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其中有诈(第2/3页)司令,奴家不从

没摸到一下,反而卷进暗杀事件,被何湛审问了两天,回家又给父母迎头痛骂一顿,搞得兴致大减,难免消停了几日。

    现在看到从医院回来的陆云卿,脂粉不施,弱不胜衣,一幅楚楚动人的模样,他不由抓心挠肝,腹中一股邪火直往上窜,又开始觊觎这道鲜美的甜点。

    冯美妍察觉到方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陆良驹,此刻突然心不在焉起来,一双眼睛好似粘在了陆云卿身上,她于是刻薄地打量了一下溪草,见这女孩子面若中秋满月,眸似澄明水晶,美丽得让人失神,心中就怒火中烧起来。

    陆良婴起身,笑着向众人介绍。

    “这是我陆叔叔的女儿云卿,一会上场你们得让着她些,否则我可不依!”

    “我不会打扑克,你们玩就好。”

    “怕什么,很简单的,我们玩的是炸金花,按豹子、顺金、金花、顺子、对子依次排下大小来,一级压一级,总之你跟两局就摸到门路了。”

    陆良婴囫囵地说了下规则,朝旁边的女伴使了个眼色,那位小姐就主动让出位置来,陆良婴不由分说拉溪草坐下,与冯美妍和另外一位小姐凑了牌局。

    溪草刚坐下,就发现冯美妍不太友善地瞟了她一眼,陆良驹从餐桌取来两杯桔子汁,递给冯美妍和她一人一杯,冯美妍不高兴,更不去接,陆良驹显得有些尴尬。

    溪草就琢磨,陆良婴的目的,难道是撺掇冯美妍对付自己?那她们准备怎么出招?

    因为伤疤还在,而衣柜里的那几件洋装都多少会露出肩部,所以溪草只能穿斜襟衫出席,长辫子垂在月光蓝的布料上,男人们因她生得美貌,便觉这叫古雅之美,女人们却都笑话她土气过时。

    什么年代了,在新派的酒会上还穿成这样,活像个烧火丫头!

    这些官僚小姐们自成一个小圈子,拜过姐妹,常一起做些拉帮结派排挤人的事,冯美妍明显妒恨溪草,她的姐妹自然要帮她落井下石。

    “此前明明约好一起去看马戏,偏凤娴面子大,总推脱不来!”

    “你不知道,凤娴忙着结婚的事情呢!又要试婚纱,又要选日子哪有这闲工夫!”

    “哟,美妍姐你和她最好了!既是西式婚礼,想必会请你去做伴娘吧!”

    她们一面打牌,一面旁若无人聊着闲话,左不过是说闺蜜们之间那些八卦轶闻,溪草插不进话去,被她们刻意排挤在外,就像个透明人。

    陆良婴谈性正高,也不理会溪草,更不教她如何出牌。若是寻常人,这种被孤立的处境确实非常难堪,但溪草肯定是不在乎的,她只是觉得,如果这就是陆良婴的目的,未免太小儿科了,这女人可是和她的父母一样,狠毒没有下限,难道给她穿个小鞋就满足了?

    溪草于是静待她出招。

    她从来没摸过扑克牌,自然很快就输了,几个人更变本加厉,拿她当冤大头捉弄,每一局都联手整她,让她出不到三五张牌就出局,几局下来,连在一旁观看的那些年轻公子,都对这个看起来很纯净的姑娘有些失望,觉得她笨拙老土。

    嘲笑声此起彼伏,前来添茶的玉兰很是愤愤不平,偏溪草淡定自若,她也只好干瞪眼。

    “这张草花和葵扇,可以凑做一对,留到后头出”

    有人轻扯她的袖子,溪草回头,见是个长相英挺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白衬衫,灰褐色的背心,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好心教她调整手中的纸牌。

    反正也不会打,溪草便按他说的做,出了五六轮牌,她果真没有出局,于是牌桌上的小姐们,说笑声渐渐小了,目光都有些锐利起来。

    溪草感激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他也对她点头,似乎觉得这样交流不方便,就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假作饮酒观战,其实暗中指点她打牌。

    一局终了,溪草居然赢了,众人的面色变得难看,那男人与她对视,微微一笑。

    第二局开始,男人依旧指点溪草出牌,她身边那位小姐却发现了,猛然起身捉住男人的手,纸牌散了一地。

    “好啊!陈堂风,可被我逮着了!你居然暗中帮她作弊!”

    众人便跟着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那个叫陈堂风的男子起初有些难堪,后见她们紧咬着不放,干脆沉下脸,抢白道。

    “陆小姐第一次打扑克,根本就不懂炸金花的玩法,你们不好好教规则,只会装聋作哑地欺负她,我看不过去帮上一把怎么了?”

    几个女人哪里肯依,说话句句带刺,越发难听,陈堂风到底一拳难敌手,和女人拌嘴又显得没有风度,气愤地拉起溪草。

    “陆小姐,进去吧!和这些不讲道理的人玩有什么意思!”

    溪草被他拽进客厅,低头看着陈堂风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轻扬手挣脱。

    “陈先生,我这人并不新派,请您注意一点分寸。”

    陈堂风脸色微红,连声抱歉,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落座,溪草才轻声道谢。

    “刚才多谢了,害陈先生和朋友们闹了不愉快,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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