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八 生逢乱世当济世(一)(第2/3页)刀戏

,酒可备了?”梁秀叹声道。

    “备了,世子莫要喝酒,陈先生知了会不悦的。”赵雪见细声说道。

    梁秀佯怒道:“什么都不悦,你快比大年叔能叨叨了。”

    “奴婢不及的。”

    梁秀懒得去辩,起身想入屋提酒出门,头抬到某处好巧不巧打了个喷嚏,顺着又是将头一顿乱甩,巧触荷苞尖尖角。

    “哪家崽暗里骂我,可真恼。”梁秀故作正色道,抬手揉了揉鼻子。

    赵雪见本就带抹绯红的脸蛋更加红彤,两眼不敢直视梁秀,到处漫无目的地瞟着,樱桃小嘴娇嗔:“世子欺人。”

    梁秀这时已站起,俯首凝神注视着赵雪见,靓丽风景尽收眼底,佯作严肃道:“乱讲。”

    “王爷说,世子此番归来得留后再远行。”赵雪见也不甘示弱,抬头对视,小嘴嘟嚷道。

    听得此话梁秀眉头挑了挑,故作镇定道:“此事再议!”

    随即两手扶衫用力一震,再接个极其潇洒的转身,撒腿就跑。

    “夜里无需等我,你等先歇息。”有音传绕江夏第中。

    ……

    梁秀提着酒走小径,躲过府中值夜的三两红锦卫,东张西望一番后跃上府墙,溜出梁王府,嘴里哼着曲儿悠哉而去。

    东转西拐了好一会儿,梁秀行至古城一隅,有一破旧茅舍窝在此。

    梁秀随意推开那可有可无的屋门,屋里就一盏油灯黯淡,也就可见五指。

    梁秀轻架就熟走入屋中,随手拽来一木椅坐下,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口中悠闲喊道:“老酒鬼,好酒吃是不吃?”

    茅舍方两丈,里边用家徒四壁来讲最为恰当,木床靠在窗旁,其余就剩一破旧木桌了。

    床上一佝偻黑影缓缓坐起,鼻子嗅了嗅,笑开了嘴:“老窖剑南春,哎呀呀!”

    黑影迅速跳下床,两手拍了拍屁股走来,提起酒坛灌了大口,久久才吧唧嘴道:“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小酒鬼,嘿嘿嘿。”

    梁秀不知从哪抽来一破碗,抢过酒坛给自己倒了碗剑南春一饮而尽,良久才吐了口浊气说:“老酒鬼,跟你说个事儿。”

    “甭说,碍着酒了。”

    “我用刀了。”

    “那赶儿好哇。”

    要说这老酒鬼与梁秀还真有些交情,常人称之酒肉交情。

    这老头每夜都会在古城中打更,也记不住是打几岁起认识的了,小时世子一被师父陈挫责骂,夜里就会溜出府来寻老人诉苦,久而久之二人就熟了。

    老酒鬼会唤梁秀偷些酒来,喝着酒听梁秀诉苦肠,时不时给上几句慰话。

    见老人随意回话,梁秀没好气道:“你不说使刀不好吗?”

    “那你不也用上了吗?精手使还是拙手使?”老酒鬼满不在乎问。

    “拙手,大年叔说精手得持笔。”

    “那赶儿好哇,剑拙手可就使不得。”

    “你会使刀吗?”梁秀问。

    “老夫啥都会,你信是不信?”

    梁秀不满道:“骗酒行,骗这玩意儿可就不行。”

    老酒鬼瞪了梁秀一眼,微怒道:“老夫闲的慌骗你个娃娃?”

    “你还真别说,我就觉得你个打更的尽说胡话,啥都不会。”梁秀回瞪一眼,“近日东象有剑痴登榜你可听闻?”

    “也是个娃娃。”老酒鬼撇嘴道,眼里尽是坛中剑南春,提起又饮了几口,“剑可不好使,大宋那个,剑道一百也就知其七。”

    “那你呢?”

    “诶,这么问可就不对了。”老人故作玄虚,“你得问我打不打得过。”

    “那你打不打得过?”

    “笑话,那能打得过吗?那可是能与书生干架的种。”老酒鬼扯高嗓门,“不过他十步杀一人,老夫半步。”

    “尽听你扯。”梁秀听不下去,“今日我在城中遇上了康贤的小儿,还让半淮宰了袖里刀,此事你如何看?”

    “那赶儿好哇,康贤老儿恶名昭著,该杀。”

    “正二品大官,是你说杀就杀的?”梁秀白眼道。

    “诶,还真是,你信是不信?”

    “不想与你扯皮了,满口假牙不知羞,喝你酒罢。”

    梁秀不再问老酒鬼,静静坐着思事,老人也得了清闲,吧唧嘴喝着酒。

    良久后,一坛酒尽入腹中,老酒鬼才开口道:“当遇事不顺,不妨饮酒歇口气。”

    梁秀怔了怔,自嘲笑道:“歇不来,他老了。”

    “那你得想着法子让他歇。”老酒鬼板着脸,叹息一声,“唉,小酒鬼呀,江湖很大,它远比你想的大。”

    “我知的。”梁秀淡然一笑,“梦里的江湖,百花齐放人来人往,繁华似锦。”

    “江湖路,无尽头,江湖浪子不言愁哟。”老酒鬼悠悠哼起小调。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独留油盏心火摇曳。

    “走走走,老夫巡夜去。”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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