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瞬间(第2/3页)你的时间
林倬说:“不用。”
温咏说:“可是我饿了。”
林倬眼神冷定,直直地看着温咏。
温咏对他隐忍的厌烦不以为意,说:“我配合你的调查,你不应该请我吃点东西吗?我要草莓蛋糕。”
林倬对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尽管温咏知道他只是出于礼仪和自己的纠缠,仍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蛋糕端上桌后,温咏对林倬说:“你能帮我吃掉这些草莓吗?”像以前那样。后半句话她终是不敢说出。
林倬面无表情,平淡道:“东西我收到了,看了。”
温咏拿起叉子,自己吃了蛋糕上面的草莓。
“程夫人,温予是你妹妹,作为她的丈夫,我并不愿意经由你的翻铸了解她的过往。她说与不说,我知道与否,我对她都不会改变。所以,到此为止吧。”林倬平静道。
草莓真的很酸,温咏放下叉子,抬起目光看他,说:“你儿子是她的第四个孩子,她第一胎,第二胎分别在十五岁,十六岁,和她的钢琴老师,一个四十岁的已婚男士,为求刺激,从不做措施,打掉了。
第三胎和一个黑道青年,不能打了,生育功能都快没了,要不,林泽能出生?
温予漂亮,自由,人人都喜欢她,她从来没有不好。后来,嫁给你,过上了画地为牢的生活。
你说的,到此为止,我不再说她半个字。”
说罢,温咏怀揣着痛快而又苦涩的心情起身要走,林倬往桌子上放了一百块,站起身,与她错身而过。
温咏呆立在原地,盯着林倬沉没在视线里的背影,心脏一下一下地刺痛起来。
她这样与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有何区别?十年了,她仍旧不甘心。是她先遇见他的,不是温予。他踹开了第四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他将她从死亡的边沿拉了回来。他说的,她不脏。她曾视若生命的男人,为什么要交给温予那样肮脏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温予?
童遇安的脚经由妈妈的悉心护理,终于可以正常行走了。她不由得想到祁树的脚好了没有?他没有爸爸妈妈给他按摩、抹药,还一个人到处蹦跶,又摔了,断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童遇安已经走下三十九级楼梯。
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投射出金灿灿的霞光,巷子口,孩童,桃花树以及触目所及的一切都安祥地沉浸在温暖的夕照中。
文馨圆的人喜欢滑冰,这与生长环境的地势平坦有关。
十来个孩子穿着溜冰鞋,一面竞技似的滑出各种厉害的动作,一面手拿泡泡棒打出漫天气泡。林思家和林止,林泽和程智雅也在其中。
其实,滑得最好的当属林泽。他手脚灵活,天生好动,又有运动神经,去年夏天省里举行的青少年轮滑比赛,他便替本市取得了两块金牌。
起跑的枪声响起,他向前冲刺的那一刻,确实是一个挺人模人样的阳光男孩。
笑声、泡泡、滑动,童遇安看着,听着,心痒难耐。
忽然间,滑得最差劲的程智雅摔了个狗啃泥,惹来一阵肆意的爆笑。童遇安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和程智雅虽然自幼相识,然而,关系一般,甚至可以说,都看不惯对方。
林泽直线滑了过去,两手抄到程智雅的腋下,抱起她,而后朝那些捧腹大笑的人看了看,笑声顿失。
也许是新手的原因,林泽给她穿了护膝,所有没有摔伤。然而,程智雅应该是觉得丢人,经已泪流满面,一面揩拭眼泪,一面哽咽着对林泽道:“我不滑了,不滑了,太丢人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诺,那个胖子,刚学的时候,直接摔进河里,喝了一肚子水。丫丫刚学的时候,下巴摔破了,林止刚学的时候,摔倒了,还不忘拉着我和姐姐给他垫底……”林泽轮番指着大家,掏出他们的糗事来安慰妹妹。
见各位当事人个个望天装作听不见,程智雅终于破涕为笑,说:“哥哥呢?哥哥有没有摔?”
“我?没有,我是那个什么,对,无师自通。”
放屁!耍酷失败,滚了十几圈滑坡,头破血流的那个人不是你林泽还有谁?童遇安狠狠地腹诽一番。
与此同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林思家两姐弟身上。
林思家完成了一个难度颇高的旋转跳跃,林止过去拉着她的手行云如水地倒滑、旋转、倒滑、最后一起以一个离地跳跃旋转收尾。
一秒的停顿以后,掌声四起。
见此,程智雅越加难堪,低着头看着地面小声说:“哥哥,我真的不想滑了。”
林泽觉察出了程智雅的小心思,低下头寻她的眼睛,对她笑了笑。
从童遇安这个角度看过去,林泽被透明的橙色余晖包围,那双明澈的眼睛,和那两排白牙闪闪发亮,而他笑得像一缕阳光。
人都有难以忘怀而记忆鲜明如镜的一瞬间,童遇安就在现在这一瞬间拥有了。
奇怪。童遇安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她捂住自己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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