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2/4页)重生之锦好


    金翰林突然将脸凑到威远侯的面前,冷笑道:“是什么?你告诉我啊,不就是收养的义子吗?没亲没故的,这些年我流落在外,一没血缘,二没交情,他丢人现眼,与我何干,到底不过是个外人罢了,犯得着我操心么?”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够不够胆子,将许诺家的身份揭穿。

    威远侯看着金翰林阴冷的俊脸,听着他一句句的戳心窝子的话,他嘴巴还张着,却半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能什么?能穿许诺家的真实身份吗?不能,许诺家的身份,可以成为公开的秘密,却不能扯了那层遮羞布,更不能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否则那就是藐视皇权,甩先帝的巴掌——长公主的儿子怎么能可以不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子。

    “你这是得什么话?他怎么能是外人?”威远侯许久,终是大喝了一声。

    “啪嗒”一声,金翰林手中的茶盏就落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溅飞起来,打在威远侯的衣服上,引得他满腹的怒气:“你……你……”

    金翰林无所谓的盯着威远侯,而后,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子,走到威远侯的面前,二人四目相对,眼底的情绪各自复杂。

    这一对相隔了多年的父子,只怕是重逢后,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

    室内的温度陡然之间降了下来,威远侯在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今儿个定然要好好的金翰林,他毕竟是许家的骨肉,他与许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什么日后也不能让许家发生骨肉相残的事情,虽然摆长辈的老资格教训孩子,的确会让人反感,甚至会舍得其反,不过,这种法子,他已经印证了许多遍,很多时候,是非常有效的。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金翰林居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保持着平静淡漠的表情与他对望着,丝毫也不畏惧他那对阴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寒光,半急色未露。

    四目相视的时间长,威远侯心中就是惊讶,他对自个儿的威严,心中是有数的,或许因为半生戎马,那种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气势,绝不是一般人能直视的,尤其是他刻意施压之下,鲜少有人能承受得住,更别反攻了。

    可是眼前的少年,他的儿子,却是半也没有露出惧色,反而也同样施压,涌现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他对金翰林是经过严格调查的,所有的报告都表明这孩子是个长袖善舞的,却从来没过,还是个猛虎。

    果真是将门无犬子,这孩子果然是他许家的福气。

    金翰林将威远侯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眼中再次荡漾着冰冷的笑意,他抬起手,落在威远侯的潮湿的衣裳上,轻轻的弹了几下,隐约冒着冰寒的双眼如同深潭古井般,幽幽地冒着寒气,声音虚假:“哎呦,真是对不住父亲了,这手一滑,杯子就落得了,还好没烫着父亲,否则我这罪过就大了。”

    威远侯听着金翰林毫不掩饰的虚假之意,望着金翰林看似平静的目光中,满满地都要溢满出来的恨意,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他心神微颤,慢慢地移开了眼神,不敢再与他对视,挺直的肩膀终于支撑不住,垮了下去:“你……怪我?”

    金翰林再次笑了起来,声音依旧爽朗,让威远侯的眼角抖了几下:“你呢?”

    怎么会不怪?

    这一刻,金翰林的脑海中,流窜着的,都是曾经那片片混乱的记忆。

    他的记忆中,是母亲深夜的眼泪,郁郁寡欢的面容,是父亲的彻夜不归,负心寡情的背影,是丫头私下窃窃私语,悲怜的眼神。

    他记得太多太多,是他被谋算时的无助,是野狗撕咬身体的疼痛,是濒临死亡时的绝望。

    恨渐积,终难平。

    若是不怪,那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威远侯的嘴巴张了又张,吐不出一个字来。

    金翰林嗤笑:“父亲来,不是就想知道,这事情是不是我做的?若是我,这事情不是我做的,只怕父亲定然不会相信,毕竟早已经有人认定是我做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索性我就认了下来,也省的费了别人的一番苦心。”

    威远侯有些惊异于金翰林的敏锐,他直视金翰林的双眼,他的眼中虽然冰冷,却沉静。

    金翰林的这番模样,倒是让他心中的那怀疑给消掉了,再,到底是许诺家自个儿不自律,否则就是人家挖了坑,也淹不着他啊。

    这时候的威远侯,倒是有些认同金翰林的话,不得是叶氏想要栽赃于他,离间他们父子之情,毕竟叶氏今儿个的话在那里,对金翰林多有忌惮。

    再想想金翰林回到侯府这两年发生的大大的事情,发觉得叶氏别有居心。

    他斟字酌句,心翼翼的道:“你也别气话,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你到底是我的儿子,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血缘关系都是断不了的,你将来是要当家作主的,总不会……”

    金翰林猛地站起身子,打断他的话:“我还有事要处理,正要出门。”顿了顿:“是皇上吩咐下来的。”

    威远侯猛地吸了一口气,忙跟着站起身子:“那你快去,莫要耽搁了。”自个儿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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