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游说(第4/5页)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尹卓的行为有些诡异,一路上几乎都在损兵折将,让秦羡渊看不到半点希望。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眼下虽然鹿城与西海郡都在交战,可两地交战的意义和目的截然不同。

    也因此,明知是一败涂地的事情,秦羡渊怎么敢贸然出手!

    真信田冲闻言默了默,尹卓连番失利,他未必就没觉得反常,只尹卓对他还有所保留,他思来想去也没勘破其中深意,也不清楚尹卓是不是还留了后手,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故意为之,而他如此行事的原因,是因为吃败仗比打胜仗,有更多的利益可图。

    不过他抬眸看了眼秦羡渊,又往四周扫视了一眼,皱眉道:“秦家主说的固然有理,但再如何,也不能改变秦家主食言而肥这个事实。”这是真信田冲的底线。

    如果说尹卓的心狠手辣和凉薄让真信田冲觉得心寒忌惮,那秦羡渊的言而无信,就让真信田冲觉得鄙夷。这无关利益轻重,盖因根植在倭国人骨子里的信仰。

    你可以庸庸无为,可以愚钝不堪,可以荒淫无道、可以自私自利、可以奸猾卑鄙、甚至你可以心狠手辣,也可以刻薄寡恩但你唯一不能丢失的,是你的信誉。也因此,真信田冲眼看着尹卓不断抛弃自己的将士,最终站在进退维谷的境地,却始终不曾背弃与尹卓之间的盟约。

    秦羡渊闻言冷笑了声,“真信君果真是讲信誉之人,但这信誉,又能为你带来什么?倘此番秦某人按计划出兵,又能得到什么?秦某人是生意人,生意场上凡事讲究利益,只有利益,才是生意人应该追求的。”

    说着他冷冷拂袖,面向周遭的兵丁道:“我秦家在绩溪郡多年,不说是积善之家,却也从不是狼心狗肺之辈,谁的命不是命,明知送死,秦某人为何要带着秦家儿郎去送死?”

    围绕在秦羡渊身边的十几人全都是心腹,闻言心下不由大为感动,当即便齐齐出声道:“家主仁厚,属下等唯家主马是瞻!”

    真信田冲见状抬了抬眉,似是对秦羡渊不遗余力的收买人心觉得有些讶异。但他还不曾说话,秦羡渊已经摆了摆手,话锋一转,又面向真信田冲幽幽道:“真信君觉得秦某人不讲信誉,尹卓又何尝与秦某人讲信誉了?”

    “说到底,秦某人不曾出手,是觉得骠骑营的形势不好,不想徒增伤亡,并不代表秦某人就已经背弃了他,倘他尹卓不曾以家祖母与小女要挟,秦某人如何会为图自保与他反目?”

    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真信田冲不得不感叹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他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无法反驳,遂免为其难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拢紧眉头道:“那么,秦家主的决定是?”

    “真信君不必再劝了。”秦羡渊垂眸敛去眼中的异色,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道:“大丈夫行事,祸不及家尹卓此举不但触怒了我的底线,也是陷整个秦家于绝境”他说着摇了摇头,面有悲戚道:“真信君与秦某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是清楚,我秦家根基全都在西海郡。”

    这是不争的事实,真信田冲闻言点了点头。

    “那么,真信君也当清楚,尹卓此举,会给秦家带来怎样的灾祸。”

    真信田冲之前还真没细想过,闻言不由得在心里忖度了一番,“秦家与尹卓联姻之后,便是迁到大夏,仍是一方巨富,有原先的人脉与在下,并不会对秦家的生意产生多少影响。再则,秦家根深叶茂,秦家主不早就厌烦了家族么,迁到大夏,正好可以将这块腐肉挖去,如此岂不正好?非但如此,大夏往西还有众多部落,依照秦家主的才干,再加上尹卓的人脉,不用说,秦家也能更上层楼。”

    此时的倭国正处于政权交替军阀割据的关键时期,能保住家族的势力就是大善,真信田冲不了解中原人对家族与故土的执着,自然也就不能理解秦羡渊的坚持,“能兵不血刃的成就好事,在下以为,秦家主此举委实失策了。”

    秦羡渊闻言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榔头,但他不能,他不是真信田冲的对手,再则,他与尹卓的关系已经走入死胡同,为今之计

    山谷中的打杀声还在继续,秦羡渊强忍下心中的焦急,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摆手道:“真信君此言差矣。”他认真看了真信田冲一眼,直言道:“尹卓派真信君前来的目的,秦某人已然知晓,也清楚真信君是一片好意,但你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真信田冲皱了皱眉,心头倒是说不上更看重尹卓几分,还是更加看重秦羡渊。事实上,秦羡渊的海贸生意,他能从中获取不少利益,因此,他并不想将秦羡渊得罪死了,但同样的,他也不想将尹卓得罪死了尹卓的身份背景明显优于秦羡渊,他并不清楚尹卓还有什么后手,日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

    在他看来,尹卓并不是脑子一热,就会做事不管不顾的,于是耐着性子道:“愿闻其详。”

    还愿闻其详就好,再加上前面的铺垫,秦羡渊心中已经多了几分把握,他极力忽略不远处的厮杀声与马蹄声,望向漆黑的夜空轻叹道:“真信君许是不知,对大6人来说,尤其是中原人,家族是每个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无论这人有多大的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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