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第3/4页)半劫不渡

顺着那酒味望去,不由一惊,那原本也准备去捡酒盏的动作瞬间僵硬。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救星,正醉倒靠在菩提树旁,显然不省人事。

    啊喂,你怎么能醉呢!你怎么能喝酒呢!

    他要怎么办!

    连忙不顾歪在地上的酒盏,捂着腿,小跑到希灵旁,推搡着。

    “希灵,你快醒醒!”

    “…”

    “快醒醒啊!”

    “…”

    那人儿,被左摇右晃,直接朝地上倒去,趴在地上,墨发遮住了容颜,依旧闭着眼,两颊酡红。

    怎么办怎么办!

    南云鸿望着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希灵,心中的大石头一个个悬上心头,他可不要被罚啊!

    要知道,上次他答不出问题,被夫子罚抄书10遍,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足足写了一个月,爬着从书房粗来,可怜的右手腕,都快废了!

    这种经历!不想经历第二次!

    再想想南辞,到时候肯定又是眼神轻蔑的看着他,心情更不好了。

    而书房内,南辞一边听着夫子讲课,一边愉悦的眯起眼,没有烦人精在身旁,感觉真好呢!

    “南辞,你可知,何为‘善’?”为首,夫子停下讲道,询问道。

    望着夫子,南辞皱眉,思索一番,答道:“心净则为善”。

    “只净却不为善。”

    “望夫子指点。”

    “善是不作恶,为之不冷漠,遇弱则帮,此为善。”

    “学生懂,只那居心叵测,百般加害于你之人,无需为善。”她答道。

    “唉。”夫子轻叹,只道:“若只小打小闹否?”

    “以牙还牙。”

    “目光短浅!”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两相适用。”她眯眼,道。

    夫子望着那蒲团上端坐的小身影,只得道:“凡事,莫以眼看,莫以耳听,需在于尓心。”

    这孩子,心性已定,只望能不入那纠结之地。

    “善。”南辞拱手。

    虽说是教书,也对两孩童有那感情,那两人,各有各的优缺点,那南云鸿还好,只这南辞,境地尴尬,让他不由不上了心头。

    转而又想到南云鸿,不由一叹。

    叽叽喳喳的雀声在储灵楼院内叫着,阴阳顿挫,好不欢快。

    而楼内,南云鸿跌坐在地,无力垂着小脑袋,苍白着脸,眼眶通红,却硬生生憋着。

    却想越是委屈,却想越难受。

    若问他此生,最厌恶的人是谁,那只有南辞!从小到大,从他牙牙学语时,直到现在,只有南辞!

    南云鸿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那泪珠如线一般,止不住点点滴落在衣襟上,他张嘴,无声的哭着,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是,他又不是大丈夫,而且,又没人知道,为什么要憋着?

    自然未曾发现,那菩提树上,一道身影缓缓从那菩提树中而出。

    僧衣胜雪,他双手合十,眉心一点朱砂痣,只看着那蹲在地上,哭的桑心的南云鸿,不由无奈。

    这孩子在他身边,已经无声哭了很久,却愣是一点声音也不发,让人心疼。

    不由现身,站在他身后,温和问道:“小施主有何烦心事?不如与贫僧道来?看可否开解小施主一二?”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正在沉浸在内心难受无可自拔的南云鸿一惊。

    不会吧,这么背,让人看见他在哭的样子了?

    他威武的形象!

    一边想着,一边用衣袖猛擦小脸,蹭的小脸一脸灰,才转身,努力止住抽噎声,气势汹汹的转身。

    在他身后,是一俊美僧人,目光温和的望着他,见南云鸿转身,便微微一笑,行了一个僧礼。

    “本殿下刚刚是在思考道理!没有哭!”他怒瞪。

    “小施主说的是”僧人微笑,顺着南云鸿的话。

    “哼!”

    “那施主为何而思考?”

    “好吧,那我就考考你,‘道可道又非道,名有名又不是名’是什么意思!”他插着腰,一副倨傲的模样,就差鼻孔朝天翻起。

    听着南云鸿的问题,僧人转而一笑,僧袍轻轻摆起,如那昙花一现,不由让南云鸿看的呆了。

    只见僧人将手中的舍利抬起,目光悲悯,额间朱砂也无端艳丽起来:“道是何,道是天道,道是大道,世人皆以为如此,却不知,那道,是心道,是情道,心随所动,情为身生,又是那生灵道,于只生死不过两隔,亦是那万物只道,万物之处,皆为道,如你我所站,所说之处,亦怎知不是那道?”

    南云鸿听得懵懵懂懂,只觉得,有那一丝明悟,却怎么也抓不到那边,虚虚实实,碰不到头。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道理在哪儿?

    又听那僧人继续说着。

    “此道,却又非道,道若用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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