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告别与重逢(第2/2页)上古魔女堪需折


    我无奈一笑,这小孩是三分感动三分担忧四分不舍吧,他的情绪如水,很容易让人摸透,也让我很是安心。

    很快,橘黄带紫的天空留下的如爪的划痕渐渐淡了去。

    三人离去之后,悬崖之下的水声登时响亮了三分,哗啦啦的寒风,如同携带着我的回忆撞上陡峭的斜壁。

    我这把年纪奔波了那么久没散架已然算是幸事,我拄着拐杖,又寻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从内衣中取出玉叶子,冰冰凉凉的,儒若本应暖人心扉的温度却不再有了。

    思绪飘飘荡荡,我又忍不住往下想了去。

    那时,朝夕相处的我们彼此知道对方心意之时,他却不得不上京参加殿试,而我们之间,也心照不宣地没有言语上的允诺。

    他离去之时,村口噼啪做响的红鞭炮和人群正为他送行,而当时没有勇气上前的我,只得爬上村里最高的大树,企图将他望上最后一眼。

    穿过茂盛的树叶的缝隙,我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不管在何处,他总是这般显眼,他扬起下巴在人群中张望着什么,许久之后眸子终是带着一丝沮丧上了马车离去。

    我心里一顿翻腾,热浪凝聚眼眶,泪水便不自觉的滴了下来。

    我自知他不属于这个小地方,他的未来应当展翅遨游天际,而不是同我这般生于此死于此。所以我怕我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哇哇大哭,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死不放手,然后跟着他去京城当拖油瓶,去破坏他的大好前程。

    白驹过隙,他此行一去便是十余载,这期间村里头陆陆续续有人传言。

    有时,我在河边浣衣时,能听到村里头妇女在传言他考取了功名被当今圣上看中留京重用。

    或者我坐在村口,百无聊赖等待落日余晖时,听到年长者叼着烟草吞云吐雾道,他殿试落榜,却被公主相中了皮相,飞黄腾达成了驸马爷。

    当然也有些消极的,我自是不愿意去听的,也不愿意去想的。

    隔壁邻居二狗子也曾上门跟猪肉阿叔说要与我提亲,我怕别人议论儒若,便笑着说我生有隐疾,无法传宗接代。

    二狗子啊娘当时听得嘴角抽了抽,二话没说,直接将哭喊的二狗子给拖走了。此后村里头再无媒人敢踏入我家门槛,我也乐得自在,只是村里头多了些我的风言风语。

    也罢也罢,这四十余年我不也这般充耳不闻过来了吗?

    只是想起儒若,我心里却是百般滋味。我如何不要紧,只要他安好,我便也开心。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十余载年来,第无数次无意路过他家紧闭的大门时,却听见了寂静了十余载的院子里头发出了一点期待之中,意料之外的动静。

    ------题外话------

    不想刷牙睡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