忙间以单手刀,下击上,无形中吃了大亏,被这一刀震得连退出五六步,手臂直发麻。他刚想换口气挥刀反攻,谁知安霖一串碎步逼至近前又是一蹦,而且蹦的比刚才还高,依样画葫芦又是一刀劈下,而且还是闭着眼睛!

    安霖有苦自知,他哪里懂什么刀法?当初靠下意识的神来之笔,现在只能靠赌,赌孙通不肯跟他这个钦犯拼个同归于尽,不顾防守力抢攻。

    孙通气得七窍生烟,双手持刀奋力向上一搪,只求荡开这一刀,自己也顺势一刀劈下,出出胸中的恶气。哪知那夯货不止是人无赖,力气也不比自己,这一刀只是架住而已,自己又被震退好几步。

    于是乎安子建安霖跟劈柴火似的一刀接一刀的胡劈乱砍,孙通孙大校尉跟受气媳妇似的疲于招架绕着场子连连后退,围住道观的骑兵们眼见以往勇武无敌、从无败绩的孙校尉如此狼狈无不目瞪口呆,七则是喜得眉开眼笑,不停的加油叫好,巴掌拍得通红。

    安霖这阵子眼睛也睁开了,也不怕做噩梦了——这姓孙的不错,刀刀架得住,他只等再逼得孙通绕个圈子,就收刀罢战,再摆个高姿态些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之类的场面话,恶心恶心这姓孙的。哪知道他算盘打得好,孙通也不是白给的。孙通固然不肯搏命,只能挨他劈,可他毕竟是曾高中过武举第一,临阵交手经验丰富,既知站定了下风,早有应对之策。从安霖劈下第三刀开始,他就已经翻转了刀锋,以厚重的刀背搪架锋锐的刀刃,到如今,孙通的横刀基完好,安霖的刀上则布满缺口仍不自知。而且大部分的缺口集中在刀刃正中处,最大的已达近寸许深。

    眼见又将孙通逼至空场正中,安霖以为大计得售,再一次举刀过顶,甚至助跑了两步,左脚一点地,如踩了弹簧一般高跃当空,力劈下时,两腿已劈成一字,身力道贯于腰腹,可见这一刀之力。

    孙通杀心已起,面对这必杀一刀,不进不退,反而身体一侧,双手刀转于身后,如棒球击球手一般反手向上一抡,大喝一声——

    “杀!”

    声至刀到,两刀凌空相击!

    孙通这一刀正中安霖刀刃上最大的那个缺口,没有之前的那种“当”的脆响,而是随着一声刺耳的异响,安霖的横刀应声而折,孙通那一刀则余势不消,直取他的颈项。

    玩大了!安霖一激灵,眼看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刀锋离自己的脖子来近,照这架势自己的脑袋不飞出二里地才怪。就算自己没了脑袋崔判官也能认出来,可到时候再怎么回来啊?上回他刚穿过来那阵子,就是一身的伤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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