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第2/3页)我竟然是白骨精
牛”。
在佛教传入中国后,禅宗作为佛教中国化的宗教形态出现,进而被广为接受和推崇。
相对于佛教,禅宗更关注人性本体,使佛的虚幻本相人性化,宣扬众人顿悟则皆可成佛之说,其中正是以牛的形象来寓意芸芸众生的心。
以《十牛图》为例,分别以“寻牛、见迹、见牛、得牛、牧牛、骑牛、归家忘牛、人牛俱忘、返本还原、入廛垂手”来表现十个境界。
禅宗重要典籍《五灯会元》载石巩慧藏“一日在厨房作务次,祖问:‘作什么?’曰:‘牧牛。’祖问:‘作么生牧?’曰。‘一回入草去,蓦鼻拽将回。’祖曰:‘子真牧牛。’”
南泉普愿禅师是善于以牛说法的大德,“王老师自小养了一头水牯牛,拟向东溪放,不免食它国水草,向西溪放,亦不免食他国水草。如今不免随分纳些些,总不见得”。
另外,《南行述牧童歌十五首》《阿含经》提到十二种牧牛方法。
这些方法的提出都是为了借牧牛来譬喻调和心身的修行要领。
由此而看,在佛教文化中牛是高高在上的如来的化身,禅宗又使牧牛成为芸芸众生修行之喻。
这种寓意上从神到人的渐变促使牛的形态进一步趋向平民化与人性化,进而为牛鬼形态的出现做铺垫。
以及出现了牛头鬼的形态。
的确,“牛头鬼”同样也来源于佛教文化,又称阿傍,或称为牛鬼阿傍,是阴曹地府中阎王的卒官。
《楞严经》卷谓:“亡者神识见大铁城,火蛇火狗,虎狼狮子,牛头狱卒,马头罗刹。”
牛头鬼虽然不为恶鬼,但就其形象而言,已经脱离了“牛王”之特征而转向传统文化中“鬼”的基本形态。
此外,在其他经义中,牛也具有了“恶”的本性。
三国支谦译《撰集百缘经》“有五百水牛甚大,凶恶此牛群中有大恶牛,抵突伤人,难可得过尔时如来,于五指端化五师子,在佛左右,四面周匝,有大火坑口时彼水牛,甚大惶怖长跪伏若,欲世尊足”。
《降魔变文》中有舍利弗与六师斗法的情节,六师“化出一头水牛,其牛乃莹角惊天,四蹄似龙泉之剑”。
在佛教文化中,牛形象逐渐多元化,其中“牛头鬼”形态的出现,体现出它由善良到凶狠,由温顺到乖张的变化。
“牛”的形象和寓意向多元化方向发展,从而也影响了后世文学作品及其他各类文化艺术作品。
牛的形象在各类作品中层出不穷、形态各异,可以说这也为牛魔王这个人物的创作提供了文化背景和形态蓝本,是作者的创作基石。
而关于牛魔王故事的溯源的话,怎么说呢,《西游记》中的牛魔王故事精彩绝伦,但相关于牛魔王这个人物的故事及传说,并不是在《西游记》中才开始出现。
它在中国流传下来的诸多佛经故事、神话传说中是有着相关描述的。
这些形式各样,取材各类的故事从形态外貌,人物关系,性格语言上步步推进,逐渐塑造出牛魔王这一鲜活的神魔形象。
为《西游记》中一系列的牛魔王故事及为作者进一步刻画牛魔王家族成员在取经故事中的特殊形象奠定了基础。
以下咱们可以把牛魔王相关故事发展分成了两个部分进行探究,这些多种多样的情节故事对于牛魔王及其家族成员的形象定位有着不同的作用和意义。
像是印度神话与中国宝卷中的牛魔王故事。
在印度神话中,有水牛魔希娑大败天帝因陀罗及众天神,从而激怒三大神用火创造出杜尔迦女神最终打败水牛魔的故事。
这一神话传说中的水牛魔已具备了魔王的强大实力与诸神相抗衡,并且有了神魔大战的具体化过程及被收服的情节模式。
这一神话的描绘,使得水牛魔的强大魔力得以具体的展现,并且形成了一个众神大战牛魔的完整故事结构,故事也以魔王被擒收尾。
虽然具体人物和情节上有着诸多不同,但善战胜恶的主题是相同的。
在《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入鬼子母国处第九”中,有“鬼子母”这个人物出现,但和铁扇公主不为同一个人,故事情节也与牛魔王故事完全不同。
《朴通事谚解》卷下“今按法师往西天时,初到狮陀国界,遇猛虎毒蛇之害,次遇黑熊精、黄风怪、地涌夫人、蜘蛛精、狮子怪、多目怪、红孩儿怪,几死仅免。”其中已提到“红孩儿怪”。
《销释真空宝卷》讲述一些与佛教有关的故事。
此宝卷涵盖了元、明、清时期,是一种新的通俗文学体裁,其中有关于牛魔王及其家族故事穿插在唐僧西天取经故事中。
“正遇着,火焰山,黑松林过;见妖精,和鬼怪,魍魉成群。罗刹女,铁扇子,降下甘露;流沙河,红孩儿,地勇夫人。牛魔王,蜘蛛精,设入洞去;南海里,观世音,救出唐僧”
这段文字中的“罗刹女”、“红孩儿”、“牛魔王”均为《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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