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宴尽欢(第1/2页)借我半世盛唐

    延兴里李家别院,听完谢县尊差来复命的厮的禀报,李屿把手里名贵的窑青瓷茶碗摔得粉碎,半晌不出一句话来,脸上的笑意却来浓。rg

    跪在地上的厮一个劲地磕头,他可早听这位相爷公子素有把人剁了喂狗的习惯,脸上满是魂不附体的恐惧。

    李家扬州别院的主人是个年逾不惑的中年人,他跟了李林甫十几年,从一个幕僚到李家留守扬州的总管,也算有些资历,并不是很惧怕这位当年被自己抱过的公子,不阴不阳地嘲讽道:“公子,你毕竟还年轻,咱李家虽然家大业大,也不可能当堂杖杀了那鬼头,他可是余家傲的亲子。当年剑圣裴雯曾输了余家傲半招,许诺谁敢杀余家傲独子,天涯海角,他定会亲手提剑夷其九族……”

    李屿微笑道:“看来张总管早就知道那少年余浪便是余家傲的独子,却不知为何,不曾提点公子两句?是想让我李家被剑圣杀尽九族么?”

    张总管连称“不敢”,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张某对李家赤胆忠心,只是我很清楚,公子杀不死余浪。”

    “哦?”李屿脸上好奇之色甚浓,“我李屿在长安城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怎么就杀不死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张总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随后一声叹息:“因为他是余家傲的儿子,我和老爷与那余家傲斗了十几年,从不曾占得半分便宜,虎父无犬子。”

    李屿不屑道:“那是你们无能,要不是余家傲短命,我倒想和他好好斗一斗!”

    到这里李屿一肚子火反倒消散了一些,冲地上抖如筛糠的厮挥了挥手:“回去告诉你家谢大人,这份人情李府记下了,尽量把张九龄的八名护卫在县衙大牢多关些时日,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厮一字一句记下李屿的话,千恩万谢得出了李府。

    张总管进言道:“眼下公子可稍待几日,等到张九龄和余家人分开独自归乡的路上再动手。”

    “那可没劲透了,我就要在扬州城里宰掉张九龄,当年老子斗个鸡误了点事他都要抖落到陛下那儿去,害得我失了宠,到今天才是个太常寺少卿。荒郊野岭劫道杀人太没劲,杀人这事儿,衣锦夜行可就没劲了,就得轰轰烈烈。”

    张总管还想劝几句,被李屿森寒的眼神吓得欲言又止。

    要不是在扬州这地头得依赖你的人脉,老子早特么把你弄死了,还特么确信我杀不死余浪?这种话也就能骗骗我爹那种老糊涂,根就是不拿我的死活当回事,我要杀了余浪,剑圣未必敢动我李家,毕竟深宫里还有两位大人物镇着,可我李屿的命却必定保不住,妈的。李屿内心恨恨想了一会儿,转脸又笑嘻嘻地和张总管罗织杀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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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里,余家。

    余朝然把正厅里的杂物清空出去,摆下大两张杨木桌子。

    张九龄和余朝然坐在大桌主位,李白、张巡、雷万春、余浪列席于两侧。

    桌则留给了青青和宁雪两位姑娘。

    余朝然特意去得意楼找了一位大厨、两位传菜的厮来招呼客人。得月楼毕竟曾经是余家的产业,余朝然对待伙计一向宽容,大家都念他的好,掌柜的二话没就点头同意了。

    李白耐不住青青撒娇,加上溺爱孙女的张九龄点头,只得割爱分出一袋西域马奶酒给青青与宁雪同饮。余浪虽然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其实副心神都落在宁雪的身上,他观察宁雪拿筷子的手势,爱吃哪些菜,脸上的表情,只希望能多看出一些故人的影子,很可惜,这个宁雪似乎真得只是个巧合,除了一张脸,她与余浪记忆里女友的习惯哪儿哪儿都对不上。

    青青则是暗自观察失魂落魄的余浪,暗想这呆子到底搭错了哪根筋,对这初见面的女子竟然这般着迷。

    几杯热酒、热菜落肚,酒桌上的气氛渐渐欢快起来。张九龄回忆起当年进京赶考的模样,捡了些有趣的经历讲给众人听,李白忙着插科打诨,自叹由于出身商籍,连考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就连一贯沉默的张巡都凑热闹和大家讲起当探花郎时闹出的笑话,去吏部求缺的时候受到的冷眼与奚落。

    对这些经历最好奇的当属雷万春,他是武人出身,没正经练过几个字,纵是在关键的当口问出一些让人忍俊不禁的问题。

    “他娘的,早知道读书这么有劲老子还练什么武?”雷万春爽朗笑道。

    张九龄摇头:“老夫倒是觉得杨炯那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写得很好,一介书生即使做到首辅也有太多不自由,朝堂上有口蜜腹剑的人,深宫里有大太监给皇上灌**汤,累。老夫若是有一身好武艺……”

    张巡问道:“张相担心的可是那安禄山?”

    “正是,当年他羽翼未丰,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只可惜啊……”

    只可惜李林甫从中作梗。

    余浪在心底叹服老丞相的远见,同时心底暗自下定决心,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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