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蓉城日曦_第479章 冤家路窄(第2/3页)司令,奴家不从
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应对。
听说谢信周出院,他们更是先后前来虞园探病。溪草大清早就前往主宅探望谢信周,也想探一下这些人的虚实。
“你在这里观察了这半日,依你之见,谁有可能是主谋?”
送走了施维武,谢信周突然推开温夫人手上的银耳粥,盯着溪草发问。
谢信周醒过来之后,温夫人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所以他任凭溪草一直呆在主宅,就是看透了她的意图,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年见识又浅薄,我的看法,恐怕不值得舅舅参考。”
溪草似笑非笑地看着谢信周。
往常军队内部出了奸细,谢信周都会问谢洛白的看法。
如今他身边,温夫人只是个内宅妇人,谢旌文又靠不住,至于将领们,现在他是不敢信,一时竟不知和谁商量。
回想起来,他昏迷之前,曾急怒攻心,大骂谢洛白狼子野心,现在情况反转,溪草如今这般慎言,是要避嫌的意思了。
谢信周不免有些尴尬。
“你尽管说,自家人说的话,我自然信得过。”
这也算是为之前的怀疑道过歉了,溪草也并不得了便宜卖乖,点头坦言道。
“旌文资历浅,在军中又没威信,舅舅一旦出事,很快就可以被取代。可是听洛白说,留下来的这些将领们,实力都差不多,谁敢确保他来夺位,别人就会服从呢?除非,挟天子以令诸侯。”
话说到此,温夫人尚且不明白,谢信周却是听懂了。
子承父业,他谢信周一死,谁能做天子?只能是谢旌文了,而能名正言顺让谢旌文做傀儡的,只有他的准岳父施维武。
不仅如此,还可以挟持女眷威胁洛白和令文。
谢信周背脊发凉,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他和施维武,也算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这人脑子活络,做事周到,在谢信周为难的时候常有好计策,替他解决了不少难题,能打下蓉城这片江山,谢洛白居功甚伟,但也有施家一份大功。
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和施维武结儿女亲家。
溪草的推测,就好比是他自己的手,却伸出来掐住他的脖子。
谢信周愤怒的同时,潜意识里又有几分不愿相信,沉默片刻,才道。
“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就是污蔑。”
他要溪草直言,溪草直言了,他又怀疑她是因为冯寂和施维武不对付,想借他的手除掉施家。
因为他听温夫人说,谢洛白有意扶持谢令文,才带他上战场历练,而冯寂的女儿,如今又拴住了谢令文的心。
如果说施维武想把谢旌文当作傀儡,那谢洛白会不会在打同样的主意呢?
谢信周拿不准。
如果溪草能拿出真凭实据来,他立马处理施维武,否则,他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几句话,就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回春堂的药师跑了,线索也断了,舅舅要铁证,却也难找,我可不敢污蔑谁,只是提醒舅舅留心罢了。”
她略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出了谢信周的卧室,郑金花忍不住道。
“格格是否有些心急了,谢大帅和施参谋长交情不浅,没拿到把柄就下推论,他是不会相信的。”
溪草淡淡道。
“我本来就不指望只言片语能撼动施家,只不过在舅舅心里种下猜忌的种子,能让他防着施家些也好,否则二爷不在,我总觉得要出事。”
两人便说便穿过水廊,正巧碰上亚历克斯来给谢信周复诊,双方站住打了个照面,他对溪草笑道。
“大帅现在已经同意试吃郑大夫的药方,我以后再不用偷偷加料了,这件事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后怕,要不是少夫人机智过人,我恐怕没机会回英国了,我得请你吃饭致谢才是。”
虽然还不清楚亚历克斯真实的目的,可至少目前,他救过长缨和长安,又治好了谢令文和冯黛媛的心病,还在谢旌文的巴掌下保护过她。
溪草答应得爽快,他们约好了时间,就在河边的一家西餐馆。
已婚女子和未婚男人单独吃饭,总是不雅观,所以溪草稍带叫上了冯黛媛,亚历克斯替她治好了心理病,彼此聊过很多次,也算是朋友了。
溪草不会一个人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亚历克斯毫不介意,很绅士地请两位女士入座,替她们点菜,倒红酒,说些英国的见闻给她们听。
亚历克斯讲到伦敦的雾气,格林尼治天文台,以及穿裙子的苏格兰男人,话题十分有趣,溪草听住了,冯黛媛却有些心不在焉。
“少夫人,司令发过电报回来吗?那边战况如何?”
坐了片刻,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亚历克斯,脸颊微微泛红。
她并不是关心战况,只是想知道谢令文的情况,又不好直接开口。毕竟两个人虽说在谈恋爱,却没有把话说开,更没有确定婚约关系。
溪草作为过来人,这些小儿女的心事,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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