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狐啸（二）(第2/2页)神州妖怪图鉴

法力，各自从掌间运出真力，甫一落地，二人之间竟形成了一张金白相交的法网，他们不再耽搁，同时向着五色狐袭去。

    就是此刻了！颜欢举起镯子，发誓不再被任何情绪打断，她集中意念，望着五色狐的眼睛，摇动起血玲珑。

    叮铃、叮铃。

    五色狐警觉地看她一眼，就在这一眼中，颜欢面前忽而流转过许多画面，她知道，她已经抓住了先机。

    那是五色狐的记忆，它们那样漫长，她甚至来不及一一观望，可是她看到愤怒、怨恨与杀戮。

    片刻的分神让五色狐被骁阳和殷絮的这张法网紧紧压制，它四脚伏地，定定盯着颜欢，眼神时而狠厉时而涣散，意念的斗争总是比想象中艰难。

    “到这里，来到我这里。”颜欢在心里对它说着，五色狐发出一声悲哀的长鸣。

    “我不甘心被人类控制，就凭你们几个，那么轻易就想杀死我么？”

    “我们不会杀死你，我们会帮你。”颜欢盯着它：“对妖族来说，血玲珑是个很好的地方。”

    “四重天的人，想让我认你为主么？”它向颜欢亮起獠牙：“我看得出，你还不懂得运用它，你这样的伎俩就想控制我，真是笑话。”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四重天，但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害人。”颜欢盯紧它的目光，心中却忽而觉得神思紊乱，五色狐也擅长操纵人心，它想反过来控制她——

    “你很有趣，人类，想不到四重天里的东西也会认人类为主。”

    “我不是——”

    有什么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是她心底的声音吧，颜欢仔细分辩着，却又不停抗拒着。

    “这只狐狸好漂亮，我们带回家去好不好？”

    “以后师祖婆婆走了，你要和骁阳好好留在这里，把我们师门一脉发扬光大。”

    “畜生就是畜生！”

    “颜欢，天灏门就是你的家。”

    “这只狐狸咬死了我爹娘和妹妹！它为什么恩将仇报！”

    “不是，不是——”颜欢努力从交织的回忆里挣脱：“来这里，到血玲珑里。”

    “人类，你竟然凭着这点本事挣脱了么？可是，我、永远不会、认人类、为主的！”五色狐发出一阵长啸，它足下陡然用力，嗷呜一声破网而出，将殷絮和骁阳同时击倒在地，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斩魄剑跌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