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第2/2页)我在古代撩汉子
了两次祠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总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就性情大变,定是有什么原因……
昨天是兄长出手伤了人,那今日又是犯了什么事?可不管犯什么事,都不应该是由自己的兄长来犯的呀。
白淕实在想不通,奔出毅竹清阁就直往慈松安堂去了,进门就见苏秀蓉与白远贞坐在寝室外的廊阁里交谈着什么,白远贞也正沾了小瓷瓶里的药膏轻轻为自己的掌心上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白淕的到来,他正踏足要进,却隐约听闻自己的兄长道了一句。
“是孙儿口出脏言,坏了白家的清誉,理应重罚。”
什么?兄长竟然骂了人?
白淕站在门口想了想也不知该不该进去,犹豫了片刻决定就站在一旁,低头拨弄着由祖母亲自照料的长春花,忍不住竖着耳朵偷听。
“那你跟祖母说说,是在路上遇见了谁?能发这样大的脾气?还有,昨天动手打的,可也是此人?”
白远贞愁眉微锁,手中的动作略微一滞,“是。”
这样说来,白远贞觉得自己也着实沉不住气,反省了一夜到头来还是明知故犯,或许,还是因为自身修养不够?
苏秀蓉看着白远贞,自知他一言一行从来稳重自持,待人接物极有礼貌,那想必此人行径定是极为无耻了……
她又问了一句:“这人是谁,祖母可知道?”
白远贞听苏秀蓉言语微急且重,便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果真见她蹙眉动了几分怒气,在小瓷瓶上用指间敲了几敲,随后又低下头去将软腻的药膏涂抹在掌心:“此人也并非有意冲撞,只怪孙儿沉不住气。”
祁溯确实每一次对白远贞看似调戏与撩逗的行为动作都是无心之过,摸他胸是因为软垫滑了脚,亲他嘴是马给他惊了才不小心亲上去的,这一点白远贞自己也清楚,因为当时自家马往前小跑的那几步,连他自己都没扶稳要往后倒,祁溯当时身子自然也会不受控制往前倾倒,所以二人好巧不巧,就抱一起亲上了,而且祁溯当时也有解释虽让他不悦但也看得出他并非有意,可惜被后面赶来的云简与小乌龟给听到了,他才突然隐忍不住,毕竟自己当真从未出过这等糗事。
苏秀蓉听了颇为诧异,身子也无意往后倾了倾:“了不得。”
“……”白远贞停了手,抬眸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祖母是在指什么了不得?”
苏秀蓉忍不住笑道:“那人了不得哇!惹你生气成这样,回家又是领戒尺又是跪祠堂,结果祖母一问询,你倒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了,歌儿你对他就这么宽宏大量?”
“……”
白远贞听了也不说话了,低垂着头,轻轻敲着瓷瓶上绘着烟粉色的小桃花,跟着用手指一圈又一圈,脸上却依旧冷冷的,看不出一丝喜或怒。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门口拨弄长春花的白淕都快等不下去了苏秀蓉才探过头去笑着小声问了一句:“歌儿这可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白淕眼睛不由得往大睁了睁,赶紧蹲在地上继续蹂躏祖母的长春花。
而白远贞指头一用力差点把小瓷瓶给戳飞到地上,连忙伸出手去赶紧攥住,抬头看着苏秀蓉眨了眨眼睛,“……祖母。”
“你说。”
“那位是陛下的七弟,并非姑娘。”
苏秀蓉本是有心逗乐他,却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大的反应,不过瞧着倒着实有趣:“啊,原来是那个翛王啊,也是,要是姑娘你再如何也不可能跟人家动手,不过,以前晓得你对翛王动怒,也没到这种地步,你这回是怎么了,对人家又打又骂的?”
白远贞低垂着头,不再看她,用左手拇指搓了搓食指的第三节,“这回,是他过分了……至少,在某种意义上讲……”
可刚不是还说是自己沉不住气,对方无心之过,苏秀蓉到头来被白远贞弄得是云里雾里,也不知该怎么继续开口问询,白远贞就已经起了身,向苏秀蓉行了拜别礼:“孙儿先行告退,祖母留步。”语毕转身就走。
“……少跪一会儿吧,身子吃不消。”苏秀蓉无奈摇了摇头。
白淕见白远贞要走,自己也赶紧起身,由于太往花团里钻身上也粘了两片细细的丝叶子,假装刚刚进门就往小木桥那儿走,像是心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一般,心跳有些加速,可细细想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该听的,迎面在小桥上便遇见了白远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