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行如流水(第2/4页)永世帝唐

孙无忌,无论是早就投靠李世民的房玄龄和杜如晦,还是后来加入的王珪和魏徵,都感觉与他难以相处。

    一句话,志不同道不合而已。

    虽然彼此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振兴门楣,但长孙无忌是想通过追求权利来实现的,他们四人是想通过青史留名来达到的。

    在杜如晦的偏厅了,四个人沉闷的各自进餐。刚才在东宫那里,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

    如同嚼蜡般的应付了一下五脏庙之后,身为主人的杜如晦说道:“如晦刚才想到了计然之策中的一句话:财币欲其行如流水。也不知那少郎君是看了这句话受的启发,还是他行事暗合了这句话”

    魏徵听了,有些颓唐的说道:“文子在一千多年前就点明了货殖的真理,我辈却始终相信重农抑商才是对的。”

    房玄龄不知文子是何人,也没读过计然之策,既然杜如晦和魏徵都有感而发,他振作精神问道:“乔愚钝,请克明兄和玄成兄解惑。”

    魏徵看了一眼杜如晦,见杜如晦还一副沉思的样子,他向房玄龄解释道:“计然,姓辛氏,名文子,号称渔父。春秋时期宋国葵丘濮上人。博学无所不通,尤善计算。

    南游越国时,收越国大夫范蠡为徒,并授范蠡七计。

    他的遗作为文子。

    范蠡曾经想将他推荐给越王,但他却对范蠡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

    范蠡向勾践进献的策略是:一曰捐货币以悦其君臣二曰贵籴粟囊,以虚其积聚三曰遗美女,以惑其心志四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作宫室以罄其财五曰遗之谀臣以乱其谋六曰疆其谏臣使自杀以弱其辅七曰积财练兵,以承其弊。”

    王珪说道:“此乃越国灭吴之策,何尝不是我辈劝谏圣人之言。而且,将文子或范蠡的一曰、二曰、四曰之策反过来思考,与今日殷少郎君之言何其相像。”

    杜如晦回过神来了,他接着说道:“克明当初只是粗读一遍,便转而研究易书了。现在想来,真是悔矣”

    房玄龄拱手道:“不知克明兄的房中可还有文子一书?”

    杜如晦摇摇头,“那是族中的藏书待如晦命人回族内取来,你我仔细研读”

    魏徵长叹了一口气,“为何我辈观此书只看做是是史书,或只想到引典以谏圣人,而那少郎君却反其道而行之?”

    其他三个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屋中陷入沉寂。

    许久,杜如晦感慨的说道:“如晦现在总算明白司马公为何当初在史记中专门写一篇货殖列传了。”

    继而,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

    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舄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繦至而辐凑。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间敛袂而往朝焉。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彊至于威、宣也”

    好久,他悲伤的说道:“如晦当初观读货殖列传,只看到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看到了礼生于有而废于无、只看到了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悲哀啊

    礼也好、德也好,我们只在乎这些又有何用?”

    有何用有何用有何用

    三个字反复的在四个人的脑海里响起。

    有何用?

    王珪的的身体塌了下去,他佝偻着腰,低声的说道:“管仲讲工、农、商、兵刘向又说士、农、工、商。我们都信了刘向的话,却忘了管仲之言。工

    殷少郎君之意是,朝堂通过修建道路、水渠等,将钱财发放到“农”的手中,“农”又去“商”那里购买货殖,而货殖又需要大量的“工”来制成这些,与我等之“士”有何关系?”

    魏徵振作的说道:“虽然农工商可以充盈国库,但治理他们还是需要“士”的。叔玠兄,只要我们放弃以前“士”的高高在上的想法、虚心对待农工商就好了。”

    杜如晦狠狠的揉了揉脸,大声说道:“是啊、叔玠兄!治理这天下还是依靠我等士人,安可说士人无用呢!我等将他们放到与“士”平等的地位就可以了,何必自责!”

    王珪依然颓唐的说道:“珪被任命为帝国银行行长的时候,那真是意气风发啊心想,太原王氏之扶风分支在某这一代终是要崛起了!

    银行啊千古未有之事珪可是首任行长啊!

    没想到,珪在沾沾自喜时,谏议者竟然只是一个尚未及冠也尚未出仕的少年郎

    真是情何以堪!”

    王珪作为行长都“情何以堪”了,作为他副手的房玄龄和魏徵更是羞愧不已。

    杜如晦见这场面,他咳嗦了一声,说道:“太子好像始终都不惊奇为何那少年身具这样的奇才啊”

    虽然这个话题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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