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好(第2/3页)你的时间
光线斜射在床上。
祁树喘息着对她耳语:“童遇安,我要你。”
她说:“不走了吗?”
祁树抱着她的头,心脏好像被人拧了一把。
就在现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他回来太晚了。
如果他能早点踏出这一步,或许这些年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不对。
他若早一点不顾一切地抱紧她,他若早一点告诉她那是喜欢。
或许,他与她的那些年也就大不相同。或许,所有人都得已从不甚完美的现状中安好。
她需要他。他却像个逃犯一样东躲西藏。
终于,祁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不走了。”
一个梦境:
他仰面躺在如同炼铁高炉一般的火海中,浑身着火,一动未动。他闭了闭眼,听见有人向他求救。那声音绝望而惨厉,他四肢微微颤抖不已。他想爬起来,身体动惮不得。他呼吸孱弱,眼泪直流。求救声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想。数秒以后,透过狂啸的火光,他看见那抹已经鲜血淋漓的身影,那凝视远方的眼神里透着无边的祈愿。他脸上掠过一抹火影,他闭上眼睛。
落地窗外,暴雨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室内,空气温热。
童遇安看着他上身那几圈绷带,说:“怎么弄的?”
他简而告知。
几天前的凌晨,市里一家化工厂库房起火,他和几名战友走进原料区灭火,大量原料飞溅到身上,染上火舌点燃了身上的化学材料。
祁树说:“只是烧掉了几块皮,没事。”
童遇安点点头,学着他的口吻重复一遍“没事。”
蓦然,他的后背一阵刺痛。
祁树眉头微紧,抓住她的“毒手”放到嘴里咬上一口。
童遇安看着他,说:“为什么不找女人?”
祁树犹自亲吻她的手,淡淡道:“不够漂亮。”
童遇安说:“脱了衣服不都一样?”
祁树抓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说:“我认人。”
童遇安捏着高挺的鼻子,说:“受不了的时候,想着谁?”
祁树默不作声,专注于舔抵她的手心。
童遇安把手抽回,摸着他精窄的腰线,说:“你觉得她怎么样?”
祁树有些难耐了,喉结上下滚动着。
她在等他回话。
祁树看着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长睫毛之上:“很漂亮,最好。”
四目相望,数秒钟的停顿,两个人都很平静。
童遇安说:“你是真傻。”
抱着渺茫的回忆,走着现实的漫漫长路。
最傻。
祁树嗯了一声。
童遇安被他轻描淡写的承认态度逗乐,微微含笑推开了他,抽身离开床,走到落地窗前,站定。
灯光较暗,她的身体成了一道剪影。
她从腰间脱下上衣,解开摁扣,裙子轻盈落地……
她的动作好像皮影戏。
童遇安转过身,向他展现自己。
祁树走过与她的距离箍紧她,吞噬般深吻着她。
童遇安把手伸向他的发间,被头皮温软的触感迷住,指尖细细触摸。
祁树忍无可忍似的低吼了一声,手掐住她的细腰,抱起她。她蹿坐在他身上,与他亲吻着回到床上。
白色的被单上,她的头发像花儿一样绽放。
童遇安接受着祁树激烈的亲吻,他是蛮横的、霸道的。她以梦游般的眼神凝视散落一地的衣物。
突然间,她无声地笑了一下,转瞬沉静了。
他绝不温柔,揉捏她的身体那股粗暴的追求有如对待一个残破的人偶。
回忆联翩而来。
不堪的,嫉妒的,痛苦的都有意识地从他心中飘散出来缠缚着他。
他拼命纠缠她,有如吸附在一股拯救他的引力之内。
瞬息之间,身体的呐喊宛如箭上的弦。
童遇安忽而对他耳语:“你赢了。”
然后,她笑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笑了。那笑容凝固在他眼前,犹如历史一般悠久,与他隔着岁月的长河。
目睹那一刹那,祁树的身体及其情感都在烧灼中颤抖。
他赢了什么?他只是把错失的曾经物归原位。
离弦之箭以光速,笔直地射进了靶心。
一瞬的突破好似拽走了他的灵魂,有什么收紧了的刺激冲昏了头脑,眼前的世界,红色的,相当鲜艳的红色。
“……啊啊……”祁树似已达到忍耐极限吼叫出声。
他彻底丢失了自己。
那一瞬间,闪电照亮了黑夜,雷声轰鸣,童遇安发出一声悲鸣。
那一声喊叫,有如死去之前的最后一丝活力。
祁树看着她,一动不动。
他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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