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凤起(第2/3页)嚯,是病秧子啊!
顿,不禁一阵感慨,“二公子素来风流,如此的艳遇,他当下就和瑜姑娘对上了眼。谁承想还没来得及抱得美人归,瑜姑娘不知怎的,猛的变脸,俨然一副被侵害调戏的烈女模样,又叫又闹的,立时引了好些人旁观。二公子的脾气急躁,当下觉得自己被此女戏弄了,乃至气得当街失了身份。谁承想,却也因此丢了性命……哎,可叹。”
若清瑜被调戏一事,原来如此。
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差不多,可顾南七不由生出了一股难言的诧异,若清瑜送她蒲公英香囊,却也能指鹿为马,说里面是墨兰。想来,若清瑜定是知道蒲公英是她的生命花了。
这世上,除了师父和凤起,没人知道她的生命花是蒲公英。如此,若清瑜一定是两人中的一人派来的。可她如此漏洞百出的身份,明目张胆的挑衅,就不怕被人拆穿么?还是,她手里握着什么有力的筹码?可以使她高枕无忧,全然不怕?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由蹙眉,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扫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朝阳渐进高升,时候不早了。
不敢再多耽搁,她起身冲聂仁道,“聂兄,我还有些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他日得空,定当上门拜访。”
聂仁旋即起身,冲顾南七颔首恭谨道,“公子的事为重,不用顾虑我,且去便是,我送您下楼。”
“好!”
两人并肩而行,缓步向楼下而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公子你在外游玩一年有余,音讯全无,可把咱们急坏了,还以为你遭到什么不测了呢?这一年里,赫连雪带着北齐的兄弟,险些把地皮翻过来,愣是没找到你!”
顾南七缓步前行,颇为愧疚,却又不得不撒谎,“我在乾阳一处很美的山涧隐居,和外界的联系颇有不便,乃至不能将实情告知。不想兄弟们如此厚爱小弟,不辞劳苦地寻找。小弟自知有愧,给大家添麻烦了。”
聂仁连忙摆手,笑道,“公子你莫说这般见外的话,咱们不爱听。再说了,北齐三城的兄弟,凭什么厚爱你?那还不是因为公子你先厚爱了咱们?滴水之恩,理该涌泉相报,公子受之无愧。旁的不说,搁着我,若不是公子你出手相助,那帮枭匪定还是纠缠我帮不休啊。”
若再推诿,倒显得虚伪了。顾南七随着聂仁下了楼梯,两人说笑着向门口而去。小厮眼尖,迅速将道旁树荫下的马儿牵了过来,“公子,您的马!”
“有劳。”顾南七接过马缰,正欲上马,冷不防被聂仁的话制住了动作,一时忘记了要赶时间。
“公子,哪日有空,定来和咱们聚聚呀!今年花朝节兄弟们可都来了,连你在内,缺了三人,算不得圆满!”
顾南七扭头,不由道,“除了我,还有谁?”
聂仁一声叹,颇为惋惜道,“你不来,凤起定也不来。倒是赫连雪那小子,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我们请了好几次,他愣是窝在瑞城,还说什么死也不来。”
顾南七握着马缰的手微微一紧,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凤起定是不会来,可赫连雪呢?同去瀛洲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让她几乎忘了这一茬。
毕竟那一晚,她伤他太重。那男人何其自傲?定是死也不会再踏进向城一步了。
出神间,聂仁的声音又响起,“过几日,我恰好要去瑞城办事,公子可有话托我带给赫连雪么?”
顾南七回过神来,有丝尴尬,“不用了,要说的话也不是三言两语。来日方长,指不定在哪里就碰见那小子了,倒也不急。”
“也是。”聂仁一声喟叹,又道,“自从你失踪后,凤起那小子也跟着神秘起来,时不时失踪几个月。可惜啦,我一直没能遇见他,怪难过的!”
顾南七蹙眉,心下不由便是一阵揪扯,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凤起了。
又听聂仁道,“最后一次见他,都是三个月前了,一大早我在北城门口碰见他进城,然后我又叫了几个贴心的兄弟,哥几个就在燕子坞喝的酒!嘿,那小子还是那么可爱,滴酒不沾。一有姑娘投怀,恼得脸都红了!”
只消一想起凤起的窘态,聂仁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本来还想留他过夜的,可他说事情要办,太阳落山的时候就走了。嘿,我觉得,肯定是这小子怕了,怕燕子坞的姑娘半夜吃了他!”
不若聂仁的轻松开怀,顾南七的眉头渐进皱了起来,三个月前?她忙不迭问,“聂兄,你还能记得是三个月的什么日子吗?”
想也不想,聂仁斩钉截铁道,“三个月前的十三啊。每个月的十三,我都会陪我家婆娘出城,到北郊的庙里进香参拜,那可不就是那天在城门口碰见那小子了么?真是缘分,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恰恰我出城,他进城,然后两人一块进城,嘿,吃吃喝喝。为了这事,我家婆娘还和我闹了一会子的别扭呢,说我不重视她。”
顾南七握着缰绳的双手一紧,骨节苍白。三个月前的十三,那一日中午,她和林阮遇刺,在崖底伤了那黑衣人的肩膀,那黑人的武功路数像极了凤起。晚上,凤起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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