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十七 盏茶系夫人(第2/4页)刀戏

天中匆匆走入梅园,朝梁秀拱手行礼后从怀中拿出一纸递给梁秀,随后又匆匆离去。

    “我有事出去一趟。”梁秀接过书信打开粗略浏览一遍,随即站起正要离去,又回头看向姽婳,“有何不知的可问雪见,你且安心在此抚琴,待花登魁那日馥郁传香。”

    说完即匆匆走出江夏第,梅园中仅剩二女,赵雪见见姽婳一脸紧张之色,笑道:“喝吧,公子人不坏的。”

    姽婳抬头望向赵雪见,看得到其眼底那股柔和,这才敢开口:“姽婳愚笨,不知这盏茶是给贵夫人准备的,还望雪见姑娘替姽婳向贵夫人赔个不是。”

    赵雪见听得稍稍一愣,随后仰头强颜一笑:“夫人…早已仙逝。”

    姽婳抿了抿嘴,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位不知名姓的公子映像变得更加模糊。

    ……

    梁秀此刻已出了古城,顺着天中所给书信描素的地方走去,不多时到了一家赌坊外。

    赌坊没多大讲究,梁秀随意撩开门帘走入,里间倒是不小,人声嘈杂喧闹不停,形形色色七八桌赌桌前都围满了人。

    “来来来,摴蒱摴蒱,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六爷,您玩这么大?”

    “六爷豪气,五十两压卢!”

    “豪气甚就豪气,怕是输没了脑子,这估计又得输五十两。”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六爷听到可不把你狗腿打折。”

    “这可是康大人的场子,老子怕个甚,他六拐子敢砸康大人场子?哼哼。”

    …

    一旁十几人拥着一张八仙桌,听其中叫嚷声可知赌的是摴蒱,樗蒲所用骰子五枚,有黑有白,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亦是最难中的一彩,当然赔率也颇高。从中听得这位六爷今晚已是输了数百两银子,当下仅剩最后这么五十两,欲想翻身恐怕也只有押“卢”搏一搏了。

    一阵吵杂吆喝后坐庄的大汉大喝一声,手中骰子摇晃,随后开出了此轮结果,大汉先是眼中一亮,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桌对面的六爷叹道:“对不住了六爷,这开的是‘稚’,六爷还来么?”

    说着赶忙伸手把八仙桌上的银子揽至身前,赌场一家喜来一家悲,见得结果后叹的叹笑的笑,六爷此刻整个黑沉着脸,咬牙切齿青筋暴怒,猛然一用力将八仙桌给掀翻,指着坐庄大汉破口大骂:“好你个貔貅李,老子连押六手‘稚’你不开,方才压‘卢’你就开,你定是做了手脚!”

    坐庄的貔貅李对六爷突如其来的暴怒稍稍一讶,却也未有多怕,故作冤枉悲喊道:“哎哟六爷您冤枉呀,我貔貅李做摴蒱多年输赢讲运气呀,输不起的话要不咱喊康大人来评评理?”

    “莫拿康大人唬老子,你貔貅李就是脏手脏脚!”六爷被这么一讽更是大怒,就要上前与其一番手脚理论。

    那貔貅李也是毫无畏惧,将钱袋系好后也是一副满不服气的模样,一旁的人很自觉地让出点地来,围拥起哄着,来到这些地方的人哪有什么正人君子,巴不得二人干起来有好戏看呢。

    “六拐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

    这时门口处几道人影匆匆而至,是那赌坊管事前去将康捕头康磊唤来,康磊跺着大步踏入赌坊,此刻一手按刀一手指着六拐子怒声大骂,随后还未等六拐子做解释上前就是一顿猛踢猛打,将其打缩在地才啐了口口水朝四周冷道:“总有那么几个光带把子不带脑子的东西来这撒野,我康和厚的场子硬着,还有谁要试试吗?”

    嘈杂的四周此刻被康磊的气势压的静下来,哪还有人敢去跟这位捕头作对,见没人敢应康磊又啐了一口才朝门外走去,待康磊离去坊中又恢复了此前的嘈杂喧闹,众人都未注意有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康磊踏着虎步趾高气昂地走出了赌坊,随意寻一街角就抽出家伙哼着曲儿撒尿,漫不经心地扭头一看,霎时背脊一寒,家伙一抽尿也是给憋住。

    “康捕头可是神气十足呀,就是不知在那两个心系姑娘面前有不有这般威风,一个被人老子抢了一个被崽子抢了,惨得很。”

    “你…你…”康磊一时语塞,手按着刀眼中略带疑惑,难道这世子寻仇来了?

    “不认得我了?亦或说还想杀我?”

    康磊被梁秀当头一喝才回神,这才想起这位可是江南世子,按察使朱景明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人物,心里大喊糟糕,赶忙跪下磕头求饶:“卑职不敢,是卑职有眼无珠未识得世子殿下,恳请世子殿下饶命。”

    此前天中送的书信所讲就是关于康磊,从中得知这位康捕头私下揽着两家赌坊,不敢太过声张夜中得自己过来守着,这事想必往上的康晁派人物都知道,但这其中油水不大,且不算大事索性也都睁一眼闭一眼,梁秀顺着消息来到此处寻人。

    坊中貔貅李与六拐子争闹一事梁秀也看在眼中,以梁秀的眼力当然看得穿貔貅李那点伎俩,也知晓其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手脚,但赌一行不就是如此,十赌九输并非空口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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