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九 生逢乱世当济世(二)(第1/4页)刀戏

    梁秀看着老酒鬼那佝偻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街尾,站起走出茅屋,在古城中漫无目的地晃着。

    走了一会儿,梁秀耳边似乎听得有人交谈,循声拐个弯,眼前巷中还真有两道黑影正低声交谈,本是无心偷听,却被三字砸耳。

    “娘,你莫要讲了。”

    “你这小姑娘,你可知多少人想攀那康参政?”听其声应已暮年,略带沙哑深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康参政还比不上那些酒囊饭袋?”

    “娘,可那康参政…”

    “你可就知足吧姑娘哟,做个娼女还对康参政挑三拣四。”老妇恨铁不成钢地说。

    “娘,我与你说了我不是娼女!”

    “谁去管你哇?入了青楼还想寻思着让街坊邻居给你立牌坊?”

    “娘,你说话莫要太脏耳!”女子想是生了气,声线略尖。

    “脏脏脏,你整日就知如此自私自利,真叫我失望!”那老妇说着竟哭起来,两手将女子推开,口中哽咽着,“就苦…苦了你幼弟,他…他手都…磨破…”

    “娘,你如此就真无话可说了!”女子彻底崩溃,也是甩身离去,如能顺着月光瞧去,可见此女生得玲珑剔透,添上一抹梨花带雨,颇有几分楚楚可人,叫人心疼。

    女子绕过两巷,此时正两手抱膝缩在暗处抽抽搭搭,良久后,想是哭的累了,起身便往古城外走,那纤细可折的背影,却似驮着沉物。

    梁秀一直静静望着,直至那身影缩成点,才淡道:“水官。”

    半息间,有道身影随风而落,颔首敬道:“臣在。”

    “那女子,闻其所有。”梁秀顿了顿,“再闻些康贤的仕脉来。”

    “是,明日让大年带至。”水官应罢,转身两腿跃起,消逝在夜色中。

    梁秀醒了醒神,眼中略带半分玩味儿,嘴角微微上扬,朝梁王府行去,口中念着:“豺豹夜行。”

    ……

    翌日,梁秀被赵雪见唤醒,昨日与澹浜说了今个儿一齐上早街品品苏州那股市井味儿。

    赵雪见服侍着梁秀更衣,柔声说道:“世子,昨夜那事…”

    “咳咳,大年叔可曾来了?”梁秀随意回道。

    “未曾看见。”

    “今夜再备些剑南春,走着,一齐去苏州走走。”

    三人在苏州城中闲游,入秋的早时是有微许凉意的。

    梁秀高近七尺,一袭绣文青衫,外罩亮绸素白对襟披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细细长长丹凤眼走马观花,颇有几分风流倜傥。

    赵雪见紧跟其后,上着水青色宫衣,下烟翠菱长裙,迷烟纱衣斜斜批起,肩上明色丝绸搅成花样,与长裙相搭,青丝绕挽云鬓,凌瑟多样,眉眼含丝丝缕缕情,更显柔顺温婉。

    澹浜则白袍轻飘拂发,剑眉高鼻凛着几许严色,背挺似松柏步间生风,好个八面威风的后生。

    好个郎才女貌,所过处惹来不少桃眼回望。

    “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让道!”

    前方嘈杂混乱,有捕快高声喝着,百姓纷纷让道。

    一行十数位捕快匆匆跑来,头戴六瓣布帛帽,身披红布罩甲,腰间挎着把刀。

    行至梁秀三人身前数十步停下,抽刀行入右侧的肉铺中,里边正购置猪肉的百姓慌忙散出,一旁的百姓则团团围上拔头顶脚凑热闹。

    梁秀与澹浜对视一眼,静站看着,一旁的百姓倒是议论纷纷。

    “这秦屠夫犯了何事?”

    “虽说此人平日里贪图小利,却也算老实,可看衙门这阵势…”

    “二位有所不知,听闻这秦屠夫是那清乐楼魁首姽婳的胞弟?”

    “哦?可是近日传为康参政小妾的姽婳?”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

    梁秀大致听出点由头,围拥来的民众越来越多,此时几个捕快押着一个壮汉走出肉铺。

    “我秦彪未做半点亏心事,凭何捉我?”壮汉秦彪嘶吼着,奋力反抗却依然挣不过几个捕快。

    为首捕快见秦彪如此跋扈,上前往其脸上大扇几掌,啐口痰不屑道:“莫要猖狂,有人上衙门告你卖腐猪肉,你招是不招?”

    秦彪一介莽夫,未曾做此事还被扇了几掌,哪里会服气,拼尽蛮力想要挣脱,口中怒吼着:“我秦彪是爱财,但我未曾做那丧良心的事!”

    捕快见此子不惧,也是恼气攻头,趁着秦彪还未挣脱往其腹部一阵猛踹,一连十数脚将秦彪踹至吐血,才喘道:“一介屠夫还敢如此跟老子说话,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当场砍了你的猪脑袋!”

    秦彪连吐几口浓血,仍是不服怒瞪那捕快,吼道:“杀,你杀!我秦彪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姐就要嫁那康参政,你敢杀便杀!”

    此话一出围观民众一片哗然。

    捕快却是未有半点惊讶,微眯着双眼讥笑道:“那娼人真要如此,也省了老子跑一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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