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第2/2页)我在古代撩汉子

二人之间从生来就有一种莫名的隔阂感,而且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掉这种感觉……

    “唉……”

    白淕仰天长叹一声,里边尽是无可奈何。

    ……

    晚霞渐散,慈松安堂大门转角有一棵七百四十年的虬劲松树,吸引了不少小丫头的视线,但都怯生生不敢硬往那边瞧,聚成一团围在一起偷偷说笑着,方才经过慈松安堂时本想看那片夕阳云霞,却被站在树下垂头盯着自己脚尖的人吸引了目光,不过想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换做谁也不用细细瞧过,便知,云霞再过无限好,也比不过此人掩在眸里的那抹冷淡色。

    最后,白远贞听了良久,门口再没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才站直了身子一拂那纯白的衣袖,踩着轻稳的步伐转身离去,留下身后的那群小丫头们传来一声声不舍的叹息。

    ……

    今日白远贞在祠堂里跪了三个时辰,双唇从未张过一次,只从静默的空气里传来他平稳的呼吸,抬头望着自己父母的灵牌,烛火偶尔噼啪一声,偶尔有风吹进祠堂里时轻轻一晃,灵牌上的影子也就跟着一晃。最后他仿佛觉得终于看够了一般,才垂下了头去,身上唯一会动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对长密的睫毛,就好像这个人的灵魂,尽数都在眼睛里。跪到子时三刻,他才提了衣袖,强撑着没了知觉的腿脚起了身,走出祠堂门外靠着白墙缓了好阵子才重新往回走,灯已熄了大半,白远贞要回正莲雅居需要经过毅竹清阁门前的那一条长砖石道,抬头望去毅竹清阁里灯火已灭,而门前却是灯笼高挂,石道上一片明亮,打在白远贞的身上,在夜里灼灼生辉,白远贞在毅竹清阁门前停驻了片刻,才继续往前。

    夜里凉,他还是亲自备了水,解了头发,将自己洗漱得干净利落,换了白日里穿过的那身衣服,准备叠起来,明日自会有人来取了拿去清洗,却在快要叠好时发现,在对襟处有个不易察觉的指印,可这身衣服是今早才换过的,当时一干二净,肯定不是他自己抓的,而他也与人极少有身体上的接触,除了今日把祁青岑抱在怀里时,好像也被他的双手抓了衣襟,当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祁青岑眼里似有惊慌失措在一瞬间闪过,似乎在寻求庇护一般才抓了自己的衣襟,而自己呢?几近同时也伸出了双臂去抱紧了祁青岑,那,当时自己可是也有触动?在那双桃花眼里看到的是什么?不同于以往暴戾的东西,也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个人,他根本就不是那个祁青岑,但是,却在惹他烦心上要更胜。

    “……”白远贞低头看着上边浅色的指印,抬起的左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那身白衣认真地叠好……

    ……

    子时万家灯火熄,唯有梅街里一座高阔府邸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下人都在举着灯笼追着那个拿着把破芭蕉扇跑来跑去的翛王殿下。

    从下午小乌龟拉着他下了白远贞马车以后他们就一路奔回了翛王府,翛王府占地面积之庞大让祁溯觉得眼前一惊,赶上王宫的六分之一大,真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小王宫了,但是这和王宫可不一样,王宫是别人的,而这翛王府是自己的,所以祁溯还没进门就激动得不得了,翻了马车窗户,跳下来就往里跑,小乌龟在后边追都追不上,真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过分,把里边的每一间房子,都推门看了一遍,进每间屋子都会“哇——”一下,最后在其中一间房中发现了青铜编钟,拿着小木槌敲敲打打了足够有三个小时,后来敲够了又跑出去研究花花草草,看自己家园子里种的什么花什么草,最后看够了又跑去池塘旁边看鱼,又看了半个小时,最后小乌龟以为他总算是看够了才想松一口气祁溯就爬墙上了屋顶去揭瓦,活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比当时卖进府里的下人们还觉得新奇,祁溯拿着手里的金色瓦片仔细研究了许久才发现王府里的红墙金瓦跟王宫里的一模一样。

    一只就这样到了子时还不消停,点着灯也势要把整个翛王府给看完。

    一直到丑时下人们都跑不动了他才决定消停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