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七 彼不饶此亦不可饶(第2/4页)刀戏

点不差,整日这个不悦那个不悦的。”

    ……

    晚宴南延王梁沼并未邀来外人,府中李桢、陈挫二人也是不敢去请,到头来也就父子三人,吃完还未闲谈几句,管家便前来告知南延王有公事需办,随后二子告别,出了府往苏州去。

    此时入夜未久,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月光淡淡普洒在红砖绿瓦亦或那色彩明艳的楼阁飞檐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苏州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二子来前向下人打听过,说是那咏元楼的说书不错。

    咏元楼内设三层,中肚为空,二三两层为贵座厢房,一楼则为民座,正中设一小台,这便是说书先生挣钱的地方,往上两层俯首下看便能瞧见。

    虽说此时离说书还有半个时辰,可楼内民座已坐多半,梁秀二人并未去拿贵座,随意找一靠窗民座,唤小二要来碧螺春,二人便吃茶闲聊起来。

    “今日师父与我说,那日泱城闹事的是西亥人。”梁秀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观着楼中坐谈的百姓。

    澹浜点了点头答:“想来是的,西亥与我南延本就交恶,如此胆大行事也就那些人敢。”

    “良品被劫了,过些日子咱们去趟南庭赔个不是,也赏赏那名扬太明的南庭音会。”

    “听师父说此次南庭音会有不少大人物前来。”澹浜眼中带着些许向往。

    梁秀略微思索,将几位列出:“以音入道的南庭主王珣衍,三息止河的中原琴师东郭朋忌,凡夫却封乐圣的李龟贺,听传东象隐士也会前来,想来会是一番八仙过海。”

    “有点意思。”

    不多时茶楼里座无虚席,说书先生也是登台,一身黑大褂,手中摇着把折扇。

    “名利二字一堵墙,高人俱在里边藏。”手中折扇开,娓娓道来,“有人跳出墙之外,便是神仙不老方。”

    围坐百姓顿时沸腾,拍掌叫好连连。

    “世人皆以为书生杜若超然物外与世无争,可谁又知…”说书先生手中折扇合。

    手中扇一点,故作沉声道:“五月十五是个月夜,帝王赵洙正环着一众妃子在后花园闲庭漫步,谁知当夜,杜若便起事逼宫,一路势如破竹,直杀入王宫,国师临阵倒戈,七十里京师被火光映得如同焚城,整个王都都弥漫出血和松脂的气味。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里,人人都以为大局已定。可世事难料,还未等杜若寻到皇帝,紧闭的宫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这扇宫门定是年久失修。”有百姓高声道。

    话落才惊觉讲书的老先生无力为继,正饮茶换气,而茶楼中众人还沉浸在宫变的肃杀气氛中未缓,整个民座一时静寂如暗夜,显得那声戏言格外清晰。

    如此拆台想必说书先生也是常遇,摇着扇子,眼中含笑意,却没说什么。

    老先生喝完水继续道:“传说帝王赵洙并非真就那般碌碌无为,实则韬光养晦,推开宫门的正是那帝王赵洙!”

    说书先生故作停顿,接道:“只见他一身金甲燃着炽焰,这帝王赵洙藏的够深,手中宝剑一斩,竟是将那天下第一的书生活生生给劈出十里。”

    楼中众人静听,影景在脑中浮现。

    “随后一脚踏出,本该远在十里之外的赵洙生生站在书生面前,事态瞬时急转之下,那天下第一的杜若竟是出言认输。”说书先生滔滔不绝。

    “这是哪门子说书,没一句是真的。”梁秀实在听得难受,这也就骗骗不问江湖的老百姓。

    就在这时,楼上贵座有怒喝响起:“一派胡言!”

    这一喝众人纷纷仰头看去,是两位穿着贵质的公子爷,当中一人又道:“好你个说书的,竟是敢胡编乱造来糊弄本公子。”

    下方说书先生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喝骂惊到,能坐贵座的人非官即富,哪里是他一届说书人惹得起,连忙赔着不是。

    “我也不与你多说,本是听闻今日咏元楼有人讲书生,我与身旁这位兄长便来前下赌,赌这书生到底有未有过一败。”那公子越说越气,指着说书人骂道,“你倒好,胡编乱造使本公子赌局破散。”

    “和豫兄莫让此等下人给气了,依在下看,就问那说书人到底有未有一败即可,谁人输赢全听他一词便是。”一旁的男子淡淡道,言中意便是这说书人怎么也得得罪其一。

    此话一出,说书先生霎时汗浸满背,说书的老先生面如土色,握着折扇略感吃力,靠嘴混迹多年,一时竟有些张口结舌。

    此前出言斥喝的公子篾了那说书的一眼,冷淡道:“你大胆说来便是,我康和豫不会为难于你。”

    此言一出惊震四座,下方一片哗然。

    “康愈康和豫?莫不是那康参政家的康公子?”

    “你可小点声吧,让这康公子听着怪罪可就惨喽。”

    “这下那说书的可算惹得硬茬了,能跟康公子同行的人,想必也是高官子弟。”

    “这二子不愧是官家子弟,把得罪人的事推给一个说书的,够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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