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熟悉的轨迹(第1/2页)每天都在心绞痛
“小姐,您找廖飞有什么事啊?”阿霜鼓着嘴,看着廖飞走出去的背影,抬起胳膊摸着额前烧得蜷起来的发丝儿。
哼,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就是在笑她!
阿元看着阿霜手里的瓷瓶,皱了皱眉,“也没什么,就是让他去跑个腿儿。”说着走过来,细细看着阿霜的额头,也没受伤啊……
阿霜屏着呼吸,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她脸上又不会开花……
“阿霜,你也没受伤,拿着三七粉做什么?”
阿霜霎听到声音,手下一重,生生扯断额前一绺碎发,“小姐,我没事,是阿艽,我昨晚去找阿芷的时候,听她们说阿艽受伤了,下不了床,小姐,您猜猜她怎么受的伤?”
阿元看着阿霜神神叨叨的样子,只是弯了弯眼角,“你若想说,就给你个机会。”
阿霜话还未出口,就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一边擦掉笑出的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阿艽大晚上梦游,在假山上磕伤就算了,还掉进了荷花池,得亏她会水,自己游出来了,不过伤得不轻,有好几天了,细碎的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有几处恢复得不是很好,我想着拿三七粉给她用用,活血化瘀,许能好得快些。”
“梦游?”阿元垂下头,低声喃了一句。复又抬头对着阿霜笑道:“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看着阿霜蹦跶着跑出去的身影,阿元微微凝眉。
这梦游伤到下不了床,也是厉害得很啊……
神思游走,却恍然看见窗外飘下一片叶子,不似秋日的干枯颓黄,也就只是微微失了生机。
落叶了。
阿元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倒是也该来了……
惟盼此间事了,山河为家矣。
只是啊,大小姐,这浮世三千事,脉络从不清晰,迂回又纷扰,彼时之愿究竟又是如何飘散零落在红尘纠葛之中的,谁又说得清呢?
天色渐暗,归鸿推门进来时,只能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隐约分辨美人榻上的身影,素来稳重的人也只能在这浓重的愁绪中微微深了眸光。
眼前之人终归是属于天际的,她只能努力不成为她飞翔的负累。
归鸿默默收回目光,转身合上了门扉。
吱呀声里,阿元恍然回神,似是才发现天色昏暗般轻声说了句,“归鸿,点灯吧,天暗了。”
“是。”
腾起的烛焰驱散了屋里的清寂,映得那人素白的衣衫上也缀了些暖意。
“她怎么样了?”阿元看着桌上灯烛垂下的清泪,轻轻问道。
“身子已经大好,开始按您说的准备了。”归鸿答道。
“嗯,那就好。”片刻后又问道:“那边怎么说?”
“听说开始清理换掉院儿里的丫头,不过您不用担心,她很安全。”
阿元微微点了点头,见归鸿皱着眉,似有不解,抬眼问道:“可还有?”
归鸿自知失态,却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一关,踌躇地问道:“小姐,您今日……为何……”
“为何替她拭泪?”
阿元想到她那时抬手,归鸿微楞的眼睛,说道。
“奴婢有些不懂。”归鸿垂下头,眉头深锁。
善意?慈悲?后宅里的妇人之仁,是最要命的。夫人不就是用自己的善意,渐渐养大了那人的心,这和在自己身边养条毒蛇有什么区别,一旦不留意,她就会伺机而上,哪来的什么情谊。
同情……是这世间最不值当的东西!
虽说归鸿这厢满心不解,阿元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有什么原因,可能只是习惯?”
就像曾经有一双微红的眼看着她,直直烫在她的心口,那一瞬间留下了印记。陌生的面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其实,她很少主动去碰触别人的身体,也没有为什么,单纯不喜欢而已。
只是当时不知为何竟然就那样伸出了手,这一幕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身体沿着它固有的记忆轨迹,脱离了她的思维,她自己也很错愕。
是谁呢?
是不是也曾用了无生机的眼神望着她,连灵魂都喊疼,能让她下意识动作,想给他一个拥抱,无关任何。
归鸿还想说什么,却见阿元神色些许疲惫,终究没说出口。
只是习惯么?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像是,满怀追忆。
阿霜拿着三七粉去看阿艽时,就见阿芷站在房门外,一动不动,生生把自己站成了一个美丽的地标。
若是寻常人站成这副摸样,指不定阿霜早就乐开花儿了,但美人终究是美人,站立行走皆可入画,虽说不知道用诗文怎么说,但阿霜一贯以为,若是见美景美人还有时间去想诗文,那一定是所见还不够美,否则哪有闲工夫去想啊,所以她一直觉得,诗文里的未必排得上第一美的宝座!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一美,为什么连动都不动了?
阿霜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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