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七 彼不饶此亦不可饶(第4/4页)刀戏

淡淡道:“出手伤一说书老人就是不对了。”

    康愈见状怒气冲天,指着澹浜跳脚大吼道:“你又是何人,竟敢拦我康和豫行事!”

    澹浜泉乡比武多年且为人刚正不阿,就要开口报出名号,此时梁秀已缓缓行来,伸手止住澹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康愈,才随口道:“江湖小人物,不值一提。”

    梁秀自幼生活在古城中,常日待在师父身边学术,本就少有出府,陈挫更是明令梁秀不可与这些个纨绔公子混在一起,与这康愈等人自然也是素未谋面。

    “哟呵,江湖小人物?”这可把康愈弄得怒极生笑,对身旁其余走狗笑话起来,“来,卸一条胳膊一百两,腿二百两,给这位小人物长点见识。”

    “你又是哪家崽?上来就要卸我胳膊。”这使得梁秀想起了当喽啰时的生活,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助,操着口土匪话回道。

    一众走狗哪里会等梁秀废话,听得有银子挣一个个还想甚,扑了上来。

    梁秀对上五品都不落下风,这些个走狗自然也是不经打,可相比于澹浜的不屑,梁秀可就要凶残许多。

    头个冲来的走狗最是可怜,梁秀腿一侧躲过那人挥来的拳头,随之右臂一甩,沉力肘向那人下颚,牙齿相撞瞬间碎了数颗,由此可见梁秀下手之重。

    这还未完,随后右臂扶住使其不倒,左膝猛然抬起重击腹部,右臂顺之用力一摆,将此人整个空翻一圈,接着又是一脚踏出,巧中天灵盖。

    几息前还生龙活虎的走狗,一命呜呼。

    “来,来几个我杀几个。”梁秀嘴角微微上扬,两眸寒光刺向康愈,“无一例外!”

    梁秀出手如此狠辣,其余走狗就算是被银子晃昏了脑袋,可小命要紧,哪还敢上前。

    康愈不怒反笑,狞笑道:“好一个小人物,我康和豫可是有些年未碰见如此热闹的事了。”

    说完示意身边的老者出手,此人穿着朴素,虽是满脸皱纹,可两眼却是阴暗如蛇,颇有几分藏不住的气势,主子喊了,自然是得照做。

    “完了完了!”一旁看热闹的民众有人低声喊着,“这老人可是个高手,又有俩好汉要夭折了。”

    梁秀见老者气势不凡,揶揄道:“不打了不打了。”

    那老者冷哼一声,鼻气吹得胡子炸起,不知何时已至梁秀身前,正要一掌呼在梁秀脸上。

    澹浜自然出手挡下,几息较量下自然也看出了这老人的实力,猛劲一推将老人打退数米,双手负于身后淡笑道:“袖里藏刀?有点意思。”

    听得袖里藏刀四字,梁秀思索一番说道:“赏人雍鸿温?江湖称袖里刀,二十年前入赏厂为赏人,三年前被人重金买命,还以为你躺桥了,原来是藏在康府大院做走狗。”

    袖里刀雍鸿温,赏人可不受江湖人喜欢,也算颇有恶名,几年前得罪了大人物被人买命,想是寄于康贤府下才未死。

    雍鸿温听得姓名被报,脸色变得凝重几分,冷哼一声便朝澹浜掠去,两袖微抖,腕下两把匕首露出,这阵势想是要杀人灭口了。

    澹浜不退反迎,梁秀拿他与那剑痴相比是有其理的,此子也是沉迷比武,在泉乡几乎是日日与人切磋,最后使得许多长老都下山远游。

    虽说此时澹浜手中并无兵刃,但正面对上雍鸿温犹有大势,毕竟这雍鸿温本先是个赏人,那是个收钱暗中行刺的勾当。

    澹浜一拳可将木桌打得粉碎,这猛劲自然也不是那雍鸿温所能挡得住的,接连几拳打出,硬是将雍鸿温肋骨砸断数根。

    梁秀见澹浜扭头看来,自然知晓所为何事,说道:“无一例外。”

    雍鸿温听得心中一寒,此时才知这二人定有大来头,不过为时已晚。

    “大人饶命。”雍鸿温手中匕首本想拼命挡着,开口求饶。

    “不饶。”梁秀摇头说道,“大年叔说,行走江湖得讲道理,彼时你不饶我,此时我不饶你,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